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共同之处是?,她和程影都是因为受到家人约束太多,想挣脱束缚,所以选择了跳伞,而且都没有告诉她们的家人。
程影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家里人如果知道你这样的乖乖女竟然背着他们跳了八年伞,会是?什么反应。”
江茗雪每次都无所谓笑笑:“那就一直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
虽然这两年已经和爷爷解开了误会,但他和爸妈毕竟年龄大了,知道这件事只会担心。
除了程影和言泽,没有人知道她会跳伞的事。
她也?从没想过告诉别人。
但对于容承洲,她还没想好。
如果得知向来温婉端庄的妻子私底下却爱好极限运动,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说话间,程影已经检查完她的装备。
江茗雪回过神:“算了,有机会再告诉他吧。”
周六上午的天气刚好,蓝天白云,风速适宜,除了她们?,虎州峡崖顶还有很多跳伞机构教练带着新手学员跳的。
两个瘦弱的姑娘张开双臂站在崖顶,在碧空如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身体急速下坠,云层在脚下铺成绵密的白毯,远处的海岸线像条闪着光的绸带,城市缩成了积木,平时穿入云层的高楼大厦变成了小?小?的方块。
下降到一定高度,她们?拉开降落伞的锁环。“嘭”地一声,降落伞猛地张开,拽着身体向上拉,速度骤然慢下来。
头?发被风吹得翻起,她们?控制自如地改变身体下降的姿态和方向,像是?两只长了翅膀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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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松云庭的婚房里,俞飞捷敲了半天才有阿姨给他开门。
换了鞋,直接冲到容承洲的书?房,却发现书?房里是?空的:“欸?人呢?”
连姨告诉他:“先?生在太太的书?房。”
“噢。”
俞飞捷跟着连姨到江茗雪的书?房,一进门就看见?他的好兄弟正端坐在书?桌后看书?。
一进门就像一滩烂泥趴在折叠沙发上,气喘吁吁喊:“累死?我了”
容承洲冷冷瞥他一眼:“我老婆的沙发,你没洗澡,不能躺。”
俞飞捷:“......”
麻溜从沙发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也?没多余的凳子了:“那我坐哪儿?”
容承洲:“站着。”
俞飞捷:“......”
他才不听,自己跑到餐厅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容承洲对面。
四处张望了一眼,问:“容哥,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嫂子呢?周六也?要给人看病吗?”
容承洲头?都没抬:“和朋友出去了。”
俞飞捷随口问:“去哪儿玩了?逛街吗?我还想着晚上请你们?吃饭呢。”
容承洲顿了一下。
他没问。
俞飞捷看出了什么,语气挑衅地问:“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容承洲没搭理他,平声问:“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说起这个俞飞捷就一脸哀怨:“宁嘉灵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是?找到了吗,她这几?天不高兴,非要找人骑马泄愤。裴哥肯定没空陪她闹,宋哥又要上班,她就拉着我连着骑了三天。”
“整整三天啊!”他比着手指,表情?夸张,“你都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那个速度快得很,我根本追不上。她还不放我走,从早骑到晚,这几?天都快把?我骑吐了,我这半年都不想骑马了。”
容承洲抬眸看他一眼:“你以为在我这儿躲着她就找不到你了吗。”
俞飞捷嘿嘿一笑:“你这儿最安全,谁家她都敢去,但唯独你这儿她绝对不会亲自来。”
容承洲没作声,垂眸翻了一页书?。
“你这是?看啥呢?”俞飞捷好奇地勾头?问,看见?页眉的几?个字,“《本草纲目》?你怎么开始看这种书?了?咋的,打算弃军从医了?”
容承洲淡声:“你嫂子种的草药需要人打理。”
俞飞捷连连咂声:“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你嫂子,已经有恋爱脑的迹象了。”
容承洲从书?上抬眼看他:“恋爱脑是?什么。”
俞飞捷:“......我不想跟老年人对话。”
容承洲:“那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哎呀,别呀。”俞飞捷死?皮赖脸地要在这儿耗到天黑,“我大老远跑过来还想跟你分享我知道的惊天秘闻呢。”
容承洲不感兴趣,低头?看着书?上的草药图和注解。
江茗雪的这本《本草纲目》有一千多种草药,他每天除了画婚戒图纸都在看,一个多星期过去才看完一半。
俞飞捷自顾自说:“我听宁嘉灵说,他那个哥哥是?她爸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就为了等宁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时候,把?私生子认回来争夺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