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忍不住摇头,她差点忘了,郑夏是个酒蒙子,特别?爱喝酒。
以前在厦门读研的时候,一背书背累了,她就?要闹着喝酒,就?连偶尔住的学校寝室,她也放了一瓶伏特加,背累了就?来一口,有一回喝到后头直接喝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还嚷着喝酒果然有用,她昨天背的全给记住了。
温溪是不大?能理解她这种离不开酒的行为?。
“哎,耿孟呢?死哪去了,不是说好?给我接风洗尘吗?接哪去了。”
“他出差呢。”
“嘁。”郑夏撇撇嘴。
“那他今晚还回来吗?”
“不知道,要看情况。”
“都这个点了,那应该是不回来了,他要是不回来,就?咱俩去喝酒,再点几个男模,也不知道上海的男模质量有没有提高。”
温溪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郑夏瞧见了,拍了拍她的头,“嘿,你这什么表情,我跟你说,女人别?太死板了,咱谈着又不是不能点几个男模,那叫什么?就?是看看,又不碰。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还怕他们有病呢。”
“我也没说不去啊。”温溪无奈。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郑夏面?前,她好?像就?跟小孩似的。
“那走?吧。”
“这会?”
“你行李不放了?”
“放你车上啊。”
“我没开车来。”
郑夏也露出个无语的表情赠予她。
“那就?放你家去,然后再去。”
“你不回家啊?”
“不回,看着那些玩意我心烦。”
郑夏家上头两代人都学法,但?那也限制不了她爸妈互相出轨,给她整了两个私生子私生女出来,郑夏早些年给那两位收拾了一顿,如今老实了,但?她也还是烦,很少回去。
酒吧还是郑夏以前喜欢玩的那家,老板没换人,调酒师也还是那几个,倒是酒保啥的都换了。想来,调酒师的薪资待遇还是挺好?的,否则也不能干个三四年还不走?。
郑夏一到?酒吧,订了个台,点了两杯酒,就?开始皇帝选妃似地挑男模。
也没全要,就?挑了最好?看的四个在旁边坐着。
虽然温溪谈了不少,但?那都是一对一,并且也不搞那些举动。所以,对着那几个男模,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至少比郑夏那完全适应的状态要别?扭许多。
郑夏一边揽一个,酒就?没停过,时不时和人调个情,笑?声也没停。那两个男模也很会说话,甜甜腻腻的。
倒是温溪旁边那两个,大?约看出了温溪不自在,也没再继续那些举动,反倒是和她聊起?了天。
坐了没一会,温溪酒还没喝两口,就?接到?了耿孟的电话,看了眼手?机她才发现耿孟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她走?出酒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
“怎么了?”
“你和郑夏在哪呢?”
温溪犹豫了两秒,还是道:“酒吧呢,就?之前常来那家。”
耿孟一时间没吭声,呼吸沉重了些,他也是了解郑夏的,自然清楚这是谁的主意,只道:“行,我马上过来。”
收了手?机,温溪往酒吧里走?。
郑夏看她表情,猜测:“耿孟啊?”
“嗯,他问我们在哪?”
“你说了?”
“昂,不然呢。”
郑夏撇嘴,也没再说什么。
约摸二十分钟,耿孟风尘仆仆找到?她们,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凉意。
在看着温溪身?旁一边一个的男模后,再沉稳柔和的面?容也不禁黑了一黑,狠狠瞪了眼对面?笑?嘻嘻的郑夏。
郑夏朝温溪身?边那两个男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走?。
“哎呦,耿总如今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嘛。”
耿孟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看向温溪,视线扫过她刚刚蹭过那些男模的衣角,心情不大?好?。
“咋啦?耿总生气了?”
耿孟继续不理会她。
郑夏翻了个白眼,“瞧瞧,溪溪,以后你找男人可别?找这种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