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们。”许苏言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他似乎早听惯这样的话。

但唐宁听不惯!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蹲到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他们丢了过去,恨恨的骂道:“你们骂谁呢?!”

房顶上那几个男孩没想到她会反击,楞了一下便哄笑起来:“谁有妈生没爹养就是骂谁。”

许苏言的脸上毫无波澜,常年呆着这样愚昧的环境里,他听多了这样的话,只要不是骂他的母亲,其他的话他都没什么反应。这几个小痞子也是知道了他这一点,也才对此有恃无恐。

唐宁却忍不了,太阳穴突突的狂跳,一股火气直冲大脑,她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说过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他不是狗杂种。他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纯洁,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有出息。他没有爸爸又怎么样?他只有母亲又怎么样?他的母亲教得他待人谦逊又有礼,为人正派又有教养。而你们呢,你们的父母又教了你们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缺,却连教养都比不过他,你们又有什么资格骂他看轻他?你们根本不配!”

许苏言错愕的看着几步之外的女孩,一颗心被振动到无以复加,呼吸变得繁乱,嘴唇都微微颤抖。

房顶上那几个男孩也被唐宁吓到了,一时张口结舌都说不出话。

“走!”唐宁此刻就像个侠女,说完那一番也不管其他,回身抓住怔在原地的许苏言,拉着他离开。

许苏言一路沉默,只觉得心悸。

从来没有人为他说过这些话,他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可真的有一天一个女孩站在他面前这样坚定的维护他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脆弱。

...

睡觉的时候唐宁才发现许苏言说的“有地方睡”指的是哪里。

他居然在院子里铺了张席子,带上被子枕头就这样睡了。

唐宁今天才发现,人跟人的世界差别好大,她在此前怎么也想象不到真的有人会直接睡在地上,以前她总觉得以天为被地为席只是在武侠小说里才会有的事。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趿着拖鞋开门出去,在许苏言惊愕的眼神中躺到了他旁边。

“有星星耶。”唐宁把头枕到他的枕头上,仰面看着天空。

没有城市光污染的天空,能看见漫长闪烁的星河,比纪录片里看到的还要让人震撼。

许苏言也望着天,但注意力全在唐宁身上。她的头几乎就枕在他颈侧,鼻息间还能闻到她头发上飘来的香味。

“很晚了,回去睡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哑哑的。

“这样看着星星睡觉,真的很浪漫。”唐宁没接他的话,只是把头往他那侧靠了靠,额头抵到他的脖颈轻轻蹭了几下。

许苏言喉结动了动,只觉得喉咙发干。

她的发丝从他的脖颈里钻进去,痒得惊人,但他没有动,任由她靠着。

静默在那深穹的夜空里被拉得更加漫长,漫长到许苏言以为唐宁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许苏言,请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母亲之外永远都会有人爱你。”

...

许苏言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

好久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曾经伴随他整个青春期,直到再遇到唐宁...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将衬衫上的领带扯松了些,听到厨房里有声响,他站起身径直走了过去。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开着,却仍旧是烟雾缭绕的,灶上煮着一锅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雾蒙蒙的水汽间,一个女孩背对着他在清洗着什么,哗哗的水声中隐约听到她在小声喃喃着什么。

“...鱼鳞...这个鱼鳞...怎么刮不掉呢...上次好像也是这样弄的...”

许苏言靠在门框上盯着她看,她猫一样的呢喃声让他唇间的痕迹逐渐变得和缓,心满得仿佛要溢出来。

他缓步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吓我一跳。”唐宁惊喘了一声,手里洗了半天的鱼又滑进了水槽里,她侧过头闻到他一身浓重的酒气:“你醒了?头还疼吗?”

许苏言弯下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在她颈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从喉咙里闷出一个音节:“嗯。”

唐宁也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个问题,想去试试他的温度,又是一手的鱼腥味,只能晃了晃身体说道:“难受就上楼去睡一下,我煮个汤,一会儿醒了就能喝了,下次应酬少喝一点,喝酒多了伤身体的...”

许苏言享受她的唠叨,他侧过脸整个埋进她脖颈里。

开始还只是呼吸,后来滚烫的嘴唇便贴她的脖颈吸吮,环在她腰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从她衣摆里钻进去,热烫烫的摸着她光滑的小腹...

肉穴四周吐着黏腻的泡泡

肉穴四周吐着黏腻的泡泡

“许苏言...”

许苏言的身子松懈下来,从身后沉沉的压住她,他的呼吸带着酒后特有的灼热,在她颈间的嫩肉上来回吮吻,薄唇时不时咬住她的耳朵。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已经推高了内衣,抓住她一只乳房轻缓的挤揉着。

唐宁在他的逗弄里控制不住的轻颤,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妄图脱离他的掌控。

可她越是扭,他便更沉的压过来,腰胯抵在她腰间抵磨着,唐宁能感觉到他胯间的性器正在慢慢苏醒,硬鼓鼓的硌着她腰间的软肉。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而粗重,仿佛一头发现了猎物的饿极的野兽,吸嘬得力道加重,唐宁只觉得脖子上被他吮得一阵阵的麻,仿佛皮肉都被他嘬进嘴里。

抓揉着奶子的手越发放肆,衣服底下一阵阵鼓动,奶子被他挤得肿胀。

唐宁撑着水槽一挣,奶头便被他粗粝的指腹粗粗的刮了过去,仿佛一股电流瞬间击中她的小腹,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她抖着腿滑下去,又被他从身后撑住腰,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在她腰上反复的磨,唐宁甚至能感觉到他阴茎里激动弹动的脉搏。

许苏言掐着她的奶头,在她嫩白的脖颈上留下一串细密的红痕,一只手解开她半裙的口子,贴着她的小腹钻进去,摸到那座滑腻腻的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