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学,出来简单透过气,阮念苏就回到客厅。

保姆已准备好了餐食。

阮念苏没多少胃口,用叉子扒来扒去,时不时还将视线分给放在一侧的手机。

亲哥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波澜不惊地咦了声。

“在等许临越的消息?”

“谁说的。”

骤然提高的音量,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

“等就等呗,我又不会嘲笑你。”

大小姐嘴硬地说没有。

阮念羽已经懒得拆穿他妹了。也不知道,他妹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是随了谁。

许临越也失眠了,凌晨六点半,他就从床上爬起来。

为了给大脑醒神,他做了一套高考真题。

八点多钟,许母叫他吃饭。

“临越,先下去把垃圾丢了,然后吃饭。”

许临越应了声,用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而后拎着垃圾袋下楼。

因马上施工的缘故,以往的垃圾桶被移到了很远的距离。

许临越敛着眉,轻微加快步伐。忽地…察觉到什么…他步子一停。

视线,不自觉地往后看了眼。

冷笑一声,他走的更快。

七八分钟的脚程,垃圾终于回到了他该待的地方。

然而,许临越没有第一时间走。

对着不知名角落,他轻嗤了声“出来吧!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暗处的人影,呆愣两秒。

倒也没犹豫。对着空气吐了口痰,而后,大摇大摆地从阴影里出来。

是个男人。

“儿啊!你可比你那个没用的妈要强不少,上次我跟了她一路,那女人硬是什么都没发觉。”

许临越怔怔看着眼前人。

有多久没见过他这个名义上的生父了。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这男人离开那日,他就是不再是他父亲。

许临越对待情感一向偏激。

细细打量了会,许临越发觉许俊沧桑不少,看来傍富这几年,他过的也不怎么好。

冷笑一声,少年嗓音刻毒。

谈吐间丝毫不像是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而是仇人。

不过以两人目前的处境来说,也确实是仇人。

“怎么?丧家犬被厌弃了。”

许俊没多余的情绪,或许是这两年来,这样难听的话,他听过太多次,早已麻木。

没理会,男人直奔主题“临越。爸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谈笔大生意。”

许临越抿唇冷笑,佯装不知地问什么生意。

许俊上前一步“咱这片要拆迁了,你知道不。”

男人虚假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许临越突然有些反胃。

他甚至想不通,这样的人,竟然也配叫作父亲,畜牲还差不多。

“爸也不跟你多要,两百万,爸只要一百八十万,其余二十万,留着跟你和音音上学,也算是这两年…。”

许临越喉间的恶吐感更深。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找个地方,直接吐出来。

“说够了吗?”他打断。

许俊以为他是想通了,顿时眉开眼笑“儿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上次我跟你那没用的妈说,她竟然自私的一分钱不想给我,做人哪有这么不道德的…再怎么说,这房子也写的我的名字啊。”

许临越没说话,只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的眼。

许俊被少年恶狠狠的眸子瞪的一个激灵,霎时,后面的话全忘了。

许临越不知是不是早已见过他蛋怂的模样,冷笑声,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