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城把云棠音往身边拉了拉,两人并肩站在靶场边,他手里还握着枪,她手腕上的江石手链闪着光。

相机“咔嚓”一声,把这瞬间定格成永恒。

晚上吃饭时,宋玉双看着照片直点头:“真精神,比结婚照还好看。”

“妈要是喜欢,我再去洗几张。”傅煜城给云棠音夹了块鸡肉,“音音还想拍吗?”

云棠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桂花糕快吃完了。”

“我知道。”傅煜城笑着说,“我已经给人写了信,到时候给你捎来。”

云棠音的心里暖暖的,这个看似粗线条的男人,却总能把细节想得妥妥帖帖。

夜里,两人躺在炕上,傅煜城把玩着她的头发:“明天带你去供销社?听说新到了一批花布,想着给你也做件新旗袍。”

“做旗袍干嘛?穿出去不方便。”云棠音打了个哈欠。

“怎么不方便?”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媳妇穿什么都好看,就得穿出去让全团看看,我傅煜城的媳妇是天底下最美的。”

云棠音被他逗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就你嘴甜。”

“我说的是实话。”他收紧手臂,“以前在部队,总听战友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有多好,那时候不懂,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天底下最舒服的日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个戴着军表,一个戴着江石手链,却无比和谐。

云棠音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傅煜城在她耳边轻声说:“音音,谢谢你让我有家了。”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嘴角带着笑意,坠入甜甜的梦乡。

梦里有松花江的白鸟,有靶场的枪声,有桂花糕的甜香,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日子,真好。

有他在身边,每天都像浸在蜜里,甜得让人舍不得醒来。

第二天一早,傅煜城就拽着云棠音往供销社赶。

刚进门,售货员小李就笑着迎上来:“你们要做新衣服?”

傅煜城把云棠音往花布柜台前推:“给她挑,要好料子。”

云棠音指尖划过一匹湖蓝色的细棉布,眼睛亮了亮:“这布真软和。”

“就这个。”傅煜城立刻拍板,“再扯两块做里子,让裁缝多放些棉花,冬天穿也暖和。”

“做棉袄哪用这么好的料子。”云棠音拽他的袖子,“太浪费了。”

“给我媳妇做衣服,哪能叫浪费。”他转头对小李说,“再拿那匹杏色的,做旗袍正好。”

小李量布的时候,云棠音看见柜台里摆着瓶雪花膏,上次傅煜城说要给她买的那种。

她刚多看了两眼,傅煜城就掏钱:“这个也包起来。”

“不用不用。”云棠音赶紧摆手,“我那瓶还没用完呢。”

他把雪花膏往她手里塞,“拿着,我媳妇的脸得好好养着。”

正说着,余霞挎着篮子进来:“哟,买这么多布?打算给我添个大侄子了?”

云棠音的脸“腾”地红了,傅煜城笑着接话:“大嫂别急,迟早的事。”

回去的路上,傅煜城拎着布包,云棠音抱着雪花膏,两人慢悠悠地走着。

路过菜市场,他突然停住:“等会儿。”

他转身买了串糖葫芦,递到云棠音嘴边:“尝尝,酸甜口的。”

云棠音咬了一颗,山楂的酸混着冰糖的甜在舌尖炸开,她眯起眼睛:“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他把剩下的都塞给她,“晚上我给你熬山楂水,解腻。”

第84章 这还是不苟言笑的傅煜城吗

刚进院门,蒋建华就凑过来,指着云棠音手里的糖葫芦笑:“这酸溜溜的有啥好吃?”

傅煜城把布包往桌上一放:“二嫂要是想吃,明天我顺带捎两串。”

他转头对云棠音眨眼睛,“不过得先问我媳妇同不同意。”

云棠音把剩下两颗的糖葫芦往蒋建华手里塞:“既然酸溜溜的,那二嫂多吃点,正好开胃。”

她瞥见桌上摆着新纳的鞋底,“这是给二哥做的?针脚真齐整。”

蒋建华红了脸:“瞎缝的,哪比得上你绣的梅花。”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裁缝铺的王婶说明天来取布样,要不要让她先给你量尺寸?”

“不用麻烦王婶。”傅煜城挽起袖子,“我来量,保证分毫不差。”

他拿着软尺往云棠音腰上围,指尖故意在她腰侧挠了挠,惹得她痒得直躲。

“别闹。”云棠音拍开他的手,自己量了尺寸写在纸上,“这样总行了吧?”

傅煜城看着纸上的数字,突然低笑:“腰围一尺九?比刚嫁过来时还细。”

“再胡说我就不做新衣服了。”云棠音作势要撕纸,被他一把按住。

“做,必须做。”他把纸小心折好,“不光做旗袍,还要做棉袄、夹袄、罩衫,春夏秋冬的都得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