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当初签的合同中,第一条规定便是:主人的私事绝不可过问,无论何时何地。

春姨深记于心,且恪尽职守,一日不敢忘记。

“加个红枣粥。”沉霖在佝偻着的春姨面前停下,目光中,那黑色的猫正执着地在嗅着他拎着的手提袋。

他神色冷上几分。

那猫仿佛被他身上的气息吓住,委屈地缩回脑袋,爪子软趴趴地放下,整个蜷进春姨怀中。

沉霖将手提袋丢给春姨,迈开步伐往楼上走。

“处理了。”他语气不算好。

春姨恐慌地抬头,只见沉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梯拐角处,而她手里的纸提袋中,是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

她琢磨着“处理了”这叁个字的含义。

“喵~~喵~~”阿来在怀里不安分地叫,春姨蹲下身,一手将它放在深色的地毯上。

春姨把纸袋中迭得整齐的宽大外套拿出来,扯撑,灯光下,眼尖的她瞧见衣服正后方有一片干涸的深色血渍。

阿来凑上来一个劲地要闻,它摇摆着尾巴。

春姨颇显老色的眼眸微微张大。

红枣粥?那可是净初小姐每月例假时必喝的啊。

刚刚先生怀里的女孩子看上去身形清瘦,年纪似乎也小。

这、这……她顿时反应起来........

刚刚那人,是净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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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脏了的床单就丢?

净初睡得很沉。

她转醒那会儿,下意识地抬手,瞧到手腕的珍珠表。

视线从模糊转为清明,就着窗帘外透进的一丝暗光,她见表针指向十点二十分。

晚上?早上?

肚子上方暖暖的,贴着团软软的东西。

她一摸,意识到那是一个用绒布裹着的椭圆形暖宝宝。

室内开着适中的冷气,不冷也不热。

她慢慢坐起来,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

胃比脑袋反应快,“咕咕”地叫响一声。

她身体还使不上什么劲,上半身往后,靠住偏硬的床头,她的手覆上热乎乎又有些饥饿的肚子。

她身体虚软,视线没有定所。

“饿了?”

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进耳中。

净初她猛抬头,朝声音过来的地方望去。

居然是他!

沉霖就在床边不远,双手交叉于胸前,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竟难得没有抽烟。这是净初下意识的念头。

咳咳,伴随着这个念头一起到访的,还有体内一大股令人发慌的经血。

黏黏稠稠,一波,接着一波,肆无忌惮地涌出来。

大腿内侧的边缘,有湿漉漉的液体,从厚重的卫生纸尿裤裤缝往外溢。

啊!

糟糕!

血太多太急,已经流到臀下的床单上去了。

令她羞愧的浓烈味道溢至鼻端,净初意识到这个不可挽回的惨状,她身体崩起来。

尴尬。

一时间无所适从,羞赧使得净初耳根爆红。

男人起身靠近她,身形在黑暗中挺拔修长。

他低声提醒她:“我开灯了,你先闭上眼睛。”

接着走至最近的墙边,轻轻一声,扭开屋内的灯。

室内光线被调成时眼睛舒适的亮度。

净初还处于各种震惊中,她微眯起眼,适应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