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僵了一瞬,狠撞第三下,将慕容娇的头顶到车壁,微压低身覆上慕容娇的身子,闷闷地、沙哑地、委屈地说道“媳妇,你不能这样。”
慕容娇再哼了声,“只后日就忍不得了?梁叔大概知道了,你现在做,是还想让他看笑话么?”
“媳妇,我没说忍不得,只现在我身下胀痛得难受,你别再刺激我。”
“不是还可以用手?”
连峰黑眼生光,看向慕容娇,“媳妇来?”
慕容娇迟疑了一下,“真的很难受?”
“要忍,什么痛都忍得住。”想到了以往,连峰双眼黯淡许多,欲1意勃1发倒显得微不足道了,他想得他媳妇疼,才赖着他媳妇的。
慕容娇缓缓身子下滑,摸上连峰的裤腰,“你要快一些,梁叔在外面。”慕容娇摸索着解开连峰的腰带,继续道,“而且,我饿了。”
慕容娇正要褪下连峰的裤子,连峰伸手抓住慕容娇的手,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闇哑笑道,“我忍得住,出去吹凉风,很快。”他媳妇饿了,这最重要。
慕容娇咬着唇,没有说话。他的过去,她知道得很少很少,她发现这让她心里起了令人不愉快的疙瘩。
“媳妇先吃些点心垫垫,我去取些野果子来,再给梁叔搭把手,弄好了,再唤你。”
连峰说完下了榻,慕容娇刚想张嘴唤住掀起车帘的的连峰,车外梁悔扯开嗓子怒吼,“你个臭小子,想让老人家累死吗?”
连峰低声笑了笑,以前也不是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慕容娇听着连峰的笑声,一时间怔住了,轻轻敛下长睫:他刚刚听到梁叔的吼叫,笑得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今日愚人节,俺的三更不是玩笑。
愚人节快乐。
79、当年
夜色渐渐蔓延至整个山头,风息柔缓地轻抚山林。
辇车旁,树影下,连峰凝着不远处款摆摇曳着的红蓝色火苗,神思恍然:似乎就在耳边,沈复笑着和他说日后哥俩一起打天下,大概正是这样一个晴朗多风的夜晚,火堆旁,沈复守着上半夜,抽出匕首……
“你小子还愣着干嘛!没看到我手脚不够用吗?”
连峰收惊似地抽回神,看向梁悔那,他串好了一只山鸡,正要在同根棍子上串另一只,他旁边“灶台”上的锅子还腾腾地冒着热气,连峰大声嘲笑,“梁叔,这都搞不定?”
梁悔继续山吼,“你小子来试试!”
连峰看了眼身下,欲1望已偃旗息鼓,几步迈过去,见脱了毛的两只山鸡成串架好,正烤着“灶台”的屁股火,“灶台”上的锅子里,滚水沸腾翻滚着吐出热气。
梁悔此时一手提只野兔,另一手上拿竹筒子猛泼滚水,泼了一时半会儿,开始手忙脚乱地拔毛。
连峰不禁笑道,“梁叔,先准备妥当,再一起弄也不迟。”
梁悔抽空白了眼连峰,“我这样是充分利用闲暇时间,你看着火,再添些水,顺便转转火上的烧鸡。”
“我给媳妇送几个野果子过去,很快过来。”
梁悔手下用力一扯,拔下一块血淋淋的野兔皮,梁悔磨咬着牙,“让小姑娘出来,不能就她吃白食!”
连峰将空了的竹筒用匕首从中间对劈成两个船形,各半均装了些野果子送去辇车,对梁悔的话却是笑而不应。
连峰自然不让慕容娇劳累,且不说她本来不会,就说这杂草乱林,虫蛇蚁鼠之处,他也要尽量弄舒适了,才会让她过来。
就在一切准备得差不多时,竟然有人找到这,而且是来找食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连峰在山脚见着的九爷的贴身护卫天一。
连峰和梁悔看了看说明来意的天一,沉默。
天一面无表情,也沉默。
一时间,只有“噼噼啪啪”的火烧声和“兹兹兹”的烧肥油声相互呼应。
梁悔最先淡定过来,继续之前的动作给兔后腿涂酱,斜了眼沉默如蚌的天一,抽抽额角,“你主子闻了香,让你过来求肉?”
天一眼角余光扫过流满黄油的烤肥鸡,“肉,还有酱。二位壮士有何要求,只要提出,我家主子都可满足。”
梁悔继续淡定,连峰皱着眉,“你们不是先走了很久?”
天一脸上靠近左眼的肌肉抽了抽,“实不相瞒,车夫路痴。”停了一下,天一平板陈述,“你们不该露天烤肉。”蓦地,天一语气沉冷,瞪着梁悔手上的兔后腿,梁悔一惊,把兔肉藏到身后,“你瞪着我的……肉……干什么!”
“你涂的是不是骝城陈记酱铺的沙茶酱?”
“是又怎么样?”察觉天一收敛对他手中兔腿的杀气,梁悔又拿出兔腿,继续以手涂酱。
天一轻呼一口气,“我家主子刚吃了一次,没过瘾,算你倒霉。”他也烤肉,就是因为没酱,他家主子不吃。他家主子鼻子比狗还灵,闻到肉香不止,还闻到酱味,把他赶过来要他求肉求酱。他是护卫,不是狗腿!
梁悔笑道,“你主子想要,亲自来求。”
天一沉默片刻,冷眼挑眉,“你想死?”
梁悔大声笑道,“死有什么可怕?”
连峰微皱着眉说道,“梁叔,他主子是皇族。”正因此,他特意等九爷一行人先走了好一会儿才赶的车,而且他赶的是慢辇。
梁悔咬了口兔肉,眯着眼细嚼慢咽,显然不以为意。
连峰指着架上烤着的山鸡,“那只山鸡给你,酱我无法决定。”
天一扬手往腰间一抽,连刀带鞘直指梁悔门面,连峰手握刀鞘,“鱼死网破,你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