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大公子眼中灰暗,“娇娇,看来传言是真的了,你真的和府里的马仆有奸1情?”冼大公子轻鄙地看向马五,“就是他?”
奸1情,慕容娇心下刺疼刺疼,她从未在人前哭的,现在,她快忍不住了。
慕容娇低下头,哽咽,“冼子晖,我看起来真这么下贱么?”说完,慕容娇狼狈地跑了几步,攀逃进辇车内。
冼子晖追了一步,怔怔地望着微动的车帘,轻声喃喃,“娇娇,对……不起。”
马五几步跳上车座,低垂着头,咧开嘴,瞅了眼鲜血湿透的袖管,拉缰,挥鞭,辇车缓行。
下贱,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不对,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完,自己读下来,都觉得有些磕磕巴巴,看来功底太差了,打斗写得不好,气氛渲染得不好,语言,多有重复,描写,缺少词汇,看来,要提要下表达能力了。
17、将离
辇车渐行渐远,直至辇车凝成黄尘中的一个模糊黑点,冼子晖才收回远眺的视线,愣愣地盯着眼前黄土地上清晰的车辙。
“表弟,走吧!”半晌,冼子晖开口轻唤。
冼子晖走了几步,察觉身后并没有动静,转过头,皱眉,“表弟,你还在看什么?”
“噢,嗯。”白公子回过神,眉间成褶,那马夫,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公子低头思索,哈,对了!白公子双目一亮,“表哥,那个慕容府的马夫,我见过,不久前,他到知牧衙领赏金。”
冼子晖冷鄙,“那又如何?不过是个贱民。”
白公子面上略有不愉,“表哥,你可不能因为慕容大小姐冷待我妹妹。”
冼子晖垂眸不语。
白公子见冼子晖的样子,声音冷了些,“你可别忘了,我妹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要嫁给你,若我妹不。。。”
冼子晖面聚阴霾,怒声悍然打断,“够了!”
白公子偷瞥了冼子晖一眼,“表哥,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冼子晖很快调整情绪,立时面朗神清,冼子晖潇洒一哂,信心凿凿,“是我的,跑不掉。”
白公子撇撇嘴,表哥,看样子,人家慕容大小姐可不待见你,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他对冼子晖可是又敬又怕。
“表哥,你说,那什么九王爷,怎么就在益州落府?”白公子一边朝他的马去,一边问。
益州,在大乾,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冬凛夏炎、地广人稀不说,还处于边关,也是近两年,流鞑被打跑了,才开始繁荣安定下来。
冼子晖翻身上马,“新皇忌惮,能给什么好地方?”
白公子挠挠头,“再怎么说,这九王爷也是皇族,又是正经的亲王,通州也比益州好呀……”只是白公子的话音消失在马蹄声和风啸声中,无人回应。
却说慕容娇乘辇而去,慕容讷言倒是个合作的伤患,安静地躺着,慕容娇用辇车中备有的清水绞帕子,擦净慕容讷言脸上的血污泥痕。
忙完了,慕容娇将她的帕子清洗干净平铺晾着,然后,坐着发呆。
父亲,母亲,冼子晖……慕容娇鼻子微酸,在他们眼里,她就只能做妾吧!
命么,她不甘,她不甘……
慕容娇用手捏捏鼻子,逼回泪意,拿着手上的帕子,慕容娇咬着水唇,犹豫不决,那个马仆,他手臂上,也不知被冼子晖砍了多大的剌子,应该,很,很疼吧!
慕容娇开始扭绞着手上半湿的绣帕,他,他是个忠仆,想是会不顾手臂的伤赶车的,她,她不是关心他,等一会儿到东城最近的医庐,兄长,只能靠他搬下来,他,他手臂上的伤,还是先处理一下才好。
辇车行得又快且平缓,慕容娇从车帘子探出头,视线掠过马五的手臂,只见一团血糊,慕容娇顿感晕眩,很快问,“喂,你手上还在流血么?”
马五抓紧缰绳,马嘶鸣了一声,然后,轻轻地点头。
“你,你先停下来,找个有水的地方,包扎一下,再赶车。”慕容娇停了会儿,补充,“等会儿,兄长还得你一个人搬进医庐子。”
“不碍事,大小姐。”马五干哑开口,大乾北疆本就少水,这附近,也没有水源。
这里寻水,怕是比较困难,慕容娇很快反应过来。辇车内的清水,是备用着喝的,只她和慕容黛都没喝,给慕容讷言喝和用的也不多,慕容娇道,“我这还有点水,你凑合着用吧!”
马五将辇车停在路边,慕容娇将水囊递出去,“那,给。”
马五舔舔干裂的唇,低声道,“大小姐,小的想用来喝。”
慕容娇一愣,“好,你等会,我给你拿。。。”杯子。
话未尽,马五已经拔了塞子,举起水囊,仰头就灌,水入喉咕咚有声,喉结不时起伏,因为喝的太快,有些水从嘴边流出,顺滑下脖颈,隐没衣襟。
慕容娇呆愣,这马仆,下颔线条强劲有力,脸上黧黑黧黑,扬起头,露出的脖颈,却是麦色的,麦色上的水痕,在阳光下,湿亮湿亮的闪人眼,那水滴,那水滴,一直往下,一直往下……
她见过,湿衣贴在他身上的模样,这马仆,没事,没事,生成这样做什么,害她,害她手痒,想作画了。
“大小姐,给。”马五喝了几大口,侧着身,直接将水囊递过去。
慕容娇还在呆愣着,马五微诧,转过脸,见慕容娇红霞满颊,红唇微启,马五烧上了脸,立即低下头,小声道,“大小姐,小的喝完了。”
慕容娇才反应过来,以愤怒掩盖羞窘,“既然你直接喝过,这水囊,本小姐岂会再用?你,你把它扔了吧!”
马五握紧水囊,“请大小姐将它赏给小的。”
慕容娇哼声,“你,你要便拿去。”
马五微哑道,“谢大小姐。”
慕容娇想回车内,又被马五手臂上的血糊晃得心慌,只将她手上半湿的绣帕扔给马五,施恩般,“喂,用这个包一下手臂。”停了一下,慕容娇严肃命令,“你用后,把帕子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