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1)

啧,病美人真是讲究,从大牢回来后必须先去沐浴焚香。这要是一天把犯人审个两三次的,他还不得洗秃噜皮了?

司马昱静默不语,心里却想着如何将那母子二人置之死地。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拿出一个团花镂空香囊递给殷子珮:“这个是我亲手设计的香囊,里头的香料亦是专门为夫人调制的。”

这是一个圆形的香囊,材质应该是银的,上面镂空的花纹十分精美,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殷子珮爱不释手地接过,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我的夫君好厉害呀!这个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香囊了,味道也很好闻,以后我会日日都佩戴的!”

“你喜欢就好,香料用完了我再给夫人重新调制。”

司马昱的品味是真的很可,殷子珮夸赞他也不是奉承话,自此也是真的将香囊日日佩戴,同时再熏上小娇夫亲手调制的雅香,殷子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不过如今财、权、色她都有了,就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回报百姓。王彩琴的事情殷子珮懒得管,什么恩怨都让司马昱去解决,她则准备在襄阳省也开设义学堂。

之前她的义学堂只在京城开办,辐射范围有限。如今既然来了襄阳省,自然就要惠及这一方的百姓。

义学堂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教给她们谋生的手段,这已是殷子珮能够想到的帮助她们的最好手段了。

只是义学堂建立初期,事务繁杂,殷子珮最近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每日总是昏昏欲睡的。

她向司马昱撒娇说自己最近被周公绑架了,司马昱也只说是她操劳太多,身子吃不消了。义学堂的事情应该适当交给他人去处理,她在府中好生休养便是。

近些日子确实有些席不暇暖,可能是真的累到了。但殷子珮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她的身子骨何时变得这样弱了?

琢磨着琢磨着,殷子珮忽的悚然一惊她该不会……怀孕了吧?

第121章

殷子珮和司马昱的房事并不频繁,一是因为她整日忙着兴办义学堂,二则是因为她怕司马昱的身子受不住。

而且原著里并没有怀孕这个情节,殷子珮也就一直蛮心大的,没去特意做什么保护措施。

要是万一怀孕了……

说实话,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暂且不说产子时那宛若断骨一般的疼痛,即便是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将他生了下来,但孩子又不可能和她一起穿越到下个世界。更重要的是,她大致算了下时间,自己能够待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或许已经不多了。

殷子珮也不敢让司马昱给自己把脉,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她却执意堕胎,还不知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

但她也不想让司马昱知道自己宣了别的医师,正巧义学堂里有位女夫子是教药理的,年轻时是位医女,殷子珮便趁着在义学堂监工的时候单独约她会谈。

屏蔽左右,屋里只剩殷子珮、梅林和女夫子三人。

殷子珮大大方方地将手腕伸出,“孟先生,本宫最近身子疲乏得很,麻烦帮忙瞧瞧是否有身孕了。”

孟夫子今年四十出头,每每瞧着长公主都仿佛在看自己的女儿一般。而且长公主心地善良、为国为民,孟夫子是打心眼里喜欢和敬佩这个小姑娘。如今见长公主“偷偷摸摸”与她私下会面,而且上来便单刀直入询问这种问题,孟夫子的眼中不由多了几分心疼。

唉,就算是这天下至尊至贵的长公主也逃脱不了普通女人的命运,一旦出嫁,肩上便落了生儿育女的重担。平日里看着端庄大气的长公主殿下,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啊!如今却顶着侯府传宗接代的压力,还不敢光明正大地宣大夫把脉,生怕空欢喜一场惹得众人嘲笑。

于是,在殷子珮眼中:自己姿态优雅地露出一截皓月般的白净手腕,泰然自若地要求女夫子帮着瞧瞧是否有任何异常。

然而,在孟夫子眼中:唉,可怜的殿下。

细细把了脉之后,孟夫子欲言又止,眼中的不忍与失落几乎要溢出来。

殷子珮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满脑子都是: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能不能不痛不痒地撑到穿越?

她艰难道:“孟夫人说吧,本宫承受得住。”要是真得了绝症,大不了也就忍受几个月而已。

孟夫子同样艰难道:“殿下身体安康得很,只是……确实不是喜脉。”

闻言,殷子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心头的疑惑却萦绕不散:“那为何本宫最近时常感到困乏,精神不济得很,每日只想躺在塌上小憩?”

孟夫子又仔仔细细地从头至尾为她望诊,最后只得艰涩重复道:“殿下,您真的没有身孕。”

殷子珮雍容华贵的表情破裂了一瞬:这不是重点啊喂!我问的是最近自己为什么变困变懒了!你老是强调我没怀孕是几个意思诶!

见到长公主连面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孟夫子更心痛了:殿下她,到底是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啊!他们襄阳侯府实在欺人太甚!坊间都传遍了,是世子司马炎不能生育,如今却来逼迫长公主,真是恬不知耻!

“殿下,不是您的错,您身强力壮得很,说不准是驸马爷那边……”司马炎贵为侯府世子,她也不好说得太直接,只能点到为止。

身强力壮的殷子珮:害,我就说嘛,司马昱那个小身板不适宜纵欲……等等,身强力壮真的是在安慰我?

被带偏了的殷子珮思考了好几秒,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问什么的:“不是,孟夫子,本宫急于知道的是,为何明明身子安泰,本宫近来却如此嗜睡?”

孟夫子露出一个慈母般的笑容:“应当是殿下最近正在长身体吧。”

殷子珮:哈?就这?就这?

殷子珮不免也觉得好笑,既然没有怀孕,便也没了那么多的顾虑,将这件事当做笑话说与司马昱听。

她笑眯眯摸了下司马昱的头顶,“说不准再过两年我就能长得和夫君一般高了。”

司马昱不置可否,状似不经意问道:“那个孟夫子医术很精湛?”

殷子珮想也没想便回答道:“还行吧,但肯定比不上你。”

司马昱眼中滑过一丝暗色既然不是什么杏林高手,夫人却还是舍近求远让那人望诊,难道是怀疑他了?

司马昱既生气又难过自己果然不是她最信任和最依赖的人,一旦有任何异常,她宁愿去询问外人也不愿告知他。

果然,自己之前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她的心太大了,总是想着外面的世界,一个不留神便会离开他的视野范围,唯有想办法将她锁起来、珍藏起来,才能够永永远远地得到她。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司马昱说起青青那桩案子:“侯夫人身边的金嬷嬷已经认罪了,说皆是她一人所为,侯夫人和世子都不知情。”

殷子珮倒也不意外:“她有说是因何缘故毒害我的么?”

“她说司马炎自幼在她身边长大,早已将他看做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见到长公主同二公子一起折辱驸马爷,自己心中不忿,一时昏了头脑才做出这种事。”说这话时,司马昱的语气着重加强了“二公子”和“驸马爷”这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