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间,过电的感受一浪接一浪,冲击得人都要漂浮起来。舒栗情不自禁地寻找支撑,用手攀紧他衣料,当男生不受控制地吮住她下唇,那些尚未开放的花苞突如焰火般,急促地、渐次地迸裂,噼里啪啦,她哼咛了一声。
她被自己的反应搞得羞恼起来,想要回避,而他却为此更加急躁,亲吻的方式强势了,鲁莽而固执地辗轧着。他本能地换双手捧住她脑袋,想要挤压出更多的反馈。
抗拒和兴奋交加,激起了舒栗一身鸡皮疙瘩,皮肤又冷又烫,她矛盾地反咬,却在张嘴的一瞬,接触到对方的舌尖。
“唔。”她又溢出敏感的动静。
试探的方式再无间隔,不只是厮磨,是焦渴,是追逐,是要把对方一口气吞掉。
是要舔光糖纸上残留的那层蜜霜,可怎么也舔不完,舔不够。
彻底窒息前,余光瞥见书房一角的门并未关闭,舒栗警铃大作,曲拳重叩他胸口。
迟知雨抬头,眼底水润,被情欲氤成了浓郁的深黑色,可红到锁骨的皮肤又让他看起来很清纯。
舒栗不好意思再看,压着声提醒:“书房门没关!”
迟知雨回魂,调头望一眼。贪恋和上瘾瞬间赶走了节制,他再次倾靠过来:“是关门继续,还是顶风作案?”
第62章 笑面虎夫妇
他越是不着调, 舒栗越是羞赧,没好气地搡他一下,整理起自己有点凌乱的头发。
因为一直保持着昂首的姿势, 被迟知雨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般控着,她后颈都有点酸。
她再不看他地拿起帆布袋,准备回家。
迟知雨追过来, 拦截她去路:“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舒栗刀他一眼:“不是!”
她想要绕开这堵人墙。
结果她往右, 他就往左;她往左,他就朝右,愣是不让她溜走;她横冲直撞,他就硬生生后退到门边。
迟知雨反手将书房门带上, 室内顿时清寂下来,外头的炒菜声如隔山谷,他倾低上身,歪着头抓到她躲闪的眼睛, 语气少见的温柔:“告诉我怎么了, 好么?”
“害羞了啊。”能怎样!她忍无可忍地炸声。
哎,雄赳赳气昂昂先动嘴的是她;
这会儿含羞带怯恼羞成怒的怎么又是她。
好收放自如的女生。
也搞得他拘谨起来, 不甚自如地解释:“我第一次亲人,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你可以直接提出来……”
舒栗唇角抽搐两下:“谁不是第一次啊。”
“我不玩乙游,神交都没有。”他清白虔诚地补充。
舒栗不服气地回怼:“你以前没梦遗过吗?”
迟知雨愣神, 不是, 她怎么讲话比迟润青还耿直粗暴:“我……”他欲言又止。
“你是色情狂吧, ”他被她的不自在传染,还有青出于蓝的趋势:“你是老师诶你怎么……能这样……”
舒栗振振有声:“怎么了, 说明我生理知识储备丰富。”
迟知雨控制着笑弧,眼里闪着一点亮亮的坏意:“那你说,我今晚会这样吗?”
“你才是色情狂吧,”舒栗给他当胸一拳,男生顺势假装重创,倒靠在她肩头,两人自然而然地偎依在一起。
他动作不再剧烈,她的心率不再慌张。
只是安静地相拥,聆听对方此起彼伏的鼻息。他们是彼此的湖荡,在落日余晖里。
那朵及时而珍贵的小花,被迟知雨PO在了朋友圈,配文极其简单,仅一个单词,“bloom”。仿若一句简洁的咒语,在接下来的每一天,矮牵牛都翻倍怒放,大有“爆花”趋势,粉灵灵的花头无所顾忌地侵略绿叶面积时,「小树口袋」的第三次上新也提上日程。
因为有了固定捆绑的亚克力工厂,除去延续拓展门牌适用场景的同时,她还加入新成员,pp夹与冰箱贴;
同期上架的,还有应季更新的「夏之曲」系列贴纸、胶带、书签。滞销的钉子户明信片则被淘汰出局。
新鲜感和回头客的加持,也给网店带来了稳定有序的进步。
在这期间,舒栗也奔赴考场,像模像样地完成了事业单位笔试。杭城公职竞争激烈,每一年都是弱肉强食的斗兽场,作为半吊子选手,舒栗自然不会有无谓的期待,只求妈妈那关能顺畅通过。
奈何当天,她那浮夸的男朋友捧着一大束明媚缤纷的花在外头等她,还没舒出去的那口郁气一秒吸回来,她哭笑不得:“你太高调了吧,同考场的还以为我旗开得胜呢,结果最后成绩单一出,查无此人。”
迟知雨却把花强行塞到她怀里:“考过就是通过,不管结果如何。”
在外享用“庆功宴”时,迟知雨的手机一声接一声嗡响,他看也不看就将其静音。
舒栗撕下一截餐前面包,蘸橄榄油:“谁啊,怎么不回人家?”
迟知雨撑住额角,很是头痛:“接下来的日子要热闹了。”
舒栗不解其意,停止咀嚼:“嗯?”腮帮子累得慌,她就把剩余的半块掰下,丢给迟知雨解决。
男生往上抹了点黄油与肉桂粉:“我姐和我朋友放假回国了。”
舒栗抿水:“那不是很好吗?可以聚一聚。”
“他们很喜欢骚扰我,”他叹口气:“尤其那个小黑屋朋友,就是他一直给我发消息,叫我请他吃饭,还发来一堆餐厅链接。”
“看来你们关系很不错,”舒栗笑着瞥他手机一眼:“那就陪一下人家啊,好好约个会,重叙兄弟旧情。”
迟知雨假呕一声,把两片面包竖到眼前:“sorry,我现在两眼空空,兄弟是什么?只认得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