菟丝咬着唇,呼出的热气将光洁的镜面染上一层朦胧的白雾,模糊了那张脸上瑟缩仓皇的神色。
“行,那我给他戴顶帽子,就当还了这笔账。”
封祁将人转过来,结实有力的手臂将人托起,埋头,在他的颈侧又磨又咬。
菟丝身上很软,皮肤细嫩香甜,像是一块滑腻的奶冻,蹭一下就会紧张得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他在哪……”
菟丝的声音染上了委屈的哭腔,因为不敢太大声,音节都被吞得快要听不清。
他的耳朵因为紧张和刺激而染红,身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像是画板上染上了艳丽的油彩。
封祁有恃无恐地衔住纤细伶仃的锁骨,用牙齿去磨蹭,粗糙的手心滑过细腻的皮肤。
菟丝低低地闷哼。
“你果然知道他没死,”封祁哼笑了一声,说着无比恶劣的话,“他回来找你的时候,会像我这样碰你吗?”
他的手收紧,“说话,宝贝。”
“不会……”
菟丝吐出颤抖的两个字。
封祁似乎愉悦了不少,捧着他那张含泪的脸颊,亲走酸涩的眼泪,触到他颤抖的眼睫时,笑着说:“你老公不行,换一个怎么样?”
换一个?
这人动不动就威胁他,拿枪指着他,菟丝还不想英年早逝,下去陪江秉川。
封祁和江秉川常年处于敌对的状态,两人摩擦不断,但这些都不应该找到他的头上。
他根本就对前线的事一概不知。
菟丝蹙着眉,眼睫被泪水打湿后湿哒哒的黏在一起,眼泪掉个不停,被粗糙的剐蹭时,眼角的红意更艳。
“都这样了还维护他吗?”
封祁搞不懂他为什么执意喜欢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缩头乌龟,道:“或者我每天都来找你,替你的丈夫履行义务。”
门锁被转了转。
陈逞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强行打开但是门被从后反锁,他又试图拧了拧。
紧跟着菟丝颤颤的声音传出来。
“我没事,只是衣服有点难穿,马上就好了。”
陈逞作为一名司机,自然是没有权利强行要求自己的主子开门,但他没有离开,就站在试衣间的门口。
“马上就好了?”封祁闷笑了一声:“宝贝,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他都不敢低头去看,光是隔着裤子都非常夸张,要是封祁真的想要对他做什么,他感觉自己会死的。
菟丝慌张地问系统现在怎么办。
系统道:【宝宝,他的枪放在腰后。】
菟丝顿时明白了系统的意思,强忍着心里的害怕,望着男人,眼里雾蒙蒙地挂着一层薄雾,声音微抖,像是被他的话触动了。
“你真的想要当我的老公吗?还是骗我的?”
“江家的人对我一点都不好,他们都欺负我,我每天都哭,眼睛都看不清了,但是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小骗子。
封祁如果没有看到江家那几位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态度,或许真的会相信眼前的小夫人是个被人欺负的可怜宝宝。
“那可怎么办呢?”
封祁闭着眼睛,将脸埋进浅浅的颈窝,粗沉的呼吸将雪白的皮肤染红,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我可怜的宝宝,要让老公帮帮你吗?”
菟丝骗他也没关系,比起单纯的厌恶他,这种有些拙劣的委曲求全简直在他的神经上跳舞。
他很期待菟丝到底想要什么。
闷热的试衣间里,男人的体温比平时更加高了几度,靠近的时候像火炉一样,燥得菟丝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但封祁像是感觉不到,反而还一直往他身上贴。
菟丝想要躲开,但被禁锢在男人的怀抱间,往他的腿磨蹭,手心紧紧箍住他的手腕。
“我帮你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
封祁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但让菟丝后背发凉,但贴上来的东西又烫得他浑身发抖。
菟丝道:“不,不用做到这个份上。”
“因为你心疼那几位情郎了?江家那几个是不是都偷偷缠着你,就在你结婚的那张喜床上,给他的兄弟戴绿帽,你受得住吗?”
男人说着像是嫉妒,拢住他酸涩无力的膝盖,收紧,挤进,“我先替你杀了车上那个江少爷,替你解气怎么样,宝贝。”
溅出来的汗水,溅到了镜子上,往下流淌。
“等杀了他们再远走高飞,这样你就只能依赖我了……”
菟丝在心里骂着这个疯狗,但只能等他兴致上头,耳朵里都是发麻的声音,他收紧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