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不行,李香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游戏,NPC的体温和情话,都是提前设定好的。

可当周海的唇落,在李香锁骨的咬痕上时,她闻到的松脂味如此真实。

“明天去林子里采野莓,”周海的声音混着药膏的清凉,“给你做果酱敷伤口。”

他指尖轻轻抽出,替她拉好裤带,却在最后一刻凑近她耳边,“不过今晚,老婆,我还饿着......”

“周海!”李香拍开他又要作乱的手,却在看见他耳尖的红时,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突然塌陷。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还能在小说世界里停留多久,但至少此刻,她想抓住这双带茧的手掌,抓住这份真实的温暖。

哪怕只是暂时的。

窗外,夜枭开始啼叫。

李香望着周海在月光下整理药膏的背影,忽然伸手勾住他小拇指。

糙汉子猛地回头,眼里闪过惊喜,像被驯服的野兽终于等来主人的抚摸。

“就今晚,”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教我怎么设陷阱吧。”

周海笑了,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有颗心跳得又快又猛。

“先教你认狼粪,”他说,“黑的是老狼,黄的带毛的是小狼......”

这些都是来自现代的李香,完全不知道的知识,课本上可不教打猎。

李香听着周海的声音,感受着掌下真实的心跳,忽然觉得,也许这场游戏,比她想象的更值得投入。

反正早晚要离开,不如在离开前,好好看看这个满是松香与星光的世界。

还有这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糙汉子,至少屌够大,床上功夫了的。

第0010章 新来的斯文男知青,让她心痒痒

李香穿进这本书约莫十天,像是块扔进滚水的野山楂,硬生生在六十年代的贫瘠里泡开了酸甜味。

起初,对着漏风的土坯墙和黑乎乎的粗粮饼子,李香心里直犯嘀咕。

没Wi-Fi没外卖,连卫生纸都得省着用,跟她原来那个手机一划拉,就能点到日料的世界比,简直是从云端掉进了土坑。

可架不住周海这糙汉子是个“人形提肉机”,隔三差五扛回野物,顿顿锅里飘着肉香。

瞧着隔壁王婶家啃干巴巴的菜窝头,李香又觉得自己算踩了狗屎运。

只是赚工分这事,着实磨人。

每天天不亮就得扛着锄头去晒谷场,弯腰割草、挑水浇地,没几天就累得她腰酸背痛。

偏偏这日头底下,还总能瞅见个不一样的身影一新来的男知青江屿。

江屿跟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郑军不同。

江屿个子也高,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总规规矩矩地挽着,不像周海干活时衬衫能甩到腰上。

最打眼的是江屿那股斯文气,戴副细边眼镜,念报纸时声音清亮,不像郑军开口就带着城里人的刻薄。

有次公社分秧苗,江屿没经验,插秧插得歪歪扭扭,被队长指着鼻子骂“四体不勤”,急得额角直冒汗。

李香刚巧在隔壁田埂,瞅着他攥着秧苗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起自己头回拿锄头差点刨了自己脚。

李香忍不住搭了话:“江知青,秧苗得斜着插,根须要舒展,你看我这样…..”

她蹲下身,随手拔了株秧苗演示,指尖沾着泥水:“土松的地方用脚踩实点,不然风一吹就飘起来了。”

江屿听得认真,蹲在旁边跟着学,鼻尖沁出细汗,眼镜滑到鼻梁上,模样透着股憨憨的书卷气。

末了,江屿小声道谢,从兜里摸出半块干硬的玉米面饼子塞给她:“谢谢你,李香同志,我、我没别的……”

还有回,队里让统计各户的柴火存量,江屿抱着账本在晒谷场犯愁,好些老乡不认字,报的数颠三倒四。

李香刚交完杂草,见江屿对着账本直皱眉,便凑过去:“要不我帮你记?婶子们报数时,我能听出个大概。”

毕竟,她是穿书来的,即便穿到原书中一个边缘化女配的角色身上,那算有上帝视角。

李香接过铅笔,笔尖在纸上沙沙响,把王婶说的“三捆半”、张大爷报的“五捆零两小把”都记成规整的数字。

江屿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李香同志,你可真厉害,比我这高中生都灵光!”

一来二去,两人熟络起来。

江屿遇上不懂的农活会问她,李香也爱听他讲城里的事什么电影院放新片了,图书馆有多少书。

这些字眼像颗糖,能让李香暂时忘了自己困在这土坡坡里。

闲话就像野草,悄摸地从石缝里钻出来。

“哎,看见没?李香那小蹄子,天天往江知青跟前凑。”王婶扛着锄头,跟张寡妇使眼色,“昨儿还帮男知青江屿 插秧呢,那热乎劲,比给周海揉腰都上心。”

张寡妇撇撇嘴,压低声音:“谁让周海是个没文化的糙汉呢?你看江知青那模样,细皮嫩肉的,又会念报纸,哪点不比周海强?”

“可不是嘛,”旁边纳鞋底的李婆子接过话茬,“我早瞅着了,李香看江知青那眼神,跟看周海不一样!周海就是个会打兔子的,哪懂啥风花雪月?怕是这媳妇要跟人跑咯!”

“听说,郑军他媳妇李婷 也在嚼舌根,说李香‘看着糙汉老公,心里想着文化人’,还说周海早晚得被甩……”

这些闲话像长了腿,很快传到周海耳朵里。

这天收工,周海扛着猎枪在田埂边等李香,脸色比山林里的夜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