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春巧是典型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每天伺候简大山跟伺候祖宗似的。

简大山则是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完午饭就去河边一蹲一下午。

“你个遭雷劈的玩意儿……”毛春巧的心肝脾肺肾都快要气炸了。

“奶奶,你慢慢气,我就先回去了,你那宝贝儿子和黑心肝的儿媳妇都不在家,我还得回去自个儿做饭呢!”简清伊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冲她挥了挥手,转身往他们住的那栋小楼走去。

“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毛春巧目不转睛的盯着简清伊的背影,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

一想到她存了小半辈子的私房钱就这么没了,毛春巧只觉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毛春巧,你杵那儿干啥呢?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回家做饭?”

眼瞧钓鱼的时间都快到了,家里还冷锅冷灶的,简大山坐不住了,谁知一下楼,就看到毛春巧直挺挺的站在大树脚下,他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这就回去做饭。”毛春巧这会儿也顾不上生气了。

楼道里,简清伊透过青砖砌的花缝瞄了眼。

只见毛春巧弹跳起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不远处的小楼。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真是靛蓝染白布……

一物降一物。

到了家门口,简清伊从兜里掏出渣爹早上给她的家门钥匙开了门。

碗柜里,除了两个没切的咸菜疙瘩,啥也没有。

锅里也是空的。

做饭……

她倒是也能做熟了。

可就是那味儿……

简清伊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一言难尽。

一番权衡,简清伊还是拉开了碗柜下面的抽屉。

四个……

够了。

简清伊手脚利索的洗锅烧水。

趁着烧水的空档,她又翻出了碗柜里的红糖,“哐哐!”就是两大块。

等到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泡泡,她三两下敲了鸡蛋放下去。

然后就是红糖。

估计是想把没有家门钥匙的简清伊关在门外,直到简清伊吃完鸡蛋收拾完了锅,简小静也没回家。

对于她的那点小心思,见惯了豪门世家勾心斗角的简清伊又岂会不清楚。

比起还有姥姥、大姨可以投奔的简小静,原主确实算得上无依无靠。

要不是渣爹今天良心发现,简清伊今天真就只能强力破门了。

第19章 家世一定不能太高

刚吃饱,简清伊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便拿出今天刚到手的新书翻看起来。

孔子有句话,【唯有道德和知识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东西,别人是无法抢走的。】

简清伊深以为然。

左右不过两个小时,简清伊就将新书里的知识与她后世所学融会贯通。

将新书塞回书包,简清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床上。

春困秋乏,古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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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厂

一个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姑娘快步跑进了生产车间。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径直跑向了东南角的糖果包装组。

“简叔,有你的电话。”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一个眉目俊朗的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正弯腰和一个坐着的小年轻说着什么,听到这话,又嘱咐了小年轻几句,这才转身大步朝车间外走。

年轻姑娘小跑着跟上。

“谁打来的?”中年男人脚步极快。

“他说他是你儿子。”年轻姑娘忙道。

中年男人闻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