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蝴蝶效应?
忽然?,商岩眼前一亮,他想到现?在和前世是不一样的!
前世无论他们做什么,顾凌樊一家仿佛都有?一种特别的运气,感情亘古不变,好事也都会?围着他们,父亲和他花费大量时间?搜集证据拼图验证这个结论,可是现?在竟然?有?所?变化?,那么母亲也会?越来越好!母亲不会?出事了!
“真好!”他低低重复,信心十足。
顾凌樊也单纯的因为他们的友情而开心,放学甚至拖拖拉拉不乐意回家。
但?是商岩想早点见到父亲母亲,还有?糕糕,它?现?在肯定特别不舒服,他和顾凌樊大致解释了第一个冲到校门口和管家汇合。
一只戴着伊丽莎白圈的狗狗和一块添加剂不明的兔子月饼同时出现?在视线中心。
苗苗老师说了:小朋友做的月饼只可远观不可品尝。
程茵茵不愿意打击小宝贝的自信,见到月饼第一时间?很委婉的表达了美好祈愿:“月饼要一起吃,咱们等爸爸回来再切哦。”
“妈妈,这个月饼不能吃。”
“噢,那给爸爸吃。”如释重负。
两人相视一笑,坏笑。
商岩担心糕糕,它?刚做完手术很不舒服,哼唧时那双湿漉漉大眼睛带着难言的忧伤,他轻轻给糕糕梳毛,低声?安慰它?不要试图舔伤口。
“糕糕,再过几天你就会?好了,我们会?去露营,到时候陪你玩飞盘,吃大餐,你乖乖的……”
狗狗不太懂,很哀伤的呜汪一声?。
程茵茵蹲在旁边没有?说话,她有?些惊讶商岩照顾狗狗的熟练程度,居然?还会?画饼忽悠人家,该说他聪明吗?
原本?程茵茵很注意不让照顾他的保姆把?夸赞小孩聪明可爱天才等宠溺的话挂在嘴边,他是家里的小主人,工作人员难免讨好奉承,许多孩子都是被身边人的吹捧弄得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商岩不会?,商岩从小不爱热闹,这半年来越发冷清安静,有?时候乖巧得不像个四岁小孩,至少程茵茵小时候不这样,前几天照顾他四年的徐姨辞职,他也平静接受了,和徐姨说再见的时候一点哭闹都没有?。
冷静成熟,像一个经历过离别伤感的大人。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对育儿问题程茵茵只有?大方向没有?太具体的要求,她私心希望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但?是又不能暴露这么咸鱼的想法拉着孩子一起躺平,还是先自由发展吧。
商闻回来之?后?程茵茵疯狂示意商岩将月饼送上,他肯定不知?道内情。
商岩相当配合:“爸爸,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
商闻接过月饼当真找了水果刀要将月饼切成三份,他一脸认真,完全没有?敷衍孩子的意思,三块月饼分得还算整齐公平,一人分了一块。
商岩知?道母亲不会?吃,所?以坏心眼的将月饼送到嘴边企图带动父亲一起吃。
商闻似是一无所?觉,就在他即将咬上月饼时程茵茵出手夺走,眼睁睁看他吃了这月饼她会?良心不安。
“哥哥,这月饼有?添加剂不能吃!”
“好。”
商闻从善如流,掠向一道目光随之?抽了一张纸替程茵茵擦掉指尖油渍,他动作熟练认真,没想过递给纸让她自己动手。
程茵茵愣了一会?儿,可能两人用一张纸更节省吧?
商岩扭过头闷闷哼了一声?,方才父亲那个眼神分明是炫耀,他、他吃月饼给母亲看!
可是一想到这月饼工序有?多么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商岩就有?多下?不去嘴,母亲现?在没看他,肯定来不及阻止。
算了。
商岩来到糕糕身边让它?嗅了嗅月饼,虽然?今天还没到中秋节,但?一家团圆也得带上它?嘛。
程茵茵抽回手,她发现?商闻握着她手时目不转睛,可自己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涂了一层甲油,加上简洁的美甲图案。
“很好看。”
他向来不吝啬夸奖。
程茵茵被转移注意力,当然?漂亮,这是美甲师一个多小时的成果,她为中秋宴会?特意做的,想起中秋宴会?程茵茵又开始紧张,因为商老爷子宣布商闻正式接任,这场宴会?由他们主持。
往年都是躲在长辈后?面,今年要站出来当主人,商家这一代也要盯着他们一家三口,紧张之?余还是会?开心,商闻的努力不是没有?回报。
“我爷爷还没决定要不要参加。”
程家今年事情多,老爷子老太太闭门谢客也不用程茵茵回家过节,但?是程商两家联姻,这一次的场面尤为重要,程茵茵作为商闻的太太没有?娘家人到场其?实?有?些说不过去,何况她还起诉了何坚晦,再发酵下?去的风评可能对她不利。
不过程茵茵不觉得这是坏事,难道从前她没能继承遗嘱,何坚晦凭借职务便利在枫知?大肆敛财的时候就没人议论她一个孤女人傻钱多、处境惨淡吗?
人们的议论只是一时,和这些流言蜚语计较属实?浪费精气神,拿在手里的才最实?惠,人不能既要又要,自己开心就得了。
程茵茵看得开,对老爷子来不来的事不以为然?。
商闻没有?了用武之?地不由溢出一声?叹息:“辛苦太太。”
“我还没谢你。”
这个谢是指搜集那些送何坚晦进去的证据,程茵茵正式接管枫知?堪堪三年,尽管她和霍默卿联手是枫知?最大的话事人,何坚晦足够狡猾,这人做事之?前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单是一一撤掉他留在枫知?的钉子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三年时间?从清理集团到搜集证据,他们手里的东西虽然?足够把?何坚晦送到牢里老实?呆着,但?还缺一位关键证人。
商闻及时出手帮了这个忙,还有?一些其?他的事都有?他的援手,有?时候程茵茵都要怀疑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应该做的。”
程茵茵失笑,这哪有?什么应该。
可是她没有?继续往下?问,商闻等了一会?儿,心下?微沉,是他太过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