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到客厅时,转角口卧室门开着,那是她的房间,谁动了?

“请你出去我的房间,不管你是谁。”湘晴对躺在床上的女人下逐客令,周围堆满了女人的杂物,她才一天没回,小房间就被侵占了。

杨欢欢醒来很生气,奶奶说她以后在这里工作,也没理原主搬没搬离,直接入住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于湘晴是吧,我奶奶讲以后我接替你,专门打理牧宅,这已经是我的房间了,你吵到我睡觉,很不礼貌。”杨欢欢打了个哈欠。

这女人跟吴雪雯果真有异曲同工之妙,耍赖能力一流,湘晴怒极反笑:“你只不过接替我工作罢了,不用一副女主人姿态,叫厉妈来结算工资,我立马走人。”

被击中了心事,她本带就了成为女主人的小目标才来的牧宅,杨欢欢打电话催道:“奶奶,小保姆三更半夜回来了,一张嘴就结工资。”

二十分钟不算长,湘晴却等得焦急,像等候登船的过客原地转脚,厉妈数钞票数了十来分钟,轻点数额正确,递给湘晴,看湘晴快接走,厉妈又缩回手。

“你记住,是你自愿走,不是我厉妈逼迫。本来给你工钱得秦催同意,我还做了老好人提前发给你。”厉妈不忘叮嘱,特地多加五百的‘封口费’,小姑娘好应付,“拿钱走人,学会感恩。”说着递给湘晴。

湘晴没表情说了声谢谢,又推行李头也不回的出大门,厉妈对着孙女得逞笑了笑,“欢欢,虽然明天先生不一定回,你提前做好饭等。只要他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慢慢培养感情。”

“奶奶,我这两天总做梦,梦见牧先生跪地向我求婚。”

这半点不害臊的虎狼之词,杨欢欢还真打了做女主人的主意,没关系,尽管去纠缠牧归年,也算给她出口恶气!湘晴听得捂着嘴偷笑,脚指头不慎磕到了槛,吃痛一声跳着脚到汪振旁边。

“刚问你啥时候辞职,才几分钟你就被辞退了。”

“再送我一程呗。”湘晴不想再讲祖孙俩多搞笑了。

由于电话来得急,汪振一送完湘晴到十平米出租屋,他赶紧踩油门去了高尔夫酒店。

一塌糊涂。

干掉卧底

出租屋上次来还好好的。湘晴惊慌看着被砸得不像样的家,略过无数的想法。久久,蹲下身子扶起桌椅,又扫干净碎片,窗户砸裂了好大一口子,淅淅沥沥的小雨飘入。

谁毁了她唯一的家?太可恶了。等姐姐出狱还要住这里,明天买块玻璃换上……她要保护这个家。

楼梯传出非常沉重的步履声,湘晴不安地望去,两个长得粗壮的黑皮大哥穿了水桶靴,湿漉漉的,显然是从另一个区到达的这里,带有明确目的性,找她。

她想直接走出门,被磊泉一个结实的腹肌弹了回去。

磊泉鼻腔发的音能振得破屋子晃,“于湘晴,你姐欠了我老板三十万,你替她还!”

“欠多少?”湘晴艰难问。

“三十万,白纸黑字,还有你盖印!”磊泉示意孪生兄弟磊落拿来契纸。

纸上写的两个月前借了二十万,十天后还请,如果没还清按一个月五万利息来算,到今天已经欠债三十万。最后一行小字是姐姐若无力偿还,妹代姐还。

竟还有姐妹二人签名和手印。

“欠条一定是假的,我没有签字盖印,而且你们这样算利息违法。”湘晴试图逃脱磊姓兄弟掣肘,被磊泉拿一块毛巾捂住口鼻,“想耍赖啊,带黑市去!”

‘呜…’她两眼一翻昏死了。

踩油门到了底,凌晨四点半,汪振终于在牧归年要求时间内到达。

他闯了两个红灯,这下要扣分了。汪振心里大骂牧狗,等捉拿归案再收拾你小样!

在酒店门口一共四人,只有一个颧骨有疤的男人不曾见过。

“再看眼睛给你打爆。”何致渊转动脖颈粗金链条,这是他想犯事惯有的行为,听阿年提过这小警察,为了早日返回警局当起卧底来了,也就阿年沉稳,换成他手底下干活的人,非得打到爹妈认不得。

被恐怖的气场吓退两步,汪振不禁冒出冷汗,“抱歉。”

Joseph和万沛文看得也是忐忑。他们是知晓后半夜有拍卖猎物的游戏,但是何致渊胆肥,敢建议阿年派小汪送路,阿年胆更肥,默许了这事。

路线崎岖而复杂。

使出市区,一路行驶高速路,到了昊城和京城交界口极速九十度拐弯,汪振冷汗就没停过因为跟着何致渊车子狂飙路线更可怕的是他根本记不住路线,刚开始能记得出市区方向,越在黑夜里飞速行驶,途径偏僻的山区,他越忐忑,这四个人究竟大半夜去何处又做什么?

Joseph理了理金发,“小警察慌哎,真不懂阿年。”

对黑市而言,警局这个词是黑名单。一旦卧底入黑市,那些吃肉不吐骨头的老板们会联手撕碎卧底。阿年想杀汪振?万沛文扶了下黑框支架,汪振是他放阿年身边的一条狗,听话的狗到他们尽兴了放归眼不见为净,可不听话的狗,只能接受另一种结局。

“叫你去英国定居咧,这两年昊城规矩变了。制定规矩的人,正是阿年。”万沛文猜不透好友,正是如此,他才心甘待尖科实业为强者效劳。但Joseph是个混血,家族根基就在英国,母亲是昊城人的缘故,一直待到了高中毕业。

何致渊开的车,不屑扫了下镜子,“今晚帮你干掉小卧底,老子看他太不爽。”

“不急。今夜给他点厉害瞧瞧,别做太过分。”牧归年无所谓笑笑,手臂搭出一小节到窗外,抽的烟雾随风飘散开了,“于桂丽为什么替你贩毒?”

黑市规矩

“呵,那个女人自作多情,我从没指使她贩毒,她想做,我还能拦着嘛。”何致渊停车,取下阿年指尖的烟吸了口,又吐雾,“你记挂她,我真嫉妒。”

要说记挂的,从不是于桂丽。烦的死紧倒是有一个。牧归年仍嗤笑声,不多言。

到达黑市,牧归年径直下了车,汪振停好车,刚出车门只剩何致渊在巨石外面抽烟。

“哎,你等会。”

巨石打造的石门遮去了里面的繁华。何致渊喊住汪振,丢给他一张面具,“你陌生脸孔,最好戴脸罩。”

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稚嫩却充满害怕的叫唤。

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汪振犹豫之时,joseph和万沛文轻车熟路戴好了面具擦身而过,何致渊催促:“他们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