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稿子?真的假的?他有这么压榨吗?!”
“真的,绝对是真的,我不跟你说了嘛,我老板他就一变态,我俩昨晚赶稿子赶到凌晨五点,我这才刚睡一会儿呢。”
她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付姨的声音:“舒白,你醒啦。”
她闻声往后看,又将手机调回听筒模式举到耳边,将手机拿远了些,朝着付姨应了一声。
付姨走近发现她在打电话,于是压低了声音说:“早餐已经好了,回去吃点?”
她点点头,云清在这边还在疯狂地追问,于是她胡乱地圆了个谎,说下午见面再谈,那边云清才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
像是被吊足了胃口,怎么也不信温舒白的鬼话。
付姨满脸温和走过来,温舒白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
“付姨,顾老师呢?”
“我也不知道,他不在这里吗?”
“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付姨摇摇头,讲说早晨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屋里有人,从屋里远远看见海边支了把太阳伞,想着是不是顾书迟大清早跑去晒了太阳。
结果过来的时候,也只看见温舒白自己在这里,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顾书迟去了哪里。
温舒白起身刚打算掀被子,发现被子上散落着几缕动物的毛发。
她有些狐疑,将这几缕毛发捡起来凑近看了看,像是猫掉落的毛。
她将猫毛举了起来,好奇地问:“付姨,你们这附近是有猫吗?”
22☆、我被有些人踹了
◎白眼狼◎
付姨接过猫毛来:“猫?”
温舒白非常肯定自己没有认错,毕竟因为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她从小到大接触过太多猫咪,家养的流浪的,似乎都很亲近她,如果昨晚真有小猫路过,她觉得能爬到自己腿上蹭蹭似乎并不奇怪。
于是她开始朝四周张望起来想看看有没有猫的*影子。
但细想来,自己来这些天,根本没在这附近见到过猫,更没在顾书迟家里见过猫。
这荒郊破地她都嫌弃来,流浪猫怎么可能生存得下去。
付姨想了想:“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书迟那孩子在这边住了有些年头,我在这外边确实没见过什么猫,不过......”
她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温舒白注意到她表情的闪躲,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追问了起来:“我之前在画室也看见过猫毛,顾老师说是他朋友的猫?”
付姨摇摇头:“兴许这是昨晚哪个路人过来看海带了小猫留下的?”
温舒白想起昨晚上,也不知道自己和顾书迟喝酒喝到几点,反正时至午夜也没见到有半点人的影子,更不用说猫了。
温舒白见付姨脸上有些遮掩的神情,猜想着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不愿意告诉她。自己现在强行套话大概也没有结果,不过是几根猫毛,能有多大的事呢。
她在心里想着,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最多也就是顾书迟自己偷偷养猫,昨晚又偷偷带出来玩了,于是她又开始在大脑里编排起一系列逻辑紧密的情形顾书迟嘴上说讨厌猫,但实际很喜欢猫,又怕人知道自己其实很喜欢猫,所以偷偷私底下养猫。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放到顾书迟身上都不算奇怪。
她从躺椅上下来,昨晚睡姿太难看,站起来时只觉得背脊有些酸痛,于是她伸手拉伸了一会儿,这才跟着付姨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顾书迟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高兴。
大清早的,又不知道谁惹他了。
“诶?书迟,你早上去哪里了?我早上来的时候见家里也没人。”
顾书迟脸上气鼓鼓的,抄着一双手,听见动静慢慢回过头来,目光却直接聚焦到了温舒白身上,一字一句:“去诊所了。”
“诊所?你哪里不舒服呀?”
付姨赶忙换了鞋往前走去,一脸关切,温舒白一脸懵逼,这家伙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大清早突然去诊所了。
付姨走近一看,才发现他脸上身上多了两三处青紫,右边脸上还贴着一枚创可贴:“哎呀呀,你这是上哪儿弄的?”
温舒白也赶忙走近了一看,顾书迟的目光里满是怨念,就这么瞪着她一路从门口走到跟前,温舒白看着他受的这些伤,第一反应是,他半夜找人打架去了?
她从上往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实在想不明白,这伤口怎么弄出来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昨晚还是好好的呀?”
付姨抬起头来望向温舒白:“舒白啊,你俩昨晚在一块儿的吗?”
温舒白挠了挠额头,微微一点头:“算是吧,在海边坐了坐。”
“那,那你俩昨晚发生啥事儿了?怎么弄成这样的?”
温舒白摇摇头:“我昨晚睡觉前他都好好的呀,我也不知道。”
顾书迟还是瞪着她,仿佛她就是他认定的罪魁祸首一样。
“我被人踹了。”
“啊?”
他话里带着气,温舒白对上他这眼神,总觉得他是在说自己,可是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上发生的所有事,她根本没有踹过他。
这一秒,她忽然想起搭在自己身上那张薄薄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