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又有些担忧地说道:“阿兄他会不会伤没好啊,我要不要给他备些伤药……”

谢凌突然要回来,谢诗宛有点手足无措,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拿不定主意。直到顾言轻轻拉下她激动的小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谢凌回来能看到满是笑颜的宛宛就已是最大的礼物了。”

“那肯定,阿兄可是最疼我了。”谢诗宛没收到信时的沮丧已不翼而飞,她扬扬头,满是骄傲。

阿兄与顾言对她还是有不同的,谢凌没有时刻都看着她,有时候她遇到小麻烦时,谢凌也不一定出现。甚至阿兄监督她读书时,可严了,要不认真,就会被罚抄书。但她一掉泪珠子,第一个来帮她的就是阿兄。

顾言瞧见小姑娘自得的模样,眼中的那些担忧也消去许多。谢凌回来了,想来也能更好地护住阿宛了。

他放下心来,手臂垂下,手指指节处却不小心触到什么东西。他回过头,正想捡起那本书。

突然那本书嘶溜一下不见了,顾言一怔,却看到阿宛满脸涨红,死死抱着那本书,说话也不顺了:“阿言先别别看这本,我有话问你呢。”

“哦?宛宛有什么事要问我?”顾言还没察觉到大难临头了。

谢诗宛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一时羞于启齿,还有些口干舌燥,小舌头舔了舔唇瓣,才说道:“阿言,我问你,夫妻是不是要同床共枕?”

顾言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诗宛又问道:“夫妻在新婚之夜是不是要……全部脱光光睡觉?”说完,她的杏眼周围都染了一层薄红,像是上了妆一般。她不敢直视顾言的眼睛,垂下眸,心中既好奇又觉得羞怯。

等了一会,可没听到顾言的声音。谢诗宛好奇地抬起头,却看见顾言错开了眼神,长指放在鼻尖下。

阿言这样子太熟悉了,分明是撒了慌才会这样的。好啊,果然阿言骗了她。

谢诗宛伸手揪着顾言的衣领,腿儿一迈,跨坐在顾言身上,在他还在错愕之时,忍着羞意,解开了衣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这下,顾言反应可快了,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别过脸,向来平稳的嗓音也有些不稳,说道:“宛宛,书上的内容……不可都信。”

刚刚阿言还敢抱着她呢,现在倒像一个良家少男,身子后仰,一副不敢再靠近她的模样。

谢诗宛一只手被顾言按住,可另一只手也灵活得很,手指一转,又解了两颗扣子,说道:“我可不只是看书上的,我之前就听柳意说,这新婚当晚,新郎新娘都要脱光光的。阿言可要如实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顾言的鬓角隐隐有了汗珠,身子崩起,手上的青筋也隐约显露。他一直持刀杀人的手也不稳了,轻轻发抖地两边拉起小姑娘的衣口,还想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柳意她都未成亲,又怎么会知道夫妻要做什么呢?”

解了三颗扣子的衣袍已滑下了一点,小姑娘嫩白的皮肤和圆润的肩头将要呼之欲出。他刚刚稍稍瞥过一些,便看见一些雪白,本是纯净的白色却像有灼火烧一般,让他不敢再看。

“好啊,那我想问问顾言哥哥,能不能告诉我,新婚第二日,为何你要割开手背,将血滴在那白布上呢。”谢诗宛死死盯着顾言,不放过一个细节,果真阿言的耳尖悄悄红了。

他们新婚当晚,她就不解为何那晚要那样叫才能打消皇帝的猜忌,更不解阿言为何要在白布上滴血。

那时阿言只跟她说道这只是新婚的习俗,第二日就是要由新郎官在白布上滴血才算是礼成。

“我……”顾言脑中一片空白,停顿了片刻,已想不到措辞来解释。

谢诗宛双手轻轻搭在顾言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带了些魅惑说道:“阿言不是在马车上说回府之后任我处置吗?”

“那我现在要顾言哥哥双眼看着我,来回答我的问题。”

顾言心中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就不该应下的,尤其不该在看了信之前应下。

他眼中的猩红又慢慢浮现,双手握成拳,还是没有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

谢诗宛见阿言想耍赖,突然想到书中的一计,双眼含媚,楚楚可怜地说道:“顾言哥哥为什么不肯看我?是宛宛不好看吗?”

第46章 脖颈 试试

红帐下, 蜡烛已然熄灭,仅能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瞧见对方。

牙白的月色洒在女子的半边脸上,肤色白里透粉, 似三月春日下的桃花映在面颊。女子亲昵地坐在男子腿上,肩处微微耸起, 玉臂环着顾言的脖颈,逼着他看过来。

纯洁到极致的小姑娘却看着书上教的图, 青涩地学着。心中暗记书上教的要如何的妩媚,虽是刚想到书中画面, 但脸上又是红了一片。

那本书也被微风吹开,“哗啦啦”地翻动了几页, 正巧在她学的那部分停下。

书中并没有画什么露骨的画面, 只画了一个女子半卧在榻上, 媚骨天成, 一足一点都展现出了女子的美态。

而谢诗宛无法学得一模一样,只将女子的神态学了一二。杏眸微眯, 眼尾天然地上挑, 将纯与欲完美地融合,竟是比那画中的女子更媚了三分。

顾言明知是小姑娘设的圈套,可听到娇媚的声音勾着他,却还是心尖微动, 眼眸拢上一层薄雾,喉结滚动几番,才艰难出口:“宛宛……是好看的。”

他不用看, 就知道阿宛是何种风情。尤其是阿宛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时,要比他每夜梦中的阿宛还要好看许多。

听到顾言的回答,谢诗宛轻轻皱眉, 阿言都没转头看她,就说她是好看的,岂不是睁眼说瞎话?

指尖趁阿言没看过来,挑起衣口一边,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将这楚楚可怜发挥到极致。

“顾言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宛宛了?为什么不看过来呢?”声音一轻一重,故意带了鼻音。

因为谢老爷一生只有她娘,所以她并没在谢府见过什么小妾争宠的画面。可柳家和刘家并不是,光是刘老爷都有好几个小妾,府上时不时就有闹剧。有时柳意和刘简在一块聊时,总惟妙惟俏地模仿着那些女子如何说话,她自也听进去了些。

顾言最听不得的就是小姑娘的哭声,内心的愧疚更大了。脸颊侧过来一些,用着余光打探似的一瞧。

瞬间耳尖的红烧到了脸颊处,手慌忙地拉起她的衣口,小声斥道:“宛宛别闹。”说是斥责,可更多的意味是他自己落荒而逃,不敢多看。

小姑娘真是不怕他,她不明白一个成年男子面对这样的状况究竟会如何,或者说小姑娘高估了他的定力。

顾言额头上已挂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全身像置于火热之中,快烧了起来。薄唇抿紧,牙尖刺入唇瓣,那微微的痛感才换来几丝清醒。

脑海中只有一件事,他不能在小姑娘面前失态,更不能吓到小姑娘。

刚刚手心中的伤痕还提醒着他,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碰小姑娘,他不能自私地占了小姑娘的身子。一时的欢愉可会害着了阿宛,他不想若他不在后,阿宛会被世人以女子的贞洁而多有置喙。

他的手在慌乱间不小心触到女子细腻润滑的肌肤,像被什么东西电到一般抖了抖。

曾与顾言一同共事的翠儿若是看到,必然觉得惊奇极了。

之前曾有一次,红衣坊派人伪装花魁来查顾言的真实身份,那派的可是让在场官人都一掷千金的绝色。花魁在顾言面前使尽千般路数,脱得只剩肚兜了,可顾言只静静地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茶,眼中一潭死水,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