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1)

要是小姑娘不愿意,他再难受也会停下。

小姑娘脸红不语,含着春/水的眸悄悄看了顾言一眼,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从对视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细汗浅浅从额头上泌出。

“阿言……”

谢诗宛连一句话都说不全,她仿佛置身与一叶扁舟,在水中飘荡。

初时两人从未想到以后会相知相守,成了一路相伴的夫妻。更未想到深藏的爱慕终有一天能让对方知晓。

谢诗宛无力地倚着男子的臂弯,全靠顾言托着,才能勉力没有软下身子。女子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攀着顾言的臂膀,一遍又一遍无意识地唤着:“阿言,阿言……”

那个晚上,他拿着糖炒栗子做了一整夜,直到手中的栗子在滚烫的手心中发凉,都舍不得扔去,他只怕小姑娘跟着别人走了。

后来,他虽然给小姑娘一纸和离,让她寻求更好之人,但他心底清楚,他已然无法像一位兄长一样目送着她进别人的怀抱。

许多感情总在悄然不知的时候变质,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绽放出花朵。

如今的一切就像是上天眷顾一般,将小姑娘赐予,他又怎么会舍下她。

他不会少一分喜欢,他更不会像柳老爷和柳夫人一般少年夫妻成了陌路,他恨不得永生永世都与他的小姐缠绵,再不分开。

小姑娘从来不知他心中的醋意有多少,他只想与她抵足缠绵,相伴到老。

他的霸道,他隐匿的心思,才在今日展示得淋漓尽致,从不敢言说的忐忑,漫天的醋意才在这时已这般方式告诉她,他舍不得她。

月夜中,鱼儿张合着嘴儿在水中吐着气泡,河边的青草随风摇曳,一切都是如此静谧。

唯有女子丝丝娇声将要呼出于口时,却又被男子的深吻而吞没,直至再无力气。

天光将要拂晓,一切终于平息,谢诗宛才得以入睡,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么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言之前要问过她是否可以,原来一旦应下,便是一整夜啊。

顾言修长的手指慢慢拨开小姑娘浸了汗的额发,她已经阖上眼入了睡梦,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女子娇粉的小脸上,能隐约瞧见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小姑娘,眼中不见疲倦,只有满满的魇足。他轻吻在小姑娘的眉目上,轻轻说道:“宛宛辛苦了。”

还在睡梦中的小姑娘哼唧一声,搂紧几分他的腰身,口中却是无意识地呢喃:“阿言……不要了……”

顾言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耐心地哄着她:“好,好,不要了。”

小姑娘这才缩进他怀中,柳眉慢慢放平,呼吸渐缓,渐渐入了梦。

梦中再也不是无尽的害怕,不是亲人的死亡,而是她和他相依相伴,在繁花簇拥中,携手走向京城,走在亲人身边。

顾言眼中划过几丝笑意,也顺着搂住小姑娘阖上眼。他舍不得宛宛再受委屈,这番已在他霉头蹦跳,若是皇上再打离间他和宛宛的主意,他倒是不介意不惜一切代价将制衡打破。

而南阳王的提议,他是时候可以考虑一下了。

第93章 羞怯 不要自责

不知睡了多久, 谢诗宛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暖阳打在她薄翼般的眼睫上,杏眸才渐渐有了焦点。

马车平稳地驶过路面, 只偶尔遇到不平之处才有些颠簸。

谢诗宛刚想动动胳膊,却发觉全身酸软地不行, 就连抬起手臂都费力。身上的几分异样唤醒了昨夜疯狂的记忆,她怔了怔, 红晕飞快地染上脸颊。

“醒了?”

男子的声音携着些笑意从头顶上传来,透着些舒爽畅快。

谢诗宛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顾言腿上, 男子的大掌正慢慢揉着她的小腿肚,温热而又有力。

而他们正坐在马车里, 马车滚轮在缓缓前行, 只是她坐在顾言身上, 并未觉得有什么颠簸。

她靠在男子炙热的胸/膛, 一丝都不敢动,连着脚趾都绷紧, 她怕随便一动, 又会像昨晚一般不可收拾。

顾言感受到怀中小姑娘的紧张,掌中女子的腿儿都僵住了,他暗暗失笑一声,收回手掌:“宛宛之前不是挺大胆的吗?”

听到顾言的调侃, 谢诗宛抿紧了唇,绯色从颊侧到脖颈,昨日是她主动的没错, 可也没人告诉她原来会那么久啊。

想到昨日她每每哭着嗓,受不了地求着已经够了,阿言总会心疼地吮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 但动作却丝毫未有减下,惹得她只能受着一次又一次。

她这才真真意识到习武之人体力好到怎样的地步,她都快抵不住了,而阿言却依旧神采奕奕地继续。

“宛宛还觉得我还有心思看别的女子么?”

还未等谢诗宛回答,顾言便自顾自地贴近她的耳畔,几分缱绻地说道:“我是想要宛宛还要不够呢。”

男子的嗓音还残余些昨日的低哑,像羽毛般挠着心底,谢诗宛恼羞得推了推他的胸/膛,低声怨道:“阿言怎么精神这般好,我还酸疼着呢。”

“好啦,今日不闹宛宛了,再睡会,离京城还有些路程。”顾言的指腹揉着小姑娘的太阳穴,缓解酒后第二日的不爽利。

昨日实在是他放纵了些,小姑娘被他折腾得不行。

过了半晌,谢诗宛才放松了些,有些恍惚地问道:“我们回京了?”

看着小姑娘脖颈边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顾言眼底漾起些心疼:“本来应该再让宛宛休息几日的,可局势紧迫,今日又启程。”

昨日贪欢,却没能让她好好休息,实在太委屈宛宛了。不过也无形中予了他机会,能一路抱着小姑娘。

谢诗宛的倦意已然全无,只是还未能恢复力气,靠在顾言怀中,才有些精神环顾四周。

马车内的设置精致奢华,身下铺上软垫,金黄的锦缎覆上马车内/壁,马车中心放了一鼎金雀摘花的香炉,丝丝蕴香从香炉中飘出。

“这马车是?”谢诗宛轻轻蹙眉,这般奢华的马车怎会在这般战乱中出现,再说,他们这一路上也太平静了吧,仿佛几日前那场大战只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