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起心疼......
她好像更心疼自己接下来马上成无业游民这件事。
思忖片刻,她还是打算回到正题。
“清儿,你知道吗,我是不是之前老说顾书迟家有什么猫什么的。”
“找到猫了?”
“找到了。”
“在哪?”
“顾书迟就是那只猫。”
“?”
云清满脸的问号,满脸的无语。
她以为这是什么亲昵的比喻句。
于是她又伸手摸了摸温舒白的额头,体温正常。
“也没发烧啊,怎么大晚上说胡话了。”
温舒白将云清的手轻拂开:“真的,那个女生就是这么给我说的。不过,我还不确定,毕竟我也无从求证,是不是。”
她倒是信了一半。
“除非我亲眼看到,不然我也不信。”
温舒白为了证明自己没在发疯,还是补了这么一句。
云清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学者柯南的样子蹙眉思索:“怕不是为了赶你走乱编的吧,那么大个人你给我说他能变猫。这世界真有魔法啊?我是不信的,你也别信,多半唬你呢。”
“为了赶你走编出这种鬼话你也信。”
云清比温舒白要清醒得多。
但是温舒白在那个处境下,实在想不出曼曦说假话逗她的目的。
说顾书迟生病、上瘾还有他们要谈婚论嫁,每一件事都是听着荒唐却又完全是事实所在。
但既然云清都这样说了,她也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眼见为实,自己至少应该向着顾书迟当面求证。
“可是”
她想起曼曦下午的忠告。
“顾书迟好像真的生病还没好,那天我明明就看见他在吃药的,他还骗我说是薄荷糖。”
再一结合那晚上姥姥姥爷的话。
顾书迟完全就是靠着吃药才活蹦乱跳着来见的她。
现在想来,那薄荷糖就像是褪黑素。
吃的时候比寻常薄荷糖味道要重不少,真化开下咽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觉得困意十足,立马昏睡了过去,镇静作用简直非比寻常。
虽然此后她一觉醒来身体并没有出现异样,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薄荷糖确实是顾书迟的谎话。
只是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真是自己前一晚没有睡好才会困到如此地步。
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再和他见一面。
可是曼曦好言提醒了他们的关系,她分明就不该再有这种想法。
想到这里,她刚起的士气又一下子如泄了气的气球。
“白白。”
云清单手撑着右边脸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仅仅这么十来秒里,温舒白的表情变化丰富得可以拍成电影。
“我看你啊,怕是真喜欢上他了。”
温舒白刚欲反驳,云清只是优雅地一闭眼,再慢悠悠地将食指抵在嘴唇上,让她不要解释,更不要掩饰。
“什么也别说了,白白,我都懂。”
“你看你说这么多,哪个字离了顾书迟?再说了,凭空冒出个人就说自己是未婚妻了,证据呢?她让你走你就走了?你明明什么都没问清楚,是不是?拿这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你你就信了?要你远离他,可以,你让他自己亲口告诉你。”
“真相是自己找来的,不是听来的。你也说了,他病了。那么生着病吃着药也要大老远见你,图什么?”
“见你还就给你个那么不值钱的破戒指,你真以为他这是在陪你玩过家家,无聊得发疯了来逗你玩玩?”
云清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温舒白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她后知后觉自己才是最迟钝的那个人。
之前她就一直奇怪,顾书迟大费周章地跑来找她,总像是有话没说完。
但有话想说最后好像还是不了了之。
但是温舒白觉得自己懦弱又胆小,在曼曦面前,她觉得连抬正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就是觉得我不该再见他了,如果真是未婚妻,那我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