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水在家也化妆打扮的光鲜亮丽,刚才没来得及出手,一直留意夏椿的举动,看见她去了厨房,施施然跟过来,故意说起安宁的事情。
“你眼睛不小哇!怎么看不到我拿的自己带来的肉?你们没有待客之道,还不让客人自己动手吗?安宁?她如果知道你们算计她和已婚男同志相看,会不会继续懂礼?如果她早就知道还眼巴巴凑上来,那她这大学生确实不懂礼……那叫不知廉耻!”
夏椿越来越发现跟着孟逢冬读书的好处,怼人的时候不骂脏话也能气得人跳脚。
“椿丫说得没错。”
孟逢冬切肉之际分出心神,眼神淡漠地略过孟秋水,孟秋水以前没少欺负原身,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气息,眉心一跳,反应过来后嗤笑一声离开。
孟逢冬打下手,夏椿快速做了几道菜,考虑到用了孟家人的菜和调料,给他们每道菜留了一半,剩下的他们端到房间里自己吃。
孟妈和兄弟俩出去买明天招待安副厂长一家的东西,迟迟没有回来,孟家剩下几个在夏椿做饭的时候馋得直咽口水,三岁的孟耀祖哭闹着要吃香香的饭菜,几人一对视,悄悄去了厨房,狼吞虎咽吃完剩下的饭菜。
“怪不得孟逢冬一个大男人窝囊到入赘,这小村姑做饭手艺不错,可惜家里没本事,不能拉拔婆家人,性子还泼辣强势,你们瞧瞧孟逢冬在那村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丢人!”
孟秋水毫无顾忌地吐槽,说完又苦恼不能从安宁那里拿好处,毕竟是她故意在安宁面前展示孟逢冬的照片,胡编乱造让对方以为孟逢冬是被强迫着娶村姑,对夏椿根本没有感情,抛妻返城一事不会让安宁的名声受损。
陈阿妹把偷听大人说话的耀祖送回房间,接着回到厨房和孟家父女商量怎么解决夏椿,好拿孟逢冬换一门对自家有利的亲事。
密谋之际,孟妈和兄弟俩回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安副厂长一家三口!三人顿时跟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老弟,你家二小子不是返城了吗?怎么还没回来?早知道刚才让司机到火车站去接应一下了。”
安东面相富态,进来后热络地和孟国栋打招呼,眼神则是在屋里扫一圈找孟逢冬。
安宁揽着安妈的胳膊,一手下意识覆在肚子上,化了妆也掩饰不住面容憔悴。
“孟……逢冬刚到不久,坐火车累到了在屋里歇着呢。阿丽,你去叫逢冬出来,刚好你们母子两三年没见了,好好说说话。”
孟国栋上前揪着刘丽,眼神都要飞出去了,让大儿子和大儿媳安顿安副厂长一家,他当即扯着刘丽到厨房说事。
此时,夏椿和孟逢冬填饱了肚子,二人正要把碗筷盘子送到厨房,听到门外的声音顿住脚步,听了一会儿了解是什么情况后打算开门,迎面过来一个瘦到脱相的中年女人,是孟逢冬的妈刘丽。
“逢冬……咱们进去说,别闹起来,不然不好看……”
刘丽一脸苦相,头发花白,全然没有孟逢冬记忆中的模样,夏椿想到了什么,眼神暗示孟逢冬回房间,要闹也是等会儿闹。
“夏椿,逢冬,妈对不起你们,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第19章 第19章暴打白眼狼一家
原来孟逢冬的亲爸是钢铁厂保卫科的,一次盗窃案时候为了保护徒弟牺牲了,那徒弟多年来一直照拂母子俩,即便刘丽改嫁了一家,三年前也就是孟逢冬下乡不久,那徒弟得病去世了。自此孟国栋暴露本性,和一双儿女肆意压榨刘丽和小儿子孟善水,母子俩在孟家当牛做马,想给孟逢冬寄些东西也无法做主。
“逢冬,你和椿丫感情好,妈豁出去了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刚才车里坐不下人了,你弟弟骑着一辆自行车,还得推着一辆,妈去接应一下……”
刘丽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着急出门去接孟善水,结果刚出房门,孟国栋知道安家人没吃午饭,催促她去做饭。
“你那村姑儿媳做饭不错,让她跟着你去厨房。”
孟国栋在外面装得人模人样,在家一向厚颜无耻惯了,见刘丽居然敢生气,朝着她脑袋便是一巴掌。
夏椿恰好在房间门口站着,听见虚伪秃顶男骂她还想奴役她,嗖得一下出来,左右开弓抽了他两巴掌。
孟国栋脑袋被抽的嗡鸣,反应过来当即要揪着夏椿的头发踹她,孟逢冬赶来一把推开他,还朝着他滚圆的肚子踢了一脚。
“孟国栋,三年前我下乡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还有那两个畜生会好好对待我妈和小弟,你们住着我爸留下的房子,不把我妈当人,善水是你的亲骨肉你也不在乎他,你还是个人吗?”
