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从中看清自己?的狼狈不堪,她用力咬住姐姐的唇,也任由她报复般回咬纠缠。
她看出人鱼锥心的怜悯,如利箭穿透她的大脑。宋清心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她喘不上气,在窒息的痛苦里,用力搂紧姐姐的腰肢。
别?这样?看她。
别?这样?看她。
她需要她高高在上的同?情吗!
她看出人鱼的叹息,看出她可恨的怜悯,和自己?阴暗卑劣的恶念。
她更汹涌猛烈去吻姐姐,竭尽全力回应她,不惜一切去满足她、侵.占她,费劲浑身?解数讨好她、取.悦她。
人鱼还在看她。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好想杀掉她!
宋清依然喘不上气,她托着姐姐的背,亲密无间地凑近她,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活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内。
她深深凝视着她的眼,一双黑眸黑得像一抹浓到化不开?的黑暗。
“姐姐,我太坏了,我怎么?能这样?坏。”
她怎么?可以这样?坏?
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要耍这些拙劣的、会被姐姐一眼看穿的小心机?
故意卖惨装可怜博同?情,就像当初故意用自己?的家庭,用妈妈的事情去挽留一样?。
她好坏,太坏了,她好卑劣,她只想让姐姐死死记住她。
永永远远。
到死也不能忘掉她。
她们湿润的吻里交换着彼此情绪,这不再是一个简单温存的吻,盛着宋清难以言喻的恶念挣扎,成了痛苦与激情交织的苦果。
温热触感沿着沈曦照的后背持续向上,宋清没解开?她的衬衫,手却从腰间悄然钻进,宛如羽毛轻轻撩拨,自下而上攀援过去。
沈曦照按着她的肩膀,湿.漉漉的唇稍稍松口,望着宋清湿润眷恋的眼。
她仔细端详着她绯.红的脸,颤动的眸,不加掩饰地赤.裸的欲.念和渴求。
“宋清,忘掉我吧。”
她的指尖挑起?被她濡湿汗水,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动作温柔如水。
极致温柔,又极致绝情。
别?痛苦了。
别?难过了。
别?挣扎了。
结束这一切吧。
腰椎上的继续向上移动,不轻不重摩挲过她的肌肤,宋清轻轻喘.息。
她按下心底窒息的绝望,亲昵蹭着她的脸颊,语气嗔怪:“姐姐,你?在说?什么?傻话。”
谁能放开?谁?
愤怒,不甘,挣扎,憎恶。
痛苦也是这份感情中,最动人心的一部?分。
“姐姐,如果情感真消失得彻彻底底,为什么?吻我?”
她拽住她的衣领,将她压下来,哑声挑衅:“姐姐,那位可怜的皇储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安慰地亲亲她,抱抱她,给她最后一点慰藉?”
那场直播宋清也看了,谁看不出对方对她的隐晦的喜欢?
只是对于?姐姐这种人来说?,感情从不是重要东西。
臣民,国家未来,责任,抱负,一桩桩事情压在肩头,爱情成了其中最无关紧要的点缀。
有太多东西,都比感情更重要。
朦胧光影从头顶投射下来,宋清雪白肌肤上点缀着大片殷红的印子。
被咬被掐,被捏被按,暧昧印记交织成网,她也成为风景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姐姐你?瞧,你?身?边那些人,那条听话的狗,只要施舍她们一些爱,她们就会陷入狂热,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那么?多人爱你?。”
宋清深深呼吸,掐着她柔韧的腰,两人身?体紧密摩.挲,仿佛连空气都被挤得一干二净。
“还有那条笨鱼......”
她侧首,浴室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柔和的白光透过磨砂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