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通适时弹出提示:“恭喜地府编外人员余清歌,触发关键剧情,成功减少亡魂怨气,获得‘鬼瞳’(初级)。”】

季铭泽注意到余清歌身边和自己长相差不多的年轻男人,看到他时,季铭泽愣了一下。“你是?”

季宴修冷静了许多,“晚辈季宴修,是您的曾孙。”

季铭泽盯着他看了片刻,“孩子你身上的禁制,似乎与你母亲有关,也和三叔公脱不了干系。”

“他母亲?”余清歌诧异的看了一眼季宴修,又转回目光继续看向季铭泽。

“当年,他母亲为护他,强行封印他部分记忆与力量,怕他过早卷入季家纷争…”

“那‘至阳之血’的秘密,季家高层应该知晓。但其中牵扯甚广,季家那边可能不会告知你们。”

季铭泽的意念越来越弱:“丫头,宴修…拜托你了…”

余清歌收起玉佩,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玉佩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佩。

这时,她的双眼突然刺痛得厉害,“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余清歌直接跑了出去。

卫生间里,余清歌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双微微变红的双眸,心里惊了一下。

从厕所回去,余清歌推门便看见,季宴修正坐在外间椅子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杯。

见她回来,他眼神飘忽一瞬,又强作镇定。

余清歌走到他对面,目光落在他脸上。

鬼瞳开启,她清晰“看”到季宴修周身萦绕的淡金色气场。

那气场纯净而强大,此刻却有些紊乱。

更让她惊讶的是,当季宴修的视线与她交汇,一股强烈的,几乎具象化的粉红色暖流,从他心口涌向她。

那暖流浓烈炽热,带着紧张,欣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心动值百分之二十?余清歌挑眉。

这家伙,藏得够深。

季宴修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耳根又开始发烫。

他蹙眉,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底气不足:“你看什么?”

余清歌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季老师长得帅。”

“不要脸。”他移开视线,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动作略显僵硬。

“害羞了?”余清歌拉长了尾音。

季宴修端着水杯的手一顿,水面微漾。

他脑中一片空白,“你才害羞了,我这是热的。”他声音有些干涩。

余清歌轻笑,鬼瞳之下,他那瞬间的慌乱与心虚无所遁形。

那粉红色的暖流,因她的问话,波动得更加剧烈。

“季老师,你身上的禁制,似乎松动了些。”

季宴修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探究:“禁制?”

“关于你的记忆,关于你的力量。”余清歌坐下,姿态从容。

“你母亲当年为你设下的,想必是为了保护你。”

季宴修薄唇紧抿,眸色沉沉。母亲这个词对他而言,遥远又模糊。

“而季家的那些长辈,似乎也对你很‘关照’。”

“关照?”季宴修的眉头拧得更紧,“他们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

“也对,他们都是图谋你的至阳之血,图谋季家家主的位置。”余清歌语气平静,却字字惊心。

休息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季宴修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心乱如麻。

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开的洋葱,一层层不堪的秘密暴露在余清歌面前。

而她,始终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所以,戏楼的幻境,白薇的目标是你,也是为了引我体内的力量失控?”

“一箭双雕。”余清歌颔首,“她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季家那群人。”

余清歌看着他,“季老师,你现在很危险。”

季宴修自嘲一笑:“似乎一直都很危险。”

只是从前,他不屑一顾,甚至,完全不想管,可如今,迷雾被撕开一角,他早已深陷其中。

他看向余清歌,眼神复杂:“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余清歌迎上他的目光,清晰看出他此刻的戒备与探寻。

“因为,我需要跟你合作。”余清歌伸出手,“季家这潭浑水,我想搅得更混一些。”

季宴修看着她伸出的手,白皙修长,指尖微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