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昨夜跟野狗似的竟往她胸上咬,一个做事处事跟狗一样。

气笑了!

阮念苏真气笑了。

但没事,明天那节代课,她总会找到机会。

她就不信,许音能躲一辈子。

许音拉黑完就心虚了。

这种心虚,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对。

饭桌上,她虚到连夹菜的手都在发抖,尤其是对上她哥的眼神。

她“啪一下”,筷子掉了。

就差把我做坏事写在脸上了。

许母无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又给女儿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吃饭都不长心,你要是有你哥一半省心,就是我死,眼也能闭上了。”

要是以往,许音定要让母亲“呸呸呸”,但今天她顾不上了。

将干净的筷子塞进嘴里一截。

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亲哥看。她哥哥吃饭可秀气了,饭桌上一句话不说,连微小的动静都没发出过。

全然跟美丽优雅的雕塑似的。

不自觉的咂巴两下嘴,她凑的更近,许音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或者是某种久违的习惯,又像是在缓解紧张。

许临越被盯的不自在,昨夜确认了她没结婚,他今天的心情还算可以。

将筷子放下,他冷白干净的手掌拿起水杯抿了口干净的水,说“有话跟我说?”

许音彩虹屁先吹了两句,说什么哥哥英明,哥哥神武之类的。

许临越听完神色未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许音确实藏不下去了,那消息是她刚才脑子短路,私自发过去的。

她不敢想,要是让她哥知道了,她哥纵然不会打她,但一定会不理她。

她最受不了冷暴力了。

“哥,要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办啊?”

“你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妹妹啊。”

许临越被小姑娘惊恐的表情逗笑。

他好像很很久没这么真实的笑过了。

此时,头顶一道亮色的光线打下来。少年微侧额,含笑的琥珀色眼眸中闪烁着醉人的光。

“或许吧。”他开玩笑“但也要看是什么事?”

许音被这笑弄的神色一怔。不自然地低头嗫嚅“那我要是把你老婆弄丢了,怎么办?”

……

阮念苏生气到下午,最后饿得实在受不来了,才从房间里出来。

鲜少的,客厅里,她哥没在。

只有黎清沅一个。

“嫂子,我哥呢?”

黎清沅放下正在看的书,看到阮念苏过来,才往餐桌边走“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下午就没见过他。”

“估计是我在家,他嫌我烦。”

阮念苏安慰了两句,说让小姑娘不要多想。

可黎清沅情绪还是不高。

阮念苏没有暗恋过,也没体会过爱而不得的感觉。

哪怕与许临越的恋爱关系中,她也不得不承认,许临越是付出最多的一方。

所以,对于这种自我贬低,时刻将自己处于卑劣地位的感觉。

她或许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也不想体会。

不太会安慰人的,阮念苏只能让黎清沅先吃饭。

然而,饭还没吃两口,保姆就急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

“黎小姐啊,少爷让你爸爸给送进牢里关起来了。”

漂亮的手指一颤,不算滚烫的汤汁溅了几滴在手腕上,黎清沅神色剧变“我爸为什么把他送进牢里啊。”

保姆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刚接到公安局电话时,都吓了一跳,没太注意听犯什么事。只记得砸车“好像是少爷下午在酒吧,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爸领着你阿姨一家三口准备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