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001一、圣母像

涂了深红甲油的脚趾踩在肉色的圣母像上,漫不经心的,沿着深深嵌入皮肤的墨线,描画着圣母像的轮廓。

圣母像的脸庞上有汗水,缪荧的脚趾追着水珠,踏上了男人的胸口。

踩掉那带着体温的液体,脚趾尖贴着皮肤上缠绕圣母像的荆棘一路向上,扫过男人空白的喉结,有意识的,她用脚拇指按着那块突出的软骨。

「为什么纹圣母像?」

这个问题,缪荧问了很多遍,她知道力信不是教徒,所以更对他心口位置上的圣母像刺青感到好奇。

「好看」

力信的回答每次都一样,缪荧总是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太过简短,像是在敷衍她。

不过缪荧也不是太在乎,她抽回了自己的脚,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她身上红色的胸罩很惹眼,尤其是她跪爬着靠近的时候,力信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兴致勃勃地朝自己前进。

和脚指甲同色的甲油点缀了缪荧的十指,跟那件红色胸罩一样惹眼,尤其是碰在男人的性器之上,白皙的指尖,深红的甲油,和发紫的肉刃,即便房间内昏暗,也强烈的映衬。

他拒绝不了她的触碰,力信低头看她勾了上翘眼线的眼睛,那双眼里有得逞的得意,那得意的眼神总让力信回想起自己被她选中的那天。

缪荧选中他的原因,是力信脖子上,那圈衣物藏不住的荆棘刺青,十五岁少女的原话是「我要那个戴项圈的」,在她身边的缪老爷子很明显的不满意这个人选,力信太年轻了,十八岁的少年,哪里足够有担当和经验,保护他的宝贝小千金。

但少女说「爹地,你说我可以自己决定」,显然意志坚决,于是力信被缪老爷子招手叫到了少女身边。

「低头」少女清脆的声音让他伏下脑袋,白皙的指尖摸上他的脖子,「原来是刺青」少女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笑了,眼睛里充满了得意,像是得手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玩具。

那天起,力信就不再只是缪老爷子手下的手下,他有了新的归属。

也是那一天,他在下雨的三更半夜,让刺青师在自己胸口,刺上了那个,小小的圣母像。

他跟缪荧讲的答案是实话,虽然缪荧似乎从没相信过,但那尊圣母像,其实有着神似十五岁缪荧的轮廓,那是十八岁力信眼里,最好看的轮廓。

002二、乐此不疲的游戏

「低头」,缪荧的声音响在彼此至近的距离间,虽然上了妆的五官仍保有些稚气,但她已经不是只单纯对他脖子上的荆棘感到好奇的少女,力信听话的低头,任凭缪荧仰着脖子,咬他颈子的皮肉。

红色的咬痕像是玫瑰,绽放在力信脖子上的荆棘间,缪荧笑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欣赏后,她直起身,双手并用的将男人推倒。

力信顺从的仰躺在床上,看她维持着高昂的兴致,给他戴套子,然后熟练的跨骑到他身上。

这是缪荧乐此不疲的游戏,私密且快乐的游戏,而且力信完全配合,从自己第一次提出这个游戏开始,他就是她最好的玩伴。

沉下腰,他们才刚进行过一次游戏,所以缪荧根本不用准备自己,她还很湿润,很顺利的,吃下了力信贲张的性器。

男人的手碰上她的腿,她的手碰上男人的小腹,他们都知道怎么掌控自己和对方,能让这个游戏,更加刺激。

视线跟随着动作摇晃,但不妨碍力信观看缪荧沉醉在性爱中的模样,她忘我时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好看,房间里昏暗的照明和她的汗水一起,将柔软的金黄镀在她的身上。

力信看的痴醉,就算这只是缪荧的游戏,他也很高兴,自己是她唯一的玩伴,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人能看见缪荧如此的模样。

因为沉醉在快感之中,缪荧没能看见力信是怎么观赏她的.她只是摇动她贪婪的身体,反复的感受那些快乐直击神经的冲击。

就在快感逐渐习惯并产生出了钝感时,力信的手捧住她的臀,时机恰当且又节奏明确的,帮助她加大了所有的冲击力度。

「啊,轻点…」

缪荧被撞的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因为陶醉而闭起的眼睛张开来去看力信,但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对力信的行为的嗔怪,反而是满满的期待,她知道力信明白如何取悦自己。

力信在她的默许下,用裹着精壮肌肉的双手,让自己身上的这副娇软躯体,被他完全的操控。

缪荧没有因为这是今天第二次的游戏而对这一切感觉出现疲乏,她依旧是那么的敏感,在力信强而有力的掌控之下,她像一颗饱满的桃,轻易的被掐出了甜蜜的汁水。

手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在快意席卷后的空白中伏倒,带着薄汗的脸,枕上力信的胸口,和那小小的圣母像紧紧地贴在了一块。

力信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的等待缪荧缓过神来,看她不屈不挠的再次撑起上身,力信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笑了,他的潜意识有多喜欢缪荧对性的执迷他自己并不知道,只晓得,缪荧需要他的配合,而他可以配合她很久很久。

003三、是保镳,不是玩具

一前一后,缪荧和力信走下楼梯,发现有人站在楼梯口,是缪荧的哥哥缪研。

缪研朝他们抬了抬下巴,然后定定地看他们下楼。

「不是三点就到家了吗?怎么把力信留到这么晚?」

缪研说着,抬手看了看手机,萤幕上的时间显示着19:37,缪荧无所谓的摇头晃脑着来到他跟前:「反正力信不着急回家」

缪研的眉头皱起,有些无法苟同的样子:「要是让老爸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话的后半段,他是看着力信说的。

力信脖子上明显的痕迹让缪研不太愉快,他也相信缪老爷子若是知道,应该也不会太愉快。

意识到缪研的视线,缪荧伸手拉住哥哥的手,摇晃了几下:「那是我捏的,不觉得怪好看的吗?」

缪研闻言重新去看力信,不置可否的歪了头,接着语重心长的对缪荧说:「力信是你的保镳,不是玩具」

然后又对力信说:「你也要有分寸,不要太纵容荧荧」

力信安静的颔首,然后朝缪荧道别,缪荧仍挽着自己哥哥的手,笑得不像是刚说过谎似的,还在他走出缪家大宅门口时,远远的,朝气十足的朝他喊:「我明天早八的课,别忘了来叫我起床」

力信回头冲缪荧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和缪家门口站岗的人打了照面,力信走了一小段路,去大车库骑自己的重机。

他脑海里回放着缪研要求自己不要纵容缪荧的神情,那里面,警告的意味,其实多过于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