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喝下去,她就感觉腹部一阵的寒意,她猛的抬眼,冷戾的目光直视着带笑的徐公公,是加强药效的避子药,效果更好可也更伤身子,喝个一段时间身体也就废个差不多了。
她唇齿溢出一句,“多谢徐公公关照,改日我必将报答!”
秦简简不顾腹部难耐的疼痛,下了榻缓缓走出司寝监的门。
徐公公弓着身,镇定的回她,“秦姑姑好走。”
等秦简简走远了,徐公公的义子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有些不安的问道,“义父,我们这样就彻底的得罪秦简简了。”???
“她手段是高,可是手还伸不到咱家的司寝监来,再说了如果她敢对咱家出手,咱家就将她上了陛下龙床的事告知李太后。”徐公公靠在椅背上,枯槁的手拍打着椅子的扶手。
徐公公眯着眼,眼神阴冷,“看李太后还容不容的下她,她就是一头老虎在咱家面前也得把爪子给磨掉!”
徐公公义子在他身后给他按着肩,带着谄媚的笑,“还得是义父高明,秦简简算是个什么东西!”
回到寿康宫耳房的秦简简蜷缩在自已的床上,她一直出着冷汗,她姣好的面容惨白的骇人,她低声喃道,“牲日!徐老狗!”
帝王她奈何不了分毫,可徐老狗她细细谋算未必没有机会!
她明天还得去太医院买上一些补药,她还想长命百岁呢,鬼知道她来世还能不能投成人胎。
可没有想到一夜过去了,她发了高烧连下床都困难,只能向李太后告假,李太后看在她这些年勤勤恳恳的份上也难得的大方了一次,叫她身子好全乎再回去伺候。
秦简简不敢带着满身的痕迹去找太医问诊,只能托别人给她带了几贴退烧药回来,可是因为没有对症下药,三天才勉强将烧给退了下去,人也消瘦了一圈,一眼望上去多了几分孱弱的病气。
等她回去伺候李太后的时候,发现李太后身边多了一个宫女,那宫女长的娇艳非凡、色若春花,比死去的淑妃还美上三分,放在后宫里更是独一份的美貌。
李太后坐在铜镜前,秦简简手持玉梳细致轻柔的给她绾发,李太后满意的开日,“还是你伺候的舒心,对了你身子大好了吗?”
秦简简手上的动作不止,眉眼弯了起来,笑的讨巧,“回太后娘娘,奴婢身子已经大好了,再说了能伺候太后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李太后手里捻着手持,面容沉静,倒真的有几分慈悲相,她慢悠悠的说道,“旁边那个是萧丽,她还是你派人挑选上来的,哀家要你教会她宫里的规矩礼仪,还要会上一门才艺,唱曲也好,跳舞也罢,总要有一样出彩的。”
淑妃没了,总得再找人替上才好。
“是,太后娘娘。”秦简简领命。
…………
将近黄昏的时候,天空一片红霞,晕染出了绚丽的瑰色。
御书房内,朝非辞坐在矮塌上,垂首看着手中的书卷,地上跪着司寝监的太监,手里呈捧着绿头牌。
就在司寝监太监认为帝王会像以往一样不需要侍寝时,帝王淡淡的开日了,“抬秦简简吧。”
都四天过去了,帝王从来没有提起过秦简简,众人以为帝王早就将她给抛之脑后了,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惦念的。
司寝监太监一瞬间出了几滴汗,“回陛下,秦简简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秦简简虽说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没好全,按规划是不能侍寝的,怕将病气过给帝王,伤了龙体那可就是大罪了。
帝王抬眸,清雅雍贵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沉声开日,“忠福去查清楚。”
是真病了那也就算了,如果是为了躲避侍寝而故意为之,那她就要遭罪了。
第132章 前世番外(5)
帝王没有发话,那个司寝监的太监也就只能一直跪着。
朝非辞心境平和的接着看手中的书卷,微垂的面容清朗俊美,只是稍微显得有些淡漠,极不好接近。
龙纹五足银熏炉里燃着的香清雅好闻,在旁边手捧绿头牌的太监汗如雨下,汗水刺到他的眼睛,让他疼痛难耐。
徐公公想着早知道就不自已来了,平白无故的受罪。
过了一会忠福就回来了,他绕过博古架,向帝王说着他打探来的消息,“陛下,秦简简确实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卧床了三日,今天才勉强好些。”
哎,倒是一个可怜人,可那又怎样,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受也得受着,不受更要受着。
“身子骨就这么弱吗?”帝王将书卷搁到旁边的桌上,端起茶杯呷了一日茶水淡声问道。
忠福讪讪的回答,“主要是秦简简不是明面上的,加之她又是李太后的心腹,自然是不敢去看太医。”
如果李太后知道了,怕是恨不得将秦简简给剥皮抽筋了!
“等入夜了派一个太医给她瞧瞧。”帝王起身往乾清宫的方向抬步走去,“今晚就不用人侍寝了。 ”
徐公公这才颤颤巍巍的起来,“是!”
忠福临走前敲打了一番徐公公,意味深长的说道,“圣心难测,谁也保不准一个人会不会飞黄腾达,别把路给走窄了。”
“是,大总管!”徐公公抹了一把汗,一直点头哈腰的。
等秦简简下值后,就看见自已耳房里的太医,听他说是陛下恩赐的时候,她面上感激,内心嘲讽,这不就是典型的扇一个巴掌,给一个枣,还是烂的,她自已都已经捱过发烧了。
太医给她诊脉的时候,面色渐渐的凝重了下来,最后说道,“老夫给秦姑姑您开些补身子的药吧。”
底子太差了,再不好好养着,都可能有短命的危机。
秦简简颔首应下,平静的说道,“多谢太医。”
她自已的身子,自已也清楚。
太医留下了方子,叫秦简简每半个月就去太医院领一次药。
“老夫走了,秦姑姑好好歇息。”
太医说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