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刚刚力压韩铖,震惊全?场的苍凌阑。
哪怕与前面那些御兽师相比,她的年龄显得如此稚嫩,成为御兽师的时间更是短得不可思议。
看客们各自散去,从斗兽场到学府大门,乃至外头王都的大街小巷,处处都充满了对本届梧桐大比魁首究竟花落谁家的议论?声。
“我看,樊登临夺魁没跑了!他那株百花藤妖随时都能突破至五阶,实力和其他御兽师有着天壤之别。”
“楚矜和王香诗亦是不俗。可惜了,这两人出身?平平,在?临战的资源筹备上拼不过背后有势力的。”
“今年三大世家居然没有一人比到最后,罕见呐。”
“温平舟和韩铖都是苍凌阑打下去的。这位青龙可真是气势如虹……”
“苍凌阑还是太小了,你瞧这石碑上的名字,留到此时的,哪个不是颇有名气的御兽师?”
“那可未必,我偏就压青龙夺魁,无论?是她作为御兽师的战术,还是所御战兽的战斗意识,均为上上乘!谁说她不会是第二个孟归之?”
“说得好,要压就压咱们朱烈再出个惊世天才,这才够劲儿!哈哈哈哈……”
自后日开始,梧桐大比将彻底进入最后阶段,朱烈国主及大皇子夏明煜、白霄皇子华初阳等都将到场,见证这一年一度的盛事?落幕。
“下一场,也就是后日,便是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斗兽。再次日,上午场,下午场各设两轮斗兽,最终只剩下八名御兽师。”
几个人一起?回去时,温平舟边走边掰着指头算给苍凌阑听:“最后一天要打三轮。八进四,四进二……还有最终的决赛。三天连打六场斗兽,相当辛苦。”
这样的极限连战,对御兽师的体力、精神力和意志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战兽更不必说,疲惫和伤痛的积累绝非一两个疗愈技能便可完全?消除的。如何安排战兽的上场,如何保存战兽的体力,就成了关键中的关键。
苍凌阑:“我明白你的意思。”
有时候,光靠毅力是撑不下来的。该借助外物的时候还得舍得砸钱,疗愈灵物自不必说,有的御兽师还会专门聘请医师,时刻盯着自家战兽的状态。
“老师放心?!”夏盈照嗓音清脆,俏生?生?拍拍胸口,“盈照虽不比兄姊,几百几千万灵币,还是能拿出来的。老师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苍凌阑忍俊不禁,正要说话,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眼熟的身?影,立刻敛容直身?,对同?伴们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只见宋劝行?一身?长衣,穿过沿途深黄色的缠心?柳们投下的斑驳阴影,向她走来。
苍凌阑独自迎上前两步,行?礼:“宋夫子。”
“今日打得不错。不……打得很好。”
宋劝行?面色凝肃,不似寻常和蔼。
他定定打量了面前的少女片刻,将手掌放在?她的肩上:“接下来的斗兽会很辛苦,知道?你想拿那只紫晶蝎子做底牌,但是……不准。”
“不准?”
“器契战兽的解契万分危险,你那只紫晶蝎子实力不弱,一旦凶性爆发,后果不堪设想。等到梧桐大比结束,我会亲自陪你完成解契。在?此之前,万不可擅自行?事?。”
苍凌阑不解地轻轻皱眉:“宋夫子,我与大先生?早有赌局。”
“你未来可期,不必为了区区一局,压上全?副身?家性命。”
苍凌阑问:“这也是大先生?的意思吗?”
秋风吹过,黄叶簌簌飞旋。宋劝行?的脸色似乎更凝重了些许,他道?:“不,是我的意思。”
“我追随大先生?几十?年。每当她遇到不服管教的学子、轻狂自傲的天才,便会与孩子们赌上一局。”
苍凌阑笑了:“原来是早有传统。”
宋劝行?却不笑,他沉声道?:“每个孩子都志在?必得地和她赌了……但大先生?从未输过。”
苍凌阑也只好不笑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越过宋劝行?,看向远处熙熙攘攘的行?人。
“孟归之是王座,是大先生?,退一万步来说,她也比你多活了五十?余年,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赢过她?除非你去跟她比钓鱼”
说到此处,宋劝行?无奈地拍了拍前额,“你可知大先生?为何钓不上鱼?”
“不是因为,咳,技艺差么?”
“呵呵……三十?三年前,无涯海岸爆发千年难遇的大兽灾,她一人屠杀了两只兽王,数以?百万计海兽血染无涯海,翻着肚子的鱼尸自岸边铺出去二十?里有余。自那以?后,海兽见她便逃,又岂会咬她的饵呢。”
“……”苍凌阑眼眸暗了暗。
一个御兽师,屠杀了几百万的凶兽……这便是王座,是她还远远无法触及的境界,甚至连想象都困难。
有着这般通天之力的王座。以?及巫骨,那挥手之间能捏碎朱雀分魂碎片的鬼兽之神竟都认为,阿尾的解契不可能顺利么?为什么?
“言尽于?此,”宋劝行?道?,“阑儿,你珍重罢。”
玉简灵
经宋劝行那么一说, 苍凌阑的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郁郁的雾:虽也没?什?么阻碍,但灰沉沉地挂在那里,总是叫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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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舍, 才刚推开门,头顶紫光一闪, 有什?么东西?鬼魅般扑下来!
“沙沙!!”
苍凌阑眯眼后退一步, 伸手一抓,稳稳捏住甩过来的大尾刺:“还?闹?”
偷袭失败,现身的毒虫却?毫无负担。阿尾弯起眼睛,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 抖着节肢:“沙沙沙沙……”
它借力把身躯一绕, 节足贴着少女的后背簌簌地爬动,耍赖似的把脑袋搁在苍凌阑的头顶:“沙沙,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