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梁悔沉吟了一会儿,“你先带我看一圈,我了解了解。”

慕容娇点头,“嗯。”

……

两人边看,慕容娇时不时地问一些问题,中间只午饭时休息了会,直到梁悔觉得差不多了,日头已西。

碧水已经累得几乎站不住脚了,慕容娇却还精神勃勃,意犹未尽。

两人出了瓷坊,梁悔显然很高兴,“小姑娘,你很喜欢瓷器?”

“喜欢,非常喜欢。”

“这烧的白瓷,胎厚,釉质不润,这宋家,不复当年呀!”

慕容娇垂眸,“这里人走了好多,而且,现在越来越多彩瓷了,耆窑只产白瓷,定是不行的。”

梁悔笑了笑,“白瓷,只要烧得好,也不乏极品。”

“我,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觉得,彩色的,更美。”

梁悔,“小姑娘,若色彩过于繁杂,就流于俗气了,而且,宋家没产过其他瓷器,你知道怎么烧?”

慕容娇眨眨眸,“在坯上绘彩,有何难?”

梁悔大笑道,“小姑娘,看来宋家束缚了你的天分。”

慕容娇不满道,“难道不是?”

“你想绘什么彩,用什么来绘?田老师傅一辈子只制白瓷,他没教你这些吧?”

慕容娇小声道,“我作画的时候很多颜料呀。”

梁悔道,“用朱砂,石黄这些矿石,还是红花,茜草、菘蓝等植物制?”

慕容娇声音越来越小,“那,单家是怎么烧出彩瓷的?”

“是有颜色的矿石,不仅要可以在瓷坯上着色,还得耐得住高温。”

慕容娇小声的“哦。”了声,已经羞愧得抬不起头了。

梁悔笑了笑,“这等机密,单家是不会告诉你的,小姑娘,你若想制其他颜色的瓷器或是彩瓷,还得自己去发掘。”

“梁师傅,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自然知道些。。。”见慕容娇一副急于知道的模样,梁悔失笑,“放心,我日后会和你说,只我知道的也不多,像我曾经去过波罗帝国,见到那里有许多色彩繁丽、人样高的摆设花瓶,我本以为是瓷器,一问才知道,是用铜做的坯,用他们的话说,叫珐琅。”顿了顿,梁悔有些沮丧,也有些兴奋,“我不知道的还很多呀!”

“总比我好多了吧!”慕容娇小声嘀咕。

“哈哈,小姑娘,我盼着你青出于蓝而甚于蓝呢!”

慕容娇信心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很多,不过,慕容娇仍道,“当然要比你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实在是对瓷器弄不怎么明白,又要写出来,所以看了一直百度,然后下了些书来看。看来还是写得不怎么样。朱砂不是用来绘瓷的,一般瓷器上的红色,不管是釉上彩还是釉下彩,含的是铜,朱砂是硫化汞,煅烧成水银了,有毒,古代用来炼丹的。忽略我吧。

20、东家

慕容娇见她的辇车已经在前头不远处侯着,略微一思索,询问,“梁师傅,我用辇车顺带你回城西如何?”

梁悔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偏西,天光仍晴朗得很,应是申时过半不久,倒是不晚,正要拒绝,身后传来男子轻佻油滑的调笑,“哟,慕容大小姐邀男人共辇呢?不知小生有没有这个荣幸?”

慕容娇视线往后一掠,是冼三公子,还有一身男装的宋小姐?这冼三公子,一次想轻薄她,被阿哑折断过双臂,以后虽不敢对她动手动脚,言语却更加放肆,如今这种程度,算是好的了,对这种人,慕容娇自然不予理会。

慕容娇礼节性地唤了声,“东家小姐。”不打算深谈,她和宋小姐没什么私人交情。

宋小姐,闺名单字馨,体纤,圆眼薄唇,鼻略塌,雪肤,着男装时,倒像天真清秀的少年郎。

宋馨故母,是土生土长的骝城人,麦肤,骝城便传言宋馨的父亲,该是外城人,宋馨之母,也是年纪轻轻便做了家主,说起来,骝城中最“抛头露面”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当属宋馨,不过,只慕容娇成了骝城人调笑之资,大抵因为宋家是骝城的大地主,宋馨又是宋家家主,容貌也不特别出众罢。

宋馨收敛了刚才和冼三公子的谈笑,此时面无表情,说话直切重点,“慕容娇,我只给你六个月时间。”

慕容娇蹙眉,宋馨的声音比平日尖细,听起来不怎么舒服。

既然宋馨说道这个份上,慕容娇走近了一步,道,“东家小姐,我希望这六个月,你给我自主的全权。”本来耆窑也不关她的事,只她答应了外公,又请来了梁悔,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宋馨未立即回答,冼三公子在宋馨旁边,一直将实现黏在她胸钱,慕容娇顿觉比吞了苍蝇还难受。慕容娇皱眉,怒道,“冼三公子,移开你的狗眼!”

冼三公子瞅了眼碧水那,淫1笑连连,“慕容大小姐,你出门不就是想勾搭野汉子?小爷委屈些好了。”边说边伸出手,欲揩上慕容娇的右颊。

慕容娇猛地退了一步,如今阿哑不在,又指不上碧水,她不能与冼三公子硬碰硬,慕容娇冷喝,“冼三公子,你敢动手,我父亲和兄长绝不放过你!”

冼三公子不屑,“不就小小的骝城牧监,能奈我何?”

“三弟,那我呢?”

冼三公子听到带着强烈威胁的熟悉声音,身体一僵,转身尴尬地笑了笑,“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冼子晖阴着脸,“三弟,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冼三公子嘿嘿两声,“我不过和慕容大小姐开个玩笑罢了!”

宋馨打破冷局,笑着调侃,“大公子,看来慕容娇深得你心呀!”

冼三公子冷色稍敛,“宋小姐笑话了!”

宋馨薄唇上扬,轻声笑出,“大公子醋意如此大,看来要把慕容娇深藏金屋才行。”

冼子晖心下恼怒,面上不显,疏离平淡道,“宋小姐,我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