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一时沉默。
温溪静静看他一会, 也不乐意强求, 见他没什么意向, 转身继续要走。
小区里?的柳絮还在飘, 但已是末尾阶段, 就?快要结束了。
但不知是不是今日风太大, 有一些柳絮飘了过来,温溪鼻尖一痒, 打了个喷嚏。就?这样,脚步顿了一下。
可就?是这一下, 陈裕飞快拉住了她的手臂, 把?她身体转了一圈摁在一侧的墙上。
毫无?防备的温热触感贴上温溪的唇瓣,他有些凶狠地碾咬过她的唇, 温软湿/滑的唇肉被他一寸寸地扫荡。
再睁眼, 温溪正?好看见陈裕眼眸中未散尽的凌厉。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温柔体贴好说话的人。
不过是在她面前毫无?办法,只能软成这样, 愿意做那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楼下种着许多绿植,他们站在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
陈裕头抵在温溪肩膀上,
“就?一段时间……好不好?”
他低低喘息, 他无?法抗拒面前之人,无?法抗拒她一点?丁的靠近, 即使是短暂虚假的。
“试一段时间好不好?覃峥都?能做你男朋友,为什么我不行?”
他必须得?承认,他很嫉妒,非常耿耿于?怀。他就?是想?要这个身份。
毫无?波澜?
真毫无?波澜,他怎么会区别对待她,她于?他从未毫无?波澜过,简直就?是狂风巨浪。
温溪平息着呼吸,昏暗的夜色下,不远处的路灯照不到这儿来,他头顶月光洒落,打下一片阴影,使得?他脸部轮廓更为深邃精致。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是陈叔叔的儿子。”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陈裕不禁冷呵一声,“难道你还在乎这所?谓名义上的兄妹?”
“我在乎。”温溪说。
陈裕心下一空,忽感无?可奈何,喉间酸涩泛滥,几乎要蔓延到眼眶。
“温溪……”
他撑在她肩膀处的手缓缓滑落,无?力地垂着。
他真的觉得?毫无?办法,面对温溪毫无?办法。
温溪却骤然拍拍他脸颊,说:“那就?给你一个机会。”
一股巨大的喜悦冲击上头,陈裕怔愣片刻,呆呆地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温溪也不再多言,推开他挡在面前的身体,往楼上走。
陈裕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不停地问:“真的?”
温溪却不回答他。
陈裕的心又七上八下着,他还是没能懂温溪的转变,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了。
走到二楼时,有一家养的狗听见动静便开始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温溪习惯了,倒是陈裕又被吓了一跳。
“真是可怜。”温溪倏然开口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没什么,我说小区里?的一只流浪狗真是可怜。”
温溪继续往上走,陈裕也继续跟在她身后。指纹识别开门,陈裕依旧不知道密码。
一入玄门,门刚一关上,温溪就?把?人抵在了墙上。
陈裕被她按在墙上亲。
他个子高,为了迁就?她,只能躬着背低着头。温溪一路从眼睛鼻梁滑到喉结锁骨。喉结最为敏感,呼吸停留时,陈裕几度微抖,差点?没能忍住。
温溪终于?停了下来,手勾着他脖子。
“下次记得?穿那件花衬衫来……”她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潮热的呼吸黏住他耳廓,微痒,陈裕咬紧了牙关,又听见她继续说:“我要拿来绑你的……”
最后一个字她咬得?很轻,宛若气音。
陈裕却骤然红了耳根,骨头都?软了一刹。
五月末春时节,穿着衣物都?不多,一路从玄关到卧室。好在窗帘是拉着的。
起初没开灯,陈裕未能得?见温溪卧室的景象,后来开了灯,他才发觉她房间的布置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陈裕稍稍分了神,但很快就被温溪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