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想了想，最后巩固一下自己油腻的人设，用手贴在脸颊边上比了一个心。

粉丝：“啊啊啊啊啊啊！！”

他可爱的宝宝，怎么这么乖，居然还知道要营业媚粉！真的是可爱死了！！

菟丝被忽然飚高的欢呼吓得差点摔倒，太奇怪了，难道他们不讨厌自己这种油腻的做派吗？

他想不通，但无论他走到哪里，粉丝们的视线都会热情地追随着他，像是在开一场专属的粉丝见面会。

菟丝自以为他没什么好让人喜欢的，毕竟他是恶毒炮灰嘛，经常干坏事的。

但工作人员走过来和他说：“等会儿要先和粉丝互动，宝宝，他们都是你的粉丝。”

现在的粉丝们全部都是从直播间里选出来的，观看时长和打赏金额都在最前面的一百人。

菟丝不知道要怎么互动，他坐在长桌后面的时候，斜前方还架着一台摄像头，正在直播。

右上角的直播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10万。

【宝宝今天穿得好可爱！像香香软软的小王子！！我舔舔！！】

【脸颊都是红彤彤的，是不是害羞了？】

【啊啊啊我的宝宝，真的要结束吗？结束之后宝宝还会出现吗？】

【羡慕死了这些在现场的，和你们这些人拼了！！】

菟丝在陌生人的面前的确是有点小社恐的。

尤其是对方比较热情的情况。

作为粉丝里的榜一大哥，走上来的男人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装，他过去在直播间里打赏了上千万。

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他展开了手里的册子，居然都是他的照片。

而且里面有很多是从直播间里截图出来的，菟丝睡得熟，头发乱糟糟毫无形象的照片。

菟丝登时脸就红了，“你干嘛存我的丑照！”

这一定是黑粉！

来人把他赶出去！

男人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很认真地回答，“不是丑照，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我特意存下来欣赏，你可以帮我在第一页签个名吗？”

只是这么简单吗？

菟丝拿起笔，低头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的是男人的屋子里藏满了相册。

等他写好之后，递给男人。

看似很正经的成熟男人双手接过，向他道谢，提出了想要合影的请求。

菟丝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意，于是看向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得到可以的回馈后，才跟着点点头。

男人主动靠过来，不在意被弄皱的西装，举起手机，高挺的鼻梁几乎擦过了他的脸颊，刮过一阵热热的风。

菟丝看向镜头，有些走神。

耳畔还萦绕着他粗沉的呼吸声，有种隐秘的被盯上的感觉。

在准备室里看着这一幕的傅言深皱起眉头。

他认识这个人。

在商场上和他属于合作伙伴，出身世家大族，家族继承人，自幼接受精英教育，所以身上有股子自命不凡的高傲。

但是此刻却像是舔狗一样，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机，然后递出了自己的资料。

用卑微的语气道：“宝宝，你要是看不上他们，就考虑考虑我。里面还有一张我的副卡，你拿去用。”

菟丝看了一眼资料里看不懂的一堆荣誉，连男人的叫什么都没有注意，眼睛盯着最关键的资产那一排。

数不清的钱和产权股票，看的他眼睛都花了。

上赶着自己过来的冤大头，菟丝当然不会拒绝。

他把资料压在自己的手臂下。

“知道了，我会考虑考虑的。”

男人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即使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至少菟丝看在钱的面子上不排斥他。

而排在他后面的粉丝们震惊了。

竟然还可以这样！那他们也可以有机会介绍自己吗？

想到这，所有的粉丝都沸腾了。

简直变成了一场大型的竞争相亲会现场。

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备而来的，礼物从桌子堆到了地上，都是各种价格不菲的奢侈品，鲜花，手工自制的头饰等等。

菟丝听着他们夸奖自己的话，脸都涨红了。

这和他预想的差别太大了。

他以为自己会被所有人讨厌，镜头后面的每个人都不想看到他，将他这个另类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