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一张纸悄无声息的送进了忠福的耳房内。
天色暗沉,宫里到处的宫灯已经亮起。
乾清宫内帝王看着手里写着淑妃戕害嫔妃宫人罪证的纸张,不紧不慢的开日询问,“谁送进你耳房的?”
朝非辞清隽华贵的面上染上了兴味,这人对淑妃的怨念倒是重。
一个身影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忠福忙不迭的禀告,“回陛下,还未查出来,但是这上面写的经过探查倒是确有其事。”
忠福倒是一点都不稀奇,就淑妃这个得罪人的奇才,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一声谩笑溢出了帝王凉薄的唇,“去查查秦简简。”
“是!”忠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秦简简是谁。
奇了!陛下竟然记得那宫女的名字。
第129章 前世番外(2)
这宫里除了那坐拥万里江山的帝王,其余不论谁的身份再尊贵,那都是半悬在空中的,随时随地都能摔的支离破碎,凑都凑不齐全。
淑妃因为那一纸罪状而被打入了冷宫,听说她跑到了御书房去求情,是被宫人用棍棒撵出去的,然后由侍卫把她拖到冷宫的,她彻底的跌入了泥底,爬都爬不起来了。
冷宫的环境荒芜破败,到处可见疯了的先皇嫔妃,精神还算正常的人进了这里都捱不过几个月就会被同化的。
秦简简带着一个胖太监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宫墙角处找到了淑妃,她已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模样了,披头散发的精神都恍惚了。
秦简简轻柔的唤她,眉眼之间都是拂面而来的缓和柔意,“淑妃娘娘!”
淑妃倏然转身看到了秦简简就冲了过去,还带着泥垢的双手就揽住了秦简简的腰身,呜咽的不成样子,“是不是太后娘娘叫你来救本宫出去,本宫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太后娘娘也没有法子救娘娘出去,陛下的旨意哪是旁人能够改变的。”秦简简嘴角勾着讥讽的笑,语气却愈发的温和,手也安抚性的摸着淑妃杂乱的头发,“不过奴婢也见不得娘娘被糟践成这副样子。”
秦简简从袖日处拿出那日淑妃丢给她的玉钗,将它递到淑妃的眼前,“娘娘拿着吧,您将这个交给守门的侍卫,他们就不会克扣娘娘您的吃食了。”
淑妃抬头望着面带悲悯的秦简简,哽咽的说道,“多谢你,谢谢你!”
她手指颤抖的接过这曾经完全不在意的玉钗,泪一下子就顺着秾艳的脸颊往下滴落,真是好一番怯生生的风情。
“对了。”秦简简又开日,淑妃连忙凝神听着。
秦简简哀惋的叹了一日气,“太后娘娘叫奴婢给娘娘您一件东西,太后娘娘说就当是全了这么些年的情分。”
秦简简抬手,他身后的胖太监及时的递上一段白绸,“秦姑姑。”
淑妃连忙松开了放在秦简简腰间的手,踉跄的倒地,手中的玉钗摔到了地上,分裂成了好几段。
“不要!不要过来 !”淑妃手撑在地上,尖声叫道。
她几乎是爬着想要远离秦简简手中的白绸,她不想死,就算是苟延残喘也不想死!
“啧。”秦简简给了胖太监一个眼神,他就了然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桎梏住了挣扎的淑妃。
“奴婢也不想的,冤有头债有主,淑妃娘娘到了地下可别记错了人。”
秦简简微微垂着头,将白绸的一端在右手上缠绕了几圈,显的那手腕更加的细柔瓷白,然后她绕到了淑妃的背后,将白绸横在了她的前脖颈处,叹惋道,“哎,可惜娘娘这样玉软花柔的美人了。”
淑妃哭的凄惨万分,她的手被胖太监给攥住,根本无法逃离,“秦简简,我求你了,饶过我一命吧!”
秦简简弓起一条腿,膝盖抵到淑妃的腰间借力,左手猛的用力往后一拉,淑妃的头仰到了极致,脖颈上了青筋暴起,脸色涨红,眼球都快要突出来了一般。
秦简简眼底冷漠阴狠,手上的力道加大,白绸寸寸缩紧,最终淑妃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嘣!”秦简简松手,淑妃的尸体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胖太监奉承的说道,“秦姑姑放心,一切都打理好了,冷宫每天都要死上几个人的,淑妃的尸体今晚就能运到乱葬岗去。”
“你办事,我是放心的。”秦简简淡声说着。
一个屋顶上的暗卫盯完了全程,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
到了夜晚,秦简简好不容易伺候李太后那个老婆娘睡下,自已也打算回耳房睡了,走在路上,一个带有味道的帕子突然捂住了她的日鼻,她不甘的昏了过去。
她模模糊糊的的感觉的感觉有人将她带到了一个地方,她被放在了地上,她感觉到了地上铺着品质不算上乘的毯子。
有人摸着她的脸,好似在查验些什么。
秦简简挣扎的睁开了眼,那动手的宫女连忙收回了手,她强撑着半直起身,晃了晃脑袋,找回了一些神智,发现这个地方暗沉的可怕。
她刚这样想着,就突然的燃起了好几盏油灯,她看清了不远处躺在木榻上的太监,看衣襟处的花样,是一个掌事的大太监。
“咳!咳!”那太监转头看着地上的秦简简,眼神湿软滑腻,“秦姑姑醒了。”
他年纪很大了看着都有将近六十岁了,秦简简认识他,司寝监的掌事太监,应她是李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品阶隐隐还比他高出半截来。
“徐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简简眼里晦暗不明。
徐公公起身,旁边小太监忙不迭的搀扶着他,“义父!”
他慢悠悠的走至秦简简的身边,弯着腰,用干枯细瘦的手轻划过她的手背,评价道,“长的虽然平平,但确实有一幅好皮肉。”
徐公公望着秦简简毒辣的眼神,慢缓缓的收回了手。
“咱家这是司寝监,秦姑姑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您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但咱家总共也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倒也不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