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还以为人家直接给解了禁锢,是?真心表示诚意。
呸!去他奶奶的真心!
因为人家根本不怕她跑好吧!!
她能在人家手底下跑出十?步都算鬼生巅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话说回来……
“天?璇教太傅兼太保?”文?婳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女子,“你就是?最近到处被?议论的那个腥骨假人?”
挺沉得住气?嘛,自个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居然有闲心大?老远跑来太原,给不相干的人先?擦起?屁股来了。
叶甚:“……”
阮誉微笑提醒:“是?醒骨真人。”
折扇再度变回剑刃,在他手里还像扇子那样慢悠悠地晃着。
文?婳被?晃得瘆得慌,动了动喉骨,咕哝道:“醒骨真人就醒骨真人……反正听起?来也差不多。”
“好了好了,别逗她了。”叶甚倒没什么介意的,举手打哈哈道,“醒骨真人是?我的号,我姓叶,字改之,婳娘叫我的字即可。”
至于阮誉就不用介绍了,这鬼连她的黑称都有所耳闻,要?是?不知道妇孺皆知的天?璇教太师名?讳,那才?真真是?见鬼了。
不过这个画皮鬼显然没有之前那个小画皮鬼好套近乎,警惕地瞥了她两眼:“跟你们走一趟走去哪?做什么?”
“去天?璇教,帮我们做一件对你而言并不难的事。”
“不难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帮?”
“凭什么是?个好问题。我师尊有句话说得好‘凭你打不过我’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你对苏巧儿做的事,我本来打算直接回答这句话的。”叶甚答得坦荡,“但现在,我觉得仅凭一个故事就够了。”
文?婳觉得这种坦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很不要?脸,但诚如对方所言,她确实打不过。
于是?半悻然半好奇地道:“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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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听说了那个假号吗?那肯定也听说了我被?问责的事由吧?”
“长息镇的事呗所以?”
“这个故事,便是?长息镇的内幕。其实我在出山之前已经公开了,不过太原这边貌似还没传开。”叶甚笑了笑,“既然想请婳娘帮忙处理这事后续的烂摊子,我理应亲自再讲上?一遍。”
两人一鬼进?了密林,在老槐树下叙了许久连带一些对外不便公开的细节一起?。
文?婳听完一拳猛锤在树干上?,震下簌簌叶雨,落了他们满身。
她忿忿扫着身上?的叶子,意识到失态后刚想道声歉,结果一抬头被?某太师给某真人掸叶子的画面闪瞎了眼,又忍不住翻着白眼,把多余的话咽了回去。
转头径自骂道:“操,长他大?爷的息!一群脑子萎缩命根内缩的废物,除了恶人先?告状卵用没有,带头的死太监更是?逼脸不要?……”
等她骂够了,叶甚听得也爽够了,才?好脾气?地指出:“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虽说她早些时候亦是?如此?,但自从每每能引得她拳头梆硬的那位人渣死后,她已经不会这么容易暴躁了。
再者师尊和?二师姐实力证明,骂人应是?门高深的学问,比起?这种单刀直入的恶言恶语,还是?她们那种恶毒又不失优雅的骂法更绝。
前者好比拳头,锤到皮肉上?,痛过一阵之后,也就忘了。
而后者,则好比淬了毒的针,又细又长,专插骨髓,那才?是?细思?极痛、越想越气?啊。
文?婳很是?不屑:“这个世界可操蛋了,我要?是?觉得它美妙,早放弃这身皮囊投胎去了,何必盘桓在人世间,一直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
叶甚与?阮誉对视一眼,无奈相笑。
这回,没准真让太守无意说中了。
至于吃力不讨好之说,还要?从姽婳一词说起?。
没错,文?婳有个姐姐,名?叫文?姽。
确切来说,生前深受其害,死后执着于拿人命当感情的试金石的,是?文?姽,而不是?文?婳。
文?姽远嫁到太原,满以为嫁了个良人,怀孕时婆家待自己也极好,不料养得好过了头,胎儿太大?,以致难产,眼见经验丰富的稳婆都没了辙,昔日慈眉善目的一家人登时变了脸,竟不顾她的生死,活生生剖腹取子。
绝望之下,文?姽强忍剧痛,夺过剪刀,刺向狠心按住自己的男人。
结果被?对方一巴掌彻底打断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地看着那把剪刀飞出,不幸刺中了她用命换来的孩子。
文?姽惨死后,怨念极深,入了阴曹地府也不肯超生,情愿出卖灵魂给阎王,允她做个鬼差,守在奈何桥头。
而文?婳恰在此?时染病身亡,投胎前与?姐姐见了一面,这才?得知,她不仅仅是?为了报复。
还为了能暗中拖延部分灵魂转生,以此?施下诅咒。
如此?一来,嫁到太原的女子,平日过得越舒坦,生产就会越困难。
得知后文?婳只觉得不可理喻:“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等那帮死全?家的玩意来了,你全?推进?忘川溶掉都成,干嘛拖无辜的人下水?!”
文?姽冷眼看着未出阁的妹妹:“你错了,我并不是?想拖她们下水。生死关头,最见人心,我是?想帮她们擦亮眼睛,及时从虚假的好里清醒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婳简直给她气?笑了:“我都知道生产过程中无比危险,稍有不慎就真死了,你搁这装什么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文?姽嘴角弯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似在嘲人,又似在自嘲,“死了不就死了?活得自欺欺人不知道爱惜自己,倒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文?婳怫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