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忽听身后有人说话,她吓了一跳。原本应该下台阶的她,没留意到马路上的坎儿,摔跪在了地上!
“嘶!疼疼疼!”她抬头就看见霍阳羡。
“乔乔!”霍阳羡忙蹲下,“受伤了?”
“你!”借着路灯的光,乔映雪看见白色真丝睡裤的膝盖蹭脏了一片,她想起身站起来,觉得膝盖尤其疼,一时半刻竟起不来。膝盖刚好磕在马路台阶和水槽交界处的沥青碎石头上,肯定破了,好疼。
“你跟踪我?”乔映雪才要问个明白,忽觉身子腾空,被霍阳羡抱了起来,“放下我!”
“别乱动,已经流血了。再乱动,我把你扔地上,更疼!”霍阳羡白日里与乔映雪不欢而散,早早回了家,觉得好生无聊,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就开车来了乔家别墅外,他想着就看看她楼上开的灯,也是好的。
乔映雪被霍阳羡抱在怀里,她都没来得及思考膝盖多疼,满脑子奇怪的想法就都钻了出来。刚才出门着急,穿着睡衣,而睡衣里,没有穿内衣。她忙伸手,将风衣裹的严实了些。
原来方才家门口停的车,是霍阳羡的。他,他在自己家门口干什么?
霍阳羡抬脚踢开了乔映雪家最外面的栏杆门,径直朝着乔家别墅的内门走去。到了门口,他问:“你自己开门?还是把钥匙给我,我来开?”
“放我下来。”乔映雪站在地上,伸手去风衣口袋里找钥匙,可却扑了个空。她一惊,才想起来,方才出门着急,忘了带钥匙。
“没带钥匙?”霍阳羡看她手插在口袋里,面上一脸懵。
“嗯。”乔映雪嗓子里哼了一声。
霍阳羡无声一笑,他甚是感谢乔家的门不是指纹锁。他不打算给她思考的机会,将人猛地打横抱起,朝着门外的车走去。
“你干什么?”
“跟我回家。”霍阳羡的语调十分理所当然。
“不去!”乔映雪的话无比肯定。
方才担心乔映雪一人出门,霍阳羡远远的跟着她,车并没有锁。他托着乔映雪腿的那只手,腾出来一点,抠了一下车门上的手抠。车门打开一条缝,他用脚一拨,将乔映雪放到了副驾驶上,顺势自己也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他已想到如何说服她,“你明天要上课?需要打印资料?”
“是。”
“家里有你的衣服,从前你留下的东西,我都没动过。家里还有打印机,你可以随便印任何资料。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回学校。”
从前留下的东西,都没动过。
这句话让乔映雪神思一荡,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霍阳羡提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可心里却在打鼓,“我可以住酒店的。”
第34章 .红着脸【一更】又不是没看过,都吻过……
“那衣服呢?明天一早去买?还是穿着睡衣去学校?”霍阳羡“嗙”一声关上副驾驶的门。快速绕到驾驶室一侧,打开车门,关上车门,从内锁上车,果断迅速的三个动作,伴随的是干脆利落的三个声响。他倾身到乔映雪身边,“我给你系安全带么?”
乔映雪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拒绝,毕竟他提出的问题,都对,他给的解决方案,都好,“你……”
“放心,我晚上不对你做什么。我真的只是好心帮你。”霍阳羡揣度着她的心思,又补了一句,“毕竟,刚才是我吓到你了,你才摔伤膝盖的,我带你包扎一下,总可以吧?”
乔映雪强调着,“你别多想。我只是借用一下打印机。”
霍阳羡抬手打开了车里头顶的内室灯,抬手要去摸她的脸。乔映雪身子往后一靠,“你干嘛?”他怎么一点都没有顾忌?离婚的夫妻,两年没见,他这动手动脚的毛病,怎么那么多?
霍阳羡伸手将副驾驶顶上的化妆镜扳下来,“你脸上,有东西。”
乔映雪照了照镜子,脸上有几道黑手印,自己此刻的脸,如个小花猫。她懊恼得恨不能钻地缝里,还要扮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哦,刚才拆打印机来着,硒鼓里的墨,许,许是漏了一点。”她看完自己的脸,霍阳羡就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她胡乱擦了擦。不过巴掌大小的化妆镜,她移动的时候,透过镜子,看见霍阳羡正不眨眼的看着自己,忽就脸红了。“你别看我。”
霍阳羡抿着嘴,忍着笑,“乔乔,你脸红了。”
“没有。”她口是心非。
霍阳羡并不打算嘴上拆穿她,可他却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捏住了她的耳尖。他冰凉的手指,触在她红透了的耳朵上。耳尖尖是烫的,他指尖是凉的。还没等乔映雪说话,霍阳羡顺势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掖到她耳后,佯装做帮她捋头发的样子,“嗯,乔乔说没有,就是没有。”
乔映雪觉得自己眼下,应该如个蒸熟的螃蟹,她能感觉脸上、耳上,滚烫不已,都是霍阳羡的错。她打断霍阳羡还未伸回去的手,斥责道:“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生气了。霍阳羡说:“夫妻关系。”
“离婚的。”
“不是,没有离婚证,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乔映雪怒目看向他,可霍阳羡一脸认真的样子,她竟有些词穷。直到霍阳羡发动汽车,车开了起来,她才知道该说什么,“分居两年,不是那种关系了。你以后别这么轻浮了,会让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
“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车开到了市里霍阳羡的公寓楼下,乔映雪竟是无比紧张。这个地方,有过她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最让她伤心难过的回忆。
她的膝盖有些疼,能感觉流出的血黏住了睡衣的裤腿,避免伤口再次扯开,就由着霍阳羡抱着她,上了电梯。到了公寓门口,霍阳羡没有放下她的意思,说:“开门。”
乔映雪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这门锁,没换过密码,也没换过指纹。她的指纹,可以打开。她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只听“叮咚”一声,门开了。
霍阳羡把乔映雪抱在沙发上,去找医药箱。乔映雪抬头四望着房间里的一切,竟然同两年前丝毫没变化。她甚至觉得,电视的遥控器,两年就摆在那个地方,都没挪过位置。
霍阳羡拿了医药箱,站在过道上,望着她。这个房子里,多长时间没有迎来它的女主人了。她在,满屋都是温馨的,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疼,眼眶发涨。
对这房间的熟悉,让乔映雪浑身难受,无所适从。她忙回头找霍阳羡,就见他愣在墙角,幽幽的望着自己,“怎么了?”
霍阳羡走到沙发前,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沾满碘伏问:“你来?还是我来?
之前全身细胞和神经都在和霍阳羡抱着她这事僵持,眼下坐在沙发上,曲着腿,才觉得膝盖磕破的地方可真疼。乔映雪不自觉的咬紧牙,接过棉签,“我……自己来……”
霍阳羡拉起了她宽松的白色真丝睡衣裤腿,从裤脚的地方,顺着小腿晚往上拨。他挽起睡裤的手掌侧面,无意间碰到了她光滑的小腿,两个人都如触了电流,怔了一下。
“你来。”霍阳羡说。
“我来。”乔映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