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的虚汗正粘乎乎的叠着一层。
唇还半张着,在吐息。
脖颈上的青筋还带着刚散下去的张力。
“许临越,你弄完…没…没清理啊!”
他不知道躺在这平复了多久,或许是结束后,就一直没平复下来。
“没有。”声线有气无力的。
“你他妈清理一下啊!多脏啊!”阮念苏皱眉。
“我妈在客厅。”能洇出血的唇角动了动。
大小姐话一止。“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一晚上就这样躺着了吧!”
“等她回房间了,我去。”
大小姐高冷的哦了声。“那没事的…的话,我挂了啊!”
“你等会记得去弄干净…。”
场景太尴尬,阮念苏不知道往哪聊。
“先别挂,再陪我一会,我现在…很想你。”
阮念苏没问他,是哪种想法。
身体的杂乱,让许临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她不管不顾挂了电话。让他险些煎熬致死。
只能疯了一般,在脑子里幻想她的模样。
幻想她趴在他身上,幻想他跟她交吻缠绵时的场景。
“阮阮,回来我教你英语吧!不要再让江亦。”
话锋突兀一跳,大小姐有些懵。
“江亦?”时隔快半个多月,再提起这人,阮念苏竟有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你说…。”
“不要叫他的名字。”
“……。”到底,谁他妈先叫的啊!
阮念苏气笑了。
“许临越,你耍无赖啊!”
“不要叫他的名字,回来,我教你,然后我们上同一所学校,再然后我们结婚。”
透过镜头,阮念苏看着他认真的眉眼。这次,倒没说他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将被褥往身上拉了拉,她问
“许临越,你觉得我们真能结婚?”
“会的,一定会的。”
听着他磁哑的声线,阮念苏闭上眼,进入梦乡。
许临越听着那头阵阵平缓地呼吸声,他弯了下唇。
“阮阮,我会娶你。”
二月十五号,除夕夜。
北亚不允许放炮,可阮念羽为了形式主义,还是找了电子炮在客厅内炸作一团。
看在要过年的份上,阮父克制着,没上去抽他。
“来,小彻,陪姨夫喝一杯。”
靳应彻垂眉颔首,去跟阮父碰杯。
阮父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又看看自家的逆子。
真是血压一崩三尺高。
可又想到这孩子的身世,男人摇头。心疼的同时,更多是无奈。
“都马上二十六了,还在等啊!”
靳应彻抿了口烈酒,否认“没有等。”
“就别瞒姨夫了,我都听你小姨说了,在那姑娘结婚后,你就一个人定居在北亚。也不交女朋友,也不跟女孩说话…你这样不行啊!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就没想着试试喜欢其他人。”
阮父鲜少有这种作为慈父长辈,开导年轻人的时候。
“好了”靳应彻不想再继续深聊。“姨夫,不说我了。”
“我听说,阮妹交男朋友了。”
不动声色的将战火转移,貌似是阮家人必备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