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在原著的时候是已经流产掉了!
“可惜了!”白风突然道,满脸写着心疼与不舍,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是在可惜胎儿还是母蛊?
亦或是能压制蛊虫的胎儿!
“朕所需要的引子呢?”辛鸿影站在一旁提醒道,低沉的嗓音冷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感。
他没有忘记回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蛊。
“急什么!”
白风将手轻柔地放在渝妃的肚皮上,眼眸一眯,小心翼翼地抚摸。
眼睛里是蛊师对蛊虫的珍视和激动,仿佛掌心下的不是胎儿,而是蛊虫。
“待我将母蛊剥离后,便有了。”
白风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他的话变密了。
“引出蛊虫不难,但若想不伤胎儿剥离蛊虫,则极难,饶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事不宜迟,即刻剥离为妙。”
“我需要的石信子、毒蝎尾……等等,速速把这些东西都找来。”
“解蛊之时,我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你们都出去吧。”
砰!
沈听雨和辛鸿影被赶出了房间,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待取出母蛊分身后,陛下,会怎么处理渝妃?”沈听雨晃动身体,状似随意试探的问道。
她今日见到渝妃的惨状,心有不忍,但她并没有资格指点什么。
这是陛下和渝妃之间的仇怨旧账。
辛鸿影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走远了几步,负手而立。
这才低声说道:“朕也不知,但朕今日见到她自食苦果的样子,倒也没有那么恨她了。”
“但朕绝不会因此原谅她,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与母后对朕做出的背叛。”
辛鸿影声音有些凶狠,微微带着一丝压低的怒气。
听到这,沈听雨可以肯定暴君不会杀了渝妃。
若是想杀,根本不会多言,直接杀了便是,更不会解释什么。
更何况,渝妃怀孕了,他便更不可能杀她了。
沈听雨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并不讨厌渝妃。
她用余光瞥他,子蛊沉睡后,不受蛊虫影响展露出来的,才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看来暴君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重情义。
暴君明君仅一字之差,看来她离完成任务不远了!
闲聊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沈听雨觉得她像是在产房外的焦急等待的丈夫。
……
深宫,太后的未央宫中。
太后从一侧的暗室里走了出来,行走之处一阵幽香。
身旁的宫女正捧着一盆清水,安静站在她的面前。
太后一边净手,一边幽幽叹气,“又失败了。”
听到太后的叹息,宫女的身体一颤,眼睛低低地看着脚背,害怕地不敢抬头。
“太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个有些年老的嬷嬷脚步匆匆走了进来,焦急无错地凑在太后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太后脸色微变,冷笑了一声:“皇帝竟然安全回宫了!倒是命大。”
她泄愤似的将净手的白布一砸,染着斑驳血迹的白布砸在宫女的脸上。
脸颊被砸歪了嘴,宫女下意识皱巴着脸,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
“难怪哀家的人,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他在哪?竟然是躲在了云州城?”
她的凤眸微眯,莞尔一笑,“皇帝回宫后,都见过哪些人?”
嬷嬷语气恭敬,意有所指道:“回太后,陛下不接见任何人,也没有主动见任何人。”
太后柳眉微抬,漫不经心道:“照你这么说,皇帝是起疑心了,也是,子蛊还没有完全成熟。”
“他又离开了渝妃和哀家,缺少安抚,一定会发现的。”
太后莞尔的笑中,闪过一抹恼怒的恨意:“没想到,防了这么久还是被发现了,竟然还是在子蛊即将成熟之际。”
“真的倒霉!”太后无比懊恼,总觉得最近的皇帝,行事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