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荧噗哧了一声，力信走得太快了，看起来有种欲盖弥彰的慌乱，在她看来，这样的力信有点可爱。

把吹风机的插头接上，缪荧开始吹自己的头发，热风抚过她的发丝，一股熟悉的气味被加热蒸腾出来，缪荧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闻了闻，皂基洗剂的味道，力信的味道，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这个味道。

像是被力信包围了一样，缪荧收不下自己的嘴角，身处在力信的私人领域，被他的所有物包裹的现在，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叫人不能自己的窃喜。

笑了一阵子后，门再次被打开了，换了套衣服的力信带着潮气回到房间里，缪荧在门开的那刻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

「我来吧」力信走了过来，接手过吹风机：「这吹风机很旧了，你头发长，可能要吹很久」

缪荧任他接过吹风机，低着头感受力信触碰自己头顶的手指，有些好奇的问他：「那你是不是都不用吹风机？」

「之前还用，缪荧大师帮我剪过头发后就不用了」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缪荧被逗笑了：「那我真是帮上大忙了」

力信露出了笑容，继续吹干缪荧的头发，缪荧老实的让他吹了一阵子，发现这吹风机真的旧，头发吹了好一会也才半干后就开始对站在自己跟前的力信伸出自己的小手，把男人身上的T恤推高到了胸口，看那个圣母像刺青。

「别动来动去的」力信说着，但没有抵抗，只是由着她用手指触碰自己的胸口。

「总觉得她很眼熟」缪荧一边摸着一边说，又重复了那个问题：「为什么纹圣母像？」

力信关掉了吹风机，弯身和她对视，带着微笑，「好看」他说着，吻住了缪荧的唇。

050四十八、是因为你

柔柔的吮吻之后，他退开了些，低声地在两人的鼻息之间，补上了一句：「跟你一样好看」

缪荧眨了眨眼，她突然明白了，这幅圣母像为什么眼熟，因为那张脸，就是自己每日照镜能见的脸。

摸上力信的颊，缪荧回吻他，也在一吻结束后低声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纹这个刺青的？」

听见问句的力信幽幽地看着她，大手伸了过来，覆在缪荧的手上，拉着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在你选我当你的保镳的那天」

他说着，心跳用力地敲打着心口的皮肉，缪荧隔着他的胸膛，摸的一清二楚，脸上再收不住笑：「是因为我？」

力信点头，「是因为你」他回答，缪荧的笑意更盛了，她再次凑近，闭眼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力信摸上她的后颈，深深的吻她，他对缪荧再没有保留了，所有的心思都说出去了，而缪荧是高兴的，她吻自己的唇很热切，力信忘我的回应着。

抬手环上力信的颈子，缪荧舍不得停下这个吻，知道力信对自己深藏多年的情意让她的心悸动，除去欢喜，还有庆幸。

她不是个太相信爱情的人，因为她见过父亲和母亲之间流逝了情感的关系，也看见了江绮这类人的朝三暮四，所以她最初对力信有了心思时，想到的便只有占有他，占有他的时间、他的身体，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没曾想，这会是两情相悦，而且力信比她更早动心，缪荧的心像是泡进了蜜，甜的躁动，她吻着力信，然后拉着他仰倒在床上。

老旧的单人床小小的，他们没有太多空间动作，只是亲昵的抚摸对方。

刚穿上的衣服都到了地上，缪荧骑在力信身上，一只手撑在圣母像上，一只手被力信牵到嘴边吻着。

她的臀上有男人的另一只手，那只手配合着她的动作，揉弄着弹软的臀肉。

缪荧的头发随着她微微的侧头全拢到了一侧，在摇摆中晃荡出光波，男人终于舍得放过她的手，大手伸来掌握她的脸，满是眷恋的抚摸。

缪荧在他的手的带领下低下头，他们继续接吻。

怎么吻都不够，力信最后坐起身，双手揽着缪荧的背脊和后颈，一边狠狠地摇胯操她，一边深情的相吻。

缪荧紧紧的抓着力信的背，她乱着呼吸在那对翅膀上留下了指印。

「力信，你会一直爱我吗？」

男人在她小腹上留下精水时，躺在床上的缪荧一边用手指沾那些白液一边问他。

「你呢，荧荧，你也会一直爱我吗？」

力信抽了面纸擦她的手指，用问句回答她。

缪荧抓住力信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我希望我会」

力信笑了，反拉过那只手，带到唇边轻吻她的手背：「我也希望我会」

没有轻易地丢出山盟海誓，毕竟稍早他们都才看过人心的变化万千，但他们都希望自己会是不一样的。

「再去洗洗？」力信说完把缪荧从床上捞起来，缪荧没有异议。

这次两人一起挤进狭窄的浴间，快速的善后，然后回到力信那窄窄的床上，面对着面，闭上了眼。

051四十九、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

晨光透过纱窗，照亮力信的房间，也让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缪荧熟睡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力信觉得此刻，他才有了真实感。

昨日种种回溯在脑海之中，是那么似梦似幻，但缪荧如今真实地躺在自己的身边，让他觉得踏实。

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他不想吵醒缪荧，轻手轻脚的下床，拿了条浴巾，遮住了窗户。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缪荧应该能再好好睡上一阵子，力信回到床边，低头亲吻了女孩侧睡的脸颊。

他的动作轻柔，没有惊醒梦中人。

走出了房间，力信惯常的走进佛厅，抽了三炷香，用打火机引燃，在袅袅烟气里，少见的沉默了许久。

大多时候，他上香就只是个任务般的日常动作，但今天他格外想跟神明、祖先还有爷爷和爸爸说话。

他没说出声音，就只是念在心里面，他说了很多关于缪荧的事，从第一次遇见到昨日的互陈心迹，他这段话说得有点久，插香时，那三炷香都烧去了大半，香灰落了一地。

拿来扫帚清理，力信把地扫干净后推开门，就看见自己的房门被打开。

穿着自己的T恤和短裤的缪荧从门后探出了头，在与力信对视的瞬间，笑开了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