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这是怎么回事?三昧真火是专门对付鬼的,运动服男虽然十分不正常,但我跟他交手的时候,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我都十分确定他还是个人,可他脸痛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三昧真火呢?

运动服男被钢筋穿透了心脏,鲜血染红了全身,可他依旧没死,脸上除了害怕,都找不到任何疼痛的表情。

我的三昧真火不知道点了多久,我渐渐感到自己疲惫起来,似乎没有力气再点着它了。

我精神稍一懈怠,三昧真火便噗嗤一下熄灭了,说时迟,那时快,运动服男立刻换上狰狞的表情,张牙舞爪地要向我扑来。

他缓缓挪动着身体,我看见凸出他身体的钢筋少了一截又一截。

我简直要被吓哭了,人还能做这种事?

疲惫一扫而空,我哪里还敢怠慢,立刻使出全身力气,再次把三昧真火调了出来。

运动服男又不敢动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举着燃着的火,另一只手用力的推运动服男,再次把运动服男订在了墙上。

我的身上、脸上,也都被运动服男的血染个遍红,心中除了害怕,就是惊悚。

我就这么燃着火,精神高度集中,一点也不敢懈怠,不知过了多久,运动服男像突然回了神,惊叫起来,他看着自己被钢筋穿透的身体,嚎啕大哭,但是没哭多久,便闭上眼睛,没了动静。

我慢慢走近,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确实断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三昧真火瞬间就熄灭了。

我长叹一声,整个都疲乏地瘫软在地上,没了一丝力气。

现在运动服男死了,不知外面还有没有鬼打墙,虽然运动服男不是鬼,但不知道那时打墙的是不是他。

但不管怎样,我现在都没力气走出去了,还是先休息休息吧,虽然这栋楼及其诡异,好在还有灯。

而且,我居然杀人了。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再看看自己身上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我失语地笑了。

这回,我是真的要坐牢了吧,虽然我这是正当防卫,可这里又没有监控,再说,我怎么会来这么个地方,说出去谁能信?

我本来是想看看这个运动服会不会死的,结果他确实死了,还是被我给杀死的。

我自嘲又无奈地苦笑了起来。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让我完全绝望的事情出现了,我大睁着眼睛,看见了这世上最诡异的事情。

只见墙上已经死了的运动服男,出现了双重身形,一个依旧闭着眼睛被订在墙上,另一个傻傻的笑着,从他的身体上脱离出来。

那个笑容,无比熟悉,正是运动服男之前一直挂着的笑容。

这个身体慢慢的,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运动服男其实早就死了,他就像灵异社的张伟一样,被哪个鬼渡了阴气,才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所以刚刚跟我打得时候,才能不怕疼,不知累。

如今他又被我弄死了,那现在这个正向我走来的,就是鬼了!

运动服男笑着,我却觉得他这个笑容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表情了,他一定是要过来杀我的。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半点力气,更别说动用三昧真火了。

运动服男鬼来到我身前,笑着睥睨着我,突然抬起脚,一脚向我踩来,我勉强翻个身躲了过去,运动服男鬼又上前踩了一脚。

这回我没躲过,被他踩到了手,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踩碎了般,疼得要命。

第四十五章 两个都要

运动服男鬼笑得更灿烂了,这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活体玩具,在被他玩弄着,他估计是要玩死我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无语的想着,运动服男一脚又踩了过来,因为疲惫和疼痛,我完全没力气躲,眼看着就要踩到我另一只手。

一阵风突然从耳旁挂过,一个浑身黑色流云龙袍的人瞬间出现在我面前,他抬起一脚,运动服男鬼的脚还没有落下,就被暗夜青冥踢飞了。

看见暗夜青冥,我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之前被运动服男追杀,后面无奈之下杀了人,都没有掉下来的眼泪,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听到我不停的抽泣声,暗夜青冥一把抱住了我,淡淡却沉稳的口气,让我冷静了不少,温柔地哄着我,道:“非雪,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在他怀里重重点了点头。

那边的运动服男鬼突然“咯咯”的笑出了声,我跟暗夜青冥都朝他看去,运动服男鬼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一丝畏惧,慢慢向我们走来。

暗夜青冥见状,立刻站起来,把我护在身后,定定地看着运动服男鬼。

运动服男鬼走到距暗夜青冥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

他依旧呆呆的笑着,一脸无害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却尖锐嘶哑,让人心理很不舒服:“她让我给你带个话。”

说道这里顿了顿,指着我,继续道:“你是要她,还是要鬼王的位置。”

暗夜青冥听罢,大笑两声,幽幽道:“本尊若是两个都要呢?”

运动服男鬼摇了摇头:“必须选一个。”

暗夜青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运动服男鬼的脖子,我都没看见他是怎么过去的,运动服男鬼顿时没了那个让人想痛扁的笑容,痛苦的呜咽起来。

暗夜青冥一把将男鬼掐着脖子提起来,浑身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霸气,冷冷道:“这世上还没有谁能逼本尊做选择,你算什么东西!”

运动服男鬼痛苦地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这个情形,想起自己几次都这样被鬼掐着,心里有种痛快的感觉。

暗夜青冥并没有想现在杀了他,折磨够了,便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