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气得瞪了眼魏翌,又没好气冲他道,“放心,虽然你现在年纪大了些,治疗效果不如小时候那般好了,但老夫还是有办法治好你的。”
“再说,你这些年坚持锻炼的缘故,你小腿的经脉并没有萎缩,情况也不算太糟糕。”
魏翌听到这话,眼里才终于起了一抹亮色,他拱手和华老道,“那就拜托华老了。”
华老这才满意了,点了点头和他说道,“嗯,只要你自己坚持不放弃,总有一日你能站起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华老的这一保证无疑是给魏翌打了一剂强心剂,他压着心里的激动,谢过了华老,随即又拜托华老道,“华老,我治腿这事能不能先不告诉微微。”
“嗯?为何?”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若是好了,就是给她的一个惊喜,若是不能好,不能站起来,她也不会失望。
“行吧。”
实际华老问完,就反应过来他的想法了,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是以华老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哦,对了,治疗前三个月我得给你用药,那药有点霸道,这段时日你不要同房。”
原本想着他们在孝期,他不用再叮嘱一番的,现在想来还是说一说比较保险。
毕竟新婚的小两口,那热情劲儿,又哪里是孝期能阻拦的。
正打算找华老做荷兰小帽去圆房的魏翌……
70、丑闻...
守丧期间忌讳颇多,特别是热孝的百日内,是不得出门享乐,走亲访友的。
是以,余微也没出门过。
整日就待在府中折腾她在扬州买的那些首饰,挑出简单不需要熔了重新打造的来进行改造,累了就去小厨房倒腾些新鲜吃食,自己吃一份,再留一份到晚上给魏翌尝鲜,然后求表扬,日子倒是过得也不枯燥。
唯一不好的就是,明明是在孝期,魏翌依然有忙不完的事,成日不见踪影,不是出去了,就是待在书房处理事情,许多时候两人都是到了晚上才能见到。
且他每次回来都一副疲惫的样子,话也不多,导致余微也不敢和他多说话,怕打扰到他休息。
若不是他每夜都是紧紧搂着她睡下,第二日一早又似觉醒的饿狼一般,总是埋在她身上变着法儿的折腾她,还怎么叫他都不肯起身,她都会误会他对她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近年关了。
而就在这当口,京城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
段府被以贪逆罪抄家了,接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就上府衙去状告了段家嫡女,也就是昌靖伯夫人段氏。
告她无媒苟.合还杀夫.杀.子。
原来,那段氏在嫁给昌靖伯前,并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她曾和府上教书的先生私奔过一段时日,还生下过一个孩子。
可孩子生下不到一年,段氏就受不得清贫之苦,亲手毒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夫君,又跑回了段府,还嫁给了昌靖伯做继室。
要说这事那自称是书生他娘的老妇人也是没什么证据,唯一能拿出来的,也就是当年段氏用的锦帕,上面沾着□□和血迹。
可偏偏这事一闹出来,就有那段府不满段氏,又因为如今遭到流放生了怨的老人出来证实了,当年他们的大姑娘确实是和教书先生失踪了一段时日。
一时间,流言散满京城。
余微听到青蒿说起京中传言的时候,也是惊了一跳,毕竟话本子里,段氏便是被休弃回段家,也是没闹出这样的丑闻的啊。
心里不安,她赶紧跑去找了魏翌。
一口气跑到书房,余微气都没顾得上匀,见石松开了门,她几步就进了内朝魏翌问道,“我继母那事,你听说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事,还有我爹打算怎么处理,你说我要不要派人回府去问问啊?”
到底是她爹,遇到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当女儿的怎么也要关心下,何况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是跑过来的?”
魏翌见她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样子,皱了皱眉,转着轮椅上前将她拽到腿上,细细给她擦了汗后,才和她说起段氏的事,“不用派人去伯府了,这事本身就证据不够,我已经派人去将状告段氏的那妇人还有出面说段氏当年私奔之事的人处置了,流言很快就会散去。”
段氏这事闹出来,他也是始料未及。
他正打算安排人将段氏这些年在外放印子钱的一堆烂事捅给余文海,为余微多年受的委屈讨个公道,这事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那这事可是真的?”
这才是余微关心的,若是真的,这事就是段氏的仇人见段家倒了才想拼一把报仇,可若是假的……这事就是针对余府的了。
“不算真,但也有那么些引子,当年段氏确实打算和教书先生私奔,不过被段家发现了,那教书书生便是因此被杖毙的,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在岳父新丧后,就算计岳父,让他娶了段氏。”
“那这么说,这事是有人要借着段氏害伯府了?”
都说到这儿了,魏翌以免余微担心,干脆全都告诉了她,“是四皇子做下的。”
“四皇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余微脑子有些懵,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想象,那话本子的剧情也是乱得不成样,她理都理不清了。
段氏出事了,对四皇子有什么好处?
“大概是岳父不愿意站队,想给岳父一个警告,扬州城知府元升身故了,岳父没让四皇子的人替上,用了苏首辅门下的人。”
魏翌随意的解释了一声,眸底却划过凝重,这不是魏尧一贯的行事作风,也不像他底下那些幕僚能想出来的。
能想到从妇人入手的计策,应该是深暗内宅斗争的人才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