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棕色,多出现在垂暮之年的老者或濒死之人的身上;

灰白色,寻常普通人大多为此色,如贩夫走卒和农户;

蓝绿色,多为商贾富裕之人。

橙色之上,就是于气运上有造化之人才有的了。

橙黄色,于一道之中极为擅长者,或为官者。

橙红色,世家贵族的一族之长。

橙金色,皇亲国戚,或有大顿悟者。

金紫色:帝王,或大顿悟大功德者。

这位道家老祖宗的气运已是橙金色,那便是顿悟了天地之道的人,不怪乎她们两人舍不得放过。

单敏略有些犹豫地走前了几步,顺着她们的视线往棺材里瞧去。可她却并未看那二人指的凸起之处,而是一眼被棺材里的葫芦吸引了注意。

巴掌大小的葫芦,外层已然碳化成黑灰色,因棺材移位而掉落至尸体的脚边,紧挨着棺木,若不仔细分辨,极有可能被忽视掉。

寻常葫芦自然不值得单敏多看一眼,可这葫芦身上却散发着隐隐的紫光,此乃天灵地宝才会有的气运。

恐怕这东西就是谭显辉惦记的了。

宝物在前,老祖宗还是可以往后放一放的嘛......

单敏立时打定主意,她迅速捡起葫芦藏入袖内,然后命令其余几人退出墓室。

入幻哪里有天灵地宝重要?白捡这么一个便宜,她们万不能再生事端。

出了盗洞,她立即吩咐几人检查好东西,绝不能有任何疏漏。

随即她又小声同单娇娇和单老三解释了一句,然后朝另外两人警告道:“今日一事务必藏到你们进棺材!否则单家誓死追杀!”

庄子上的不是单家的本家人,单敏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见两人谨慎应答,单敏这才缓下脸色“三姨,劳烦你带一人将沿路所有单家的标记逐一抹除。”

“娇娇,你带一人提前给谭家的人喂解药,让他们赶在寻阳观的人到达前醒过来。”

谭显辉盗墓一事,一定要坐实!而且要抓个正着!

至于她,得先把宝物带下山!只要宝物离了龙虎山,它的归属就没人再能争辩。毕竟谁能证明这宝物是在龙虎山偷的?

0144 商议返程

等单娇娇回来时,见她一脸大仇得报的畅快,单敏就知道谭显辉的下场指定讨不了好。

“怎么样?说说?”单敏朝她挑了挑眉。

单娇娇笑得一脸得意,惋惜地摇了摇头:“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你是没见着谭显辉几人被当场抓住后,那一脸迷茫惊恐的样子,实在是精彩!”

单敏闷笑一声:“然后呢?寻阳观那边怎么说?”

“那还能怎么说?把人打了一顿,说是要昭告天下道友,剑指谭家呗!”

她顿了顿,似又想到什么,鬼鬼祟祟地凑到单敏旁边:“不过...我看那张道长进去搜了一圈出来后,脸色黑得可怕!然后质问谭家那几人,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说...他们要找的,是不是你那个葫芦?”

单敏脸色瞬间认真起来,迟疑道:“八成就是.....”

张道长有此反应,正好说明谭显辉盗那座花坟并非偶然,而是早有图谋!

那葫芦究竟有何妙处,为何寻阳观的道长明知有宝却未起私心?如此机缘,必定是道家辛秘,谭家又是如何得知?

单敏脸色变了变:“此地不宜久留,正好谭家闹出了这件事,迟些我便去找其余几家商量早日返程!”

盗墓一族谭家借朝拜之名,却私下盗掘老祖宗坟墓一事,不过半日便传得沸沸扬扬,一石激起千重浪。

中元节才过去一日,诸多从四海八方赶来朝拜的人还未离开龙虎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经传出,群情激荡,直接堵上了其余几家所在的客栈。

谭家余下几人也没逃脱,被殴打一顿后直接送到了道观。

孙祎堂气得脸都红了:“愚蠢!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自家老祖宗的坟都掘,简直畜生!还被人给抓了,这不是骑在人家脸上羞辱嘛!”

他今日莫名其妙被一群人堵在客栈大堂,险些连他一起打,简直奇耻大辱!

白月泽和裘家的那个年轻人也黑着一张脸,显然也被人“问候”过了。

单敏不动声色瞥了眼几人的神情,这才宽慰道:“说到底还是谭家自己犯了错,这才连累了我们几家。”

她假意沉吟片刻,继续补充道:“如今镇上全是道家之人,只怕我们继续在此久留,不仅会引人怀疑,还会惹上麻烦,免不了又要给谭家擦屁股。”

白月泽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们与谭家一同来此,在他们看来,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是啊...”单敏轻叹一口气“本来是一桩好事,如今闹得这样难看...我看回程一事,宜早不宜迟。”

孙祎堂是在场唯一一个长辈,自觉要承担起拍板定夺的责任,他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回应道:

“小敏说的是,回程一事宜早不宜迟!若你们几家无其他要事,不如明日一早就启程!”

单敏和白月泽都赶忙应下,唯有裘家那人有些犹豫,他看了看几人,试探道:“若我们就此离开,谭家岂非孤立无援?”

他与谭显辉还算相熟,毕竟裘家和谭家也合作盗过不少墓。他们这一走,谭家本家又距此千里之远,如此一来,显辉可就彻底任人宰割了。

单敏心底冷笑一声,难不成靠他们这几十人,还能干得过人家满门徒子徒孙?

她蹙眉朝裘家之人看去,先前三姨是怎么介绍他来着?好像说是裘家如今族长的一个不得宠的庶子吧?怎么口气还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