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音啃着饼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说教我打枪,什么时候教啊?”
“回去就教你。”傅煜城给她夹了块鱼腹,“不过得先说好,不许对着我打。”
“谁要打你。”云棠音白了他一眼,“我是想学着保护自己。”
“有我在,不用你保护自己。”傅煜城握住她的手,眼神格外认真,“我会护你一辈子。”
云棠音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声音细若蚊吟:“谁要你护一辈子……”
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傍晚的时候,两人坐在江边看日落,夕阳把江面染成金红色,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满地金子。
傅煜城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音音,咱们生个孩子吧。”
云棠音的身子僵了僵,没说话。
他又说:“像你一样眼睛大大的,像我一样硬朗的,咱们教他钓鱼,教他打枪,教他做人。”
“谁要跟你生孩子。”云棠音转过身,脸颊红扑扑的,“我还没跟你过够二人世界呢。”
“那正好,先过二人世界,再过三人世界。”傅煜城笑着把她搂得更紧,“反正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夕阳渐渐沉下去,星星一颗颗冒出来。
云棠音靠在傅煜城怀里,听着江水哗哗的声音,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她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个男人,她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是她往后余生里,最暖的光。
第82章 亲手给她做鱼
夜色渐浓,傅煜城抱了捆干柴塞进灶膛,火苗“噼啪”舔着柴禾,把小屋烘得暖融融的。
云棠音盘腿坐在炕上,借着油灯的光缝补傅煜城磨破的袖口,针脚歪歪扭扭,却缝得格外认真。
“别费眼了,明天让老张媳妇帮忙弄吧。”傅煜城凑过来,鼻尖蹭到她的发顶。
“才不要。”云棠音抿着嘴拽了拽线,“你穿我缝的,才像正经有家的人。”
傅煜城低笑出声,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看她飞针走线:“针脚歪得像蚯蚓。”
“那也是我绣的蚯蚓。”云棠音把针往他胳膊上戳了戳,“再笑我扎你。”
他捉住她的手腕往嘴边送,轻轻咬了咬针尖:“扎吧,只要是你扎的,我都乐意受着。”
云棠音的脸又红了,把他的手推开:“没正经的,快松开,线要打结了。”
两人闹了会儿,傅煜城突然想起什么,从行李袋里翻出个铁皮盒子,打开是油纸包着的桂花糕。
“给,你爱吃的。”他捏了块喂到她嘴边。
云棠音咬了一小口,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漫开,眼眶有点发热。
她把最后一针缝好,举起袖子看了看:“你看,像不像那么回事?”
傅煜城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突然往胳膊上一套,挺直腰板:“我媳妇缝的,穿出去准保全团羡慕。”
“就你嘴甜。”云棠音把剩下的桂花糕推给他,“你也吃点。”
他却凑过来,含住她嘴边的碎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唇:“这样吃更甜。”
油灯“滋啦”爆了个灯花,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着,难分彼此。
第二天一早,老张划着渔船来接他们:“今天风好,带你们去江中心看看,那边能钓到大家伙。”
云棠音第一次坐渔船,紧张得紧紧抓着傅煜城的胳膊,船一晃就吓得闭眼。
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笑:“别怕,掉下去我给你当垫背的。”
“呸呸呸,胡说什么。”云棠音捶了他一下,却把他抱得更紧。
船到江心,傅煜城帮她调好鱼竿:“试试?这里的鱼傻,一钓一个准。”
云棠音刚把鱼钩甩下去,浮漂就被拽得往下沉,她惊呼一声:“有鱼!好大的力气!”
傅煜城赶紧握住她的手一起拽,鱼竿弯成了弓,水面“哗啦”炸开个水花,一条半米长的鲤鱼被拽了上来,在船板上蹦跶个不停。
“我的天!”云棠音拍着胸口笑,“比我还厉害!”
傅煜城把鱼扔进鱼舱,突然指着远处:“你看那边。”
云棠音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群白鸟贴着水面飞过,翅膀划破晨雾,美得像幅画。
她看得入了迷,直到傅煜城碰了碰她的脸:“看呆了?”
“嗯。”她靠在他肩上,“以前总听人说东北苦寒,没想到这么美。”
“以后我常带你来。”他握紧她的手,“等我退伍了,就在江边盖间小屋,天天陪你钓鱼。”
“那你的军功章怎么办?”云棠音笑他,“不是最看重这些吗?”
“军功章哪有你重要。”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前觉得保家卫国是天大的事,现在才知道,守着你才是最实在的。”
渔船靠岸时,云棠音的篮子里装满了鱼,傅煜城拎着沉甸甸的鱼篓,笑得合不拢嘴:“晚上给你做油炸小鱼,撒上椒盐,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了?”云棠音惊讶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