孟逢冬掷地有声的谴责招来了不远处客厅的安家人以及孟家姐弟。
“孟逢冬你个小畜生敢打爸,还骂我们?你下乡几年胆子肥了?”
孟若水以前欺负孟逢冬欺负惯了,一开始想着和他缓和关系,等他成了安家的女婿,自己好跟着沾光,如今知道这事不可能,自然没有好脸。
“你敢骂我男人?”
夏椿瞧见面前个头跟她差不多的孟若水,吃得倒是肥头大耳和他老畜生爹一样,一脸鄙夷嫌弃,左顾右盼找到支在门边的扫把,抄起来狠狠抽向他。
夏椿一把子力气,都能扛动猪,动手能力不在话下,孟若水被打得满屋乱窜,期间躲到孟秋水和安副厂长身后,夏椿对着鼻孔朝天的孟秋水照抽不误,至于安副厂长,她同样没有什么好感,一把扯开他掼到地上。
安副厂长夫妻自诩体面人,眼瞧着夏椿打得孟家姐弟无还手之力,孟国栋捂着肚子哀嚎自顾不暇,他们可不敢上前拉架,安副厂长被夏椿掼到地上那下子吓到了,屁股还疼着,两口子护着女儿躲在墙根准备偷偷离开。
“你们爸就是倒插门,占尽我们家的便宜,还假清高什么?你们两个拖油瓶肯定没少欺负我男人和婆婆,这几年小叔子估计也被你们三个畜生糟践的不像样!还有脸骗我男人换好处?心眼子真是脏啊!我这个乡下村姑真是开眼了!”
夏椿越想越气,手上挥舞扫把的架势虎虎生风,孟家姐弟被抽打的两股战战,刚被打的时候嘴上骂骂咧咧,过了一会儿姑奶奶喊着,差点要给夏椿跪下了。
夏椿打够了,坐在沙发上,有空打量起安家人,越看安宁越觉着她不对劲,想到某个可能脸色瞬间变了,疾步走上前握着她的手腕,她和夏奶奶夏妈学过中医,对切脉把握得很准,给安宁看完后,冷笑一声。
“你们一家也不是好东西,想拆散我们夫妻,让我男人喜当爹呢?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对不起……我以为孟同志对你没感情,想着到时候给你补偿些钱……”
“呵呵!臭不要脸!谁说孟逢冬对我没感情?孟秋水那个坏女人说的?补偿钱?你补得起吗?”
夏椿一把甩开安宁的胳膊,转身走到孟逢冬身边,二人郎才女貌格外养眼,安宁面露愧色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们,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
“你孩子的爹呢?你既然愿意……他应该负责啊!”
夏椿懒得管外人的闲事,但安宁的面相看起来跟柔弱小白兔一样,她忍不住多嘴问问。
“……他突然不见了……给我留下一封信,让我嫁人忘了他吧,我找不到他了……”
安宁两三个月来一直没有放弃找陈鸣,一个星期前在街上晕倒,之后发现有了身孕还不能打掉,觉着天塌了,跟父母商量后确定了拿孟逢冬接盘一事。
夏椿沉默不语,突然想到梦里自己怀着三胎,孟逢冬一声不吭返城离开,面对哭得撕心裂肺的安宁,迟疑了一阵,还是决定说出实话。
“你对象是个混蛋,他根本没打算娶你,心里也没有你,单纯骗你而已!你继续相看其他单身男同志吧,孟逢冬是我男人,他不会和我离婚的,你找找其他愿意的人,记得把事情说清楚,不要骗人!”
孟秋水不死心,抬起头还想说什么,对上孟逢冬阴沉骇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夏椿注意到她不安分,挥了挥拳头,见她垂着脑袋躲在孟若水肥胖身子后面,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