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事,拿着手机回消息,嘴里闲聊起来。在座哪位家?里没点儿资产,就说陈裕,这些年国内国外两头?跑,不?也把事业做上来了,虽说有家?里原因,但也是有实力的。
赵祁临更是宠物医院院长了,自己开了个私人宠物医院,越做越好,那流浪猫流浪狗也是越收养越多,虽然偶尔资金周转不?起来,为此发愁过,但好歹自己是快乐的。
再说苑媛,自创品牌在北京也算小有名气了,分店也在其他一些超一线和一线城市开上了。
即便?事业不?成,也有家?里养着,其实都没什么很大的压力。只?是各自事业没牵连,聊不?到那一块去,这就只?能?聊感情?问题。
赵祁临去年谈了个女?朋友,谈了半年分了,但他这人吧,不?谈还好,一谈就要死要活,从去年到现在,两人还纠缠着呢,赵祁临给爱得死去活来的,把自己心窝子都掏出来塞给人家?了,但人家?就是捡起来又丢掉,捡起来又丢掉。
这事至今还是苑媛的笑料。她和赵祁临那女?朋友关系还不?错,两人也约着出来玩过不?少次,他那女?朋友性子好,温柔得不?行,但只?要和苑媛一说起赵祁临就立刻火冒三丈,话也变多了,各种吐槽赵祁临的糗事。苑媛每次都听得乐呵得不?行。然后转头就会去嘲笑赵祁临。
“那你说怎么办嘛,小卷她一会很温柔一会又火冒三?丈的,我都按她的要求去做了,她还是不?高兴,我也没办法了。”赵祁临说起他女朋友小卷就立马蔫了吧唧的,整个人都没了气似的。
“懒得说你,你那些蠢事少做点,她就不?生?气了。”
赵祁临脸磕在桌子上,耷拉着眼皮去瞅苑媛,“她又不?肯见我了,我刚刚叫她跟我一块来吃饭,她也不?来,要不你问问她?”
“我问了,她一听到有你就不?来了。”
赵祁临不?禁叹了口气。
苑媛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她看了消息后又瞥了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裕,“陈少爷今儿怎么不?高兴啊?”
“对啊,阿裕,你怎么不?高兴?你最近那个项目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还是说……难道你姑姑又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啊?”
陈裕捏了捏后颈,“没,就是时差没调得回来,有点困。”
陈裕高中时期话就不?多,到了如今话就更少了,尤其这两年,赵祁临和苑媛对此深有感触。
就好像,没有什么话题能?够勾起他的兴趣似的。
包厢门被人敲响。三?人视线被吸引。见是服务员上菜,视线又收回。
等到温溪进来后,第一个发现她的是蔫头?耷脑的赵祁临,他在看见温溪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在认出这个身着棕色大衣,妆容精致的人确实是温溪后他一下蹦了起来。
五年过去,温溪周身淡然沉静的气质愈浓。用赵祁临的话来说,就是一种让人不?自觉安静下来,并且信服她的气质。
“哈哈,来啦。”苑媛也跟着起身。
“不?是吧,你说的朋友不?会就是……靠,你俩耍我呢?”赵祁临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却没有怪罪的意思,笑了起来,高兴地去抱了抱温溪。
苑媛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服务员对此显然见怪不?怪,上完菜就静静离开了。
“哎,你就一个人回的北京啊,耿孟没一起来啊?”
苑媛说。
“这次是临时出差,就一两天的事,他公司也忙,就没来。”
“我就说嘛,他那黏糊人的性格,不?应该啊,不?过我说真?的,上回我跟他一块接待客户,哎呦,可累死了。”
说起来,耿孟公司和食品安全挂钩,其中千丝万缕的,竟和苑媛有所牵扯,上回来北京谈合作的一位客户,是从澳大利亚来的,客户对北京很感兴趣,恰好体力也不?错,硬是拖着苑媛和耿孟三?天逛完了北京,什么天坛,故宫,红螺寺香山长城,著名景点都走完了,两人也被累惨了,当然,项目也成功定了下来。
期间几天相处下来,苑媛对外表一副成熟稳重模样?的耿孟可谓大跌眼镜。
事后跟温溪提起一次就震惊一次。
赵祁临吃了一会就问温溪什么时候走。得知她明天的飞机,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高兴起来,说要带她见见小卷。
温溪当然一口应下。
苑媛忍不?住想拆他的台,“小卷出不?出来都是一回事,你话别?说太满。”
赵祁临瞪她,“小卷最好的,她肯定会的。”
苑媛摇摇头?,对温溪说:“这孩子没救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北京,要被他们?俩折磨多少回。”
他们?看温溪的同?时温溪也在看他们?,看着两人幼稚的模样?,不?禁想起他们?工作时的状态,真?是区别?很大。
太不?一样?了。
又觉得,大家?跟以前一样?真?好。
很快,这两人斗着嘴就停不?下来了。
温溪也没插进去,就轻轻笑着很正常地平视前方,余光一侧只?有很淡的一道人影。
这些年,她就回了两次北京,一次陈叔叔生?病,她来探病,另一次是工作原因。后面倒也不?是没再见过陈叔叔和陈奶奶,但那都是在上海的时候。前两年陈奶奶跟着陈姑姑去上海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温溪没少去探看,倒是一次也没碰见陈裕。
什么原因,她不?清楚,也不?想深究。
只?是时间总是漫长的,即便?当时的话再怎么说得狠,不?愿相见,慢慢总会平静如水。
谁离了谁还活不?下去了呢?
那些个久别?重逢的戏码也该放一放。
苑媛懒得跟赵祁临掰扯,寻思就转了个话题,也不?好往一看就不?高兴的陈少爷身上扯,就往温溪身上滚话题了。
“我前几天听小张不?小心漏了一嘴,耿孟最近好像在准备什么大事啊,还挺神秘的。”她朝温溪挤眉弄眼。小张是耿孟的总助,上次来北京,她也在,就给混熟了。
一直没开口的陈裕突然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苑媛看了眼时间,按陈裕往常的死样?子,确实也差不?多了,也就没留他,随口道:“好啊。”
“这么急啊?”赵祁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