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们出来一心只为去医院给姜五妮找药,无暇顾及别的。
闻昭摇了摇头,耳朵还是红的。
“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灾变刚发生的时候被洗劫的。”
可乐跑进去到处嗅了一圈后又摇起了尾巴,姜早这才放心,把冰镐插入了背包外侧。
“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吧。”
三个人找了一大圈,也只找到了几个香皂、一瓶洗洁精、几个牙刷还有四包卫生巾。
虽然不能吃,但也都是生活必需品,尤其是洗洁精,姜五妮早就在嚷嚷着用完了,只能用草木灰混合着热水洗锅,每次都很难洗干净。
除此之外,闻昭倒是翻出来了一箱可乐,只是已经过期一年多了,早就不能喝了。
她有些遗憾地看向了姜早。
“可惜了,你好久都没喝过汽水了。”
从刚刚成/人/用品店出来就一直紧绷着的姜早,总算是弯了一下唇角。
“没事,走吧,去下一家店。”
在外奔波了一天的她们除了上述物资外,也只找到了半包面粉、一包白糖、两包盐、一小袋已经生了虫的绿豆,一瓶子醋,还有路过眼镜店,给姜五妮顺回来的老花镜。
她们于傍晚时分归家,几个人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
姜早:“现在物资是越来越不好找了。”
姜五妮看着她们风尘仆仆的脸,只是拍了拍姜早的背:“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闻昭一口气灌下一大缸子凉白开。
“小早说还有两家小卖部还没去,今天时间来不及了,赶明儿我们再去一趟,一定在年前,把种子的事落实了。”
“诶,急啥,先吃饭,吃饭,饭都在锅里热着呢。”
吃过饭,闻昭和小弥洗碗去了,姜早献宝似地把老花镜拿了出来。
“我给你找了副老花镜,来试试合适不?”
姜五妮按着自己脸上现在的这幅,还有些不情愿:“哎呀,还能用,换什么新的。”
“你那镜腿都断成啥样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每次写字的时候眼睛都快杵到了纸上。”
姜早不由分说硬是把她脸上的老花镜摘了下来,戴上了自己给她找来的这幅新的。
“嚯,果然还是新的好看,这一下子气质都变了,像个文化人了。”
姜五妮佝偻着背,满头银丝似乎又多了一些,在黑色细窄框老花镜的衬托下,就像年画上博学多识,和蔼可亲的老知识分子似的。
她这辈子也没被”,晒得黝黑,长满老年斑的脸上不由得也泛起了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
“,就是文化人了?”
“那当然了,我可看过你的笔记,你现在的识字水平,大学生了,不信瞧。”
姜早把镜子拿到了她的眼前,从前的老花镜虽然也能用,但到底用的时间长了有些模糊,当她戴上新的眼镜,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的那一刻,姜五妮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
姜早亭亭玉立站在她身后,如一根挺拔的青松。
“我老了,我们枣儿也长大了,点儿,我都怕养不活你。”
“怎么一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
在堂屋里对着新眼镜爱不释手的姜五妮,一回到自己房间还是把它摘了下来,用姜早带回来的那个盒子里的绒布细细擦拭干净,又原原本本装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盗文件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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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出去了几天,不能说是一无所获,只能说是收获甚少,小麦种子只找到了两小袋,还不够一亩田的,水稻种子则是一无所获。
至于像清单上的什么化肥、农药之类的,更是连个影子都摸不着。
姜早未免有些失落,姜五妮宽慰她。
“算了,没几天就过年了,咱先好好过个年,种子的事,年后再说吧。”
闻昭也道:“那我明天去山上,上次放陷阱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姜早从箭袋里取出箭矢,一一擦拭着。
“我和你一块,看能不能再猎到点东西。”
她们在山上跑了一上午,才发现了一只狍子的踪迹,在两人一狗的合围之下,成功抓获了这只猎物,闻昭一边拿匕首解剖,一边道。
“好不容易才猎到的狍子,还得分给那只母狼一点儿,可乐,你那朋友胃口可真不小。”
话是这么说,闻昭还是划下了一条狍子大腿上最肥美的肉扔给了可乐。
可乐谄媚地摇着尾巴,然后叼起肉块,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密林里。
闻昭把剩下的肉装进了编织袋里,扛了起来:“走吧,去小木屋歇歇脚。”
自从知道了这个地方后,姜早便在周围都转了一圈,木屋外是一大片银杏树林,她们秋天的时候也爱来这里捡点儿白果回去炖汤喝。
再往银杏树林深处走个几百米,还有水源地,姜早上次在这里取水的时候才发现这处溪流居然终年不冻,手伸进去有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