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眼神好,方才,就亲的那般缠绵的两人,他险些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纠结了会措辞,助理说“就是第一次见大小姐有这么喜欢的东西。”

阮念苏自小到大,性格淡,鲜少有沉迷,喜欢过什么。

但这次……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大小姐是真的动心了。

阮家别的不说。

动心痴情这方面,是有遗传习性的。

动心的第一个人,往往就会是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就如阮总,高中时候,被太太追求,对太太动心,这么多年,两人依旧是彼此的初恋。

以大小姐的习性,貌似也会这般。

“是吗?”阮均珏没再问了,敛眉去看那沓文件。

不知看到什么,男人突然笑了。就是笑的莫名瘆人。

张助理一个哆嗦。透过后视镜,往后看

“老板,你…你怎么了?”

“没事,发现你说的确实不错。再扣一个月工资。”

“……。”

指骨点在那行文字上。阮均珏满腔恼火。

要说,一开始,他还不懂他家小公主,突然答应他好好学习的缘由。

他也没深究。

只当她是善良想做好事。

可现在……看到这个这段文字。

老父亲全明白了。

原来,不是想做好事啊!是想讨人欢心啊!

“拐弯,回去。”

“……不接大小姐了吗?”

那沓文件被阮父扔在座椅上,无心再看。

男人阴阳怪气地瞥了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人,沉声“让她一穷二白的男朋友送她回去。”

“……。”

阮家客厅,阮母正在插花。

阮父一肚子火的将那调查文件扔到沙发上,动作幅度有些大,抑制不住的低气压让屋内空气都冷了几个度。

阮母回头

“老公,你¨不是去接女儿了吗?谁又惹你生气了。”

“自己看。”

放下手中鲜艳欲滴的玫瑰。阮母捞起那文件扫了眼。

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当看到那名字时,女人一怔。

“你拿小许的调查资料做什么?”

“小许,你认识?”阮父捏着瓷水杯的手一顿。

眸底暗潮翻涌。

阮母记忆力不错,再加上这孩子乖巧,她私底下也见过两三次,印象还算可以。

“这不就是…你女儿十八岁生日那天,将人送到医院的人嘛!”

阮父眉头皱着,听到妻子继续说“哦,对,陪你女儿去江里的人也是他。”

“这孩子很乖,性格也好。”阮母鲜少有这么喜欢的晚辈。

学习好,人踏实,还懂礼貌。

“是吗?”阮父反问,眉头皱的更深。陡然甩出一句“你知道他还有一层身份吗?”

“什么?”阮母又去插花了,不太感兴趣。

对无关紧要的人,阮母一向吝啬分予注意力。

阮父将瓷水杯放到桌上,直接甩出重磅炸弹。一字一句道“你女儿的男朋友。”

手中的剪刀一卡顿。

娇艳的花瓣掉落在地,莫名给人一种凄惨的荒凉。

女人偏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