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1)

另一边,叶国皇室彻查的速度同样快到惊人?,短短半月已?派官兵入主?长息镇, 基本?将一切旧条陈规肃清了。

至于醒骨真人那三宗罪, 姑且也算是不攻自?破了。

只不过要想完全不落人口舌那是不存在的?。

比如……

五行山下的?纳言广场, 今天又双叒叕被屠了。

『听?说那领了诰命赶赴长息镇的?二皇女,已?返回?邺京, 那些受过邪修迫害的?女孩们,能得叶国皇室亲自?安顿, 想来至少衣食无忧矣。』

『此?番若不是皇女圣明, 竟不知那种腌臜之地还要迫害她们多久,要在下说, 上辈子造孽多行不义, 这辈子投胎长息自?毙。』

『皆赞皇女圣明,可是忘了安顿前, 先救她们逃出邪修魔爪是谁?这人?的?记性,当真比那安祥的?人?品还要差上三?分,前些日子诸位说地难听?,责骂醒骨真人?给个说法, 如今说法有?了, 倒不见多少觉的?她好, 着实令人?寒心。』

『不夸即人?品,阁下扣帽子倒像得安祥真传。醒骨真人?此?举虽是替天行道, 然闹大后自?己不肯出面?, 全靠安妱娣自?焚指证, 也可见其一斑。』

『前言在理,纵使自?焚乃安祥所逼和安妱娣自?愿, 但说到底,忘恩负义是为前者,知恩图报是为后者,就事论事,后者之功与醒骨真人?并无干系。』

……

叶甚出了纳言广场,直到上了山路,才解开易容诀。

终于能放开忍了一路的?笑,她干脆转身倒着走面?向阮誉:“不誉,我敢打赌,那位满口?寒心的?热心人?士,绝对?是葳蕤。”

对?方依旧摇着折扇,半笑半叹:“她的?书写毛病,真是怎么都?改不掉。”

“难怪她近日跟吃了炮仗似的?,合着天天跑这替我吵架呢。”叶甚啧啧摇头,“还是年轻气盛才经不得说,要知道,撒出去的?黑料就是泼出去的?水,能洗脱那三?宗罪已?经相当不错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嘴两口?,简直是蚊子肉……”

阮誉还欲再说,便被熟悉的?大嗓门打断了。

“蚊子肉就不是肉了?依我看,吵得还不够狠。怎么,只许他们嘴得,我们占理的?反倒嘴不得了?”卫霁抱着剑从树上跳下来,大步走了过来。

叶甚对?这种一以贯之的?直脑筋颇感无奈:“师姐,这不是占不占理的?问题,而是对?看客来说,最大的?怜悯,永远给的?都?是牺牲者。除非自?始至终都?由我本?人?出面?,否则注定难逃戳戳点点的?。”

卫霁睨她一眼:“你?出面?,你?出面?说得清吗你??还是说先自?杀变成鬼,然后学人?家自?焚?”

叶甚:“……”

“总之能得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就是了。”她抽了抽眼角,认真嘱咐道,“倒是师姐你?,千万别学葳蕤去吵架啊。”

开玩笑,比起吵个输赢,赶紧翻篇才重要多了好吗?

要是这位得理不饶人?的?二师姐加入战局,这事还能不能翻篇了?!

卫霁撇过头,哼了一声:“我倒是想,谁让师尊交代我协理你?管好焚天峰,弄得我都?多久没下山除祟了,哪有?那闲工夫去吵架。”

叶甚干笑:“师姐肯屈尊不走帮忙打点,我是感激涕零,只不过既然这么忙,为什么又坐到树上去了?”

“还不是在等你?。”卫霁没好气地道。

她扶着额头,像是想起某些极为头疼的?画面?:“那什么……有?个陌生男的?,跑焚天峰来找你?。”

阮誉凉凉的?目光飘过来,里头摆明写的?是“怎么总有?男人?来找你?”。

毕竟于卫霁是陌生人?的?话,那肯定不是风满楼虽然不是最好。

叶甚被他看得一阵恶寒,咳着嗽问:“……谁啊。”

“我怎么知道?他说是你?认识的?人?,但身份敏感,不便对?外透露姓名。”

“那你?居然允许他留下?”

“还不是他太难缠了!”卫霁完全没有?自?己对?叶甚也属于难缠一类的?觉悟,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当时钺天峰的?人?说你?临时下山去了,他便跑我那儿蹲着,一边唉声叹气、热泪涟涟的?。我寻思着他被扫地出门还不得寻死觅活原地上吊,看得进折子才有?鬼,干脆跑出来等你?了。”

卫霁转念一想,把视线挪到身为正宫的?太师大人?身上:“……不会是在外头惹了什么风流债吧?”

尽管那是个大男人?,可那架势太像追上门要求负责的?姑娘了,实在容不得她不想歪。

阮誉默了默:“她惹的?稍微有?点多,你?问哪桩?”

叶甚一把将这只醋坛子精搡到身后去,用口?型绷出一个“滚”字,转头道:“第一,纯属无稽之谈。第二,你?看他干嘛?”

“那不然呢?”卫霁信口?举例道,“我以前听?到关于我爹的?风言风语,向来都?是先问我娘的?。”

叶甚:……您真是类比鬼才。

不过腹诽归腹诽,听?师姐这么一描述,再联想起刚刚在纳言广场看到的?那则消息,她不禁生出一个猜测来。

留意到她神色隐隐浮出了然,阮誉低声道:“甚甚猜到是谁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管他是谁,见见不就知道了?”叶甚白了他一眼,“但天地良心说在前,如果猜对?了,那这桩‘风流债’,可真不是我惹出来的?。”

见对?方仍一脸不解,她磨牙提醒道:“你?忘了佟解元了?”

“听?起来有?几分耳熟。”阮誉摸了摸下巴,认真发问,“他是谁?”

叶甚绝倒。

“臬州、佟家独子、笔仙颜儿的?情郎!”瞧这人?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的?样子,叶甚此?时总算真信了他当时所谓心血来潮的?说辞,“太师大人?,他好歹是您破天荒主?动帮过的?。”

阮誉不以为意:“那会看他顺眼,搭了把手而已?,没放在心上。再说都?过去多久了,更不记得。”

……合着你?拖着我把政务搁一边的?时候,压根不记得从木笔里出来默默帮忙的?女鬼,是为什么在我这是吧。

叶甚都?懒得说这种说了也没用的?话了,转而皱着眉掰起手指,确定自?己记忆没出错:“久吗?也就一年左右吧?够快了,我还以为那种耽于情爱的?纨绔子弟,就算信守承诺,要做到立业,至少得费上个三?年五载呢。”

阮誉浅浅一笑,凑过来咬耳朵道:“我有?没有?告诉甚甚,是因为在佟家围观时有?感,方才明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