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在意的,又是什么?
孟祈宁虽心里气万般不顺,她看不惯眼这身世不如她的小贱人能过得这样好。
但碍于沈昱珩在旁,只得笑得僵硬:“是,是,一切都要听阿珩的意思。”
气氛诡异得沉默。
沈昱珩吃了几口饭,便不再动筷了,端直着身板,看向沈曜兴,幽幽道:
“二哥,上回你说的礼部负责祭祀行前置办的差事,已经争取下来了。”
沈曜兴拿碗的手一抖,面露惊喜:“真的?”这个位置油水多,他已经眼馋好久了。
奈何之前这个三弟一直没有松口。
“嗯。”
陆乔潇在一旁听着,总觉得此事有哪怪怪的。
祭祀的事隶属皇家中的重大事项了,设置置办的事交给沈曜兴…
据她对此人的了解,他就像她那位庶弟陆文培一般的不靠谱,不但手脚不干净,而且总觉得身边人该围着他转。
这样轻浮的人却要干个要求稳重的活儿,怕是要出事的。
送走了二哥二嫂,陆乔潇从院子里走回屋来,沈昱珩仍然端坐在那里,端着茶不时地抿两口。
眼神幽幽地望着对面墙上的挂画。
这人该有多装啊
陆乔潇发现,揭露一个人的真面目原来只要一瞬间。
从今日他会跟去世子府,冷冷施威,让那贺川硬着头皮点头阮清秋和陆时游的亲事。
到上马车前不由分说抱她上车
再到把二哥二嫂喊过来,表明他不纳妾的态度。
她想着想着突然笑出了声,紧接着,便是一道有些寒凉的目光投过来。
“笑什么?”沈昱珩望见她清亮的眸子,脑海不时闪过她偎在怀里的画面,爽朗中带点羞的模样简直像颗待摘的樱桃。
陆乔潇直勾勾望着他,长吐一口气,提着小步走到他身边,缓缓俯身,嘴唇在他耳边擦碰
双手从后面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耍赖似地仰看他,呵气如兰:“阿珩,昨夜我给你准备了沐浴的热水,最后都凉了也没人来。”
“今儿个我让人又烧了…”
“夫君可要试试?”
最后这一句蜻蜓点水般,她的声音魅惑,眼波更是勾人,懒懒向男人抛去。
陆乔潇看起来游刃有余,实则胸膛下的一颗心屯屯屯跳得厉害。
她这是上回去醉红楼查案时,看那些姑娘小倌们这样干的…
她瞧瞧瞥了眼沈昱珩,他眉头拧起,眼眸严厉又深邃,搁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似是在逗。
完了完了,不会生气了吧?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东施效颦了啊
。
第95章 妄念
沈昱珩漆墨的瞳仁盯了她半晌,喉结滚了滚,艰难发声:“夫人既然烧了,那便是要去的。”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江未眠的郑重嘱咐,意志不坚定时,便拨一拨手上的佛珠,以清妄念。
可他越拨弄那珠子,越能想起来成婚那夜她被亲的空档里将这串珠子胡乱套到他手腕上的模样。
笨拙又匆忙。
沈昱珩颤着眼皮,任由陆乔潇将她牵去了沐浴房。
陆乔潇伸手试了下水温,回眸望他:“好像有些烫了,但是初冬,暖一点好。”
热腾腾的雾气直往脸上扑,蒸得她小脸通红,像是被春露催熟了的红桃。沈昱珩深吸一口气,呼吸逐渐粗重,他颤着声道:“帮我脱衣。”
陆乔潇眨巴了下眼,“成啊,你不许再别扭生气了,我就给你脱。”不知危险的将脸凑到他跟前,秋水眸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要把干柴给磋出火星子似的。
沈昱珩喉结滚了滚,几乎是咬着牙应声:“好。”
陆乔潇动作很快,小手轻轻牵拉,男人外头两件褂子便被除了去,她微弓着腰要去够他后腰缠的绑带,脸几乎贴着他的小腹。
好紧,跟练习了一天站桩似得紧绷。
“阿珩,那个结有点紧,不如你自己......”她一边神叨叨念着,一面抬起脑袋,下巴抵着他紧绷的小腹,眼眸似撞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男人平日清冷端方的面容此刻跟饮了酒似的,染上了层禁欲的粉红,视线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话音未落,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熟稔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一手便将她制住了,另一手如同剥荔枝似地将她扒了个干净,又跟下饺子似地将她扔进水里。
“噗通。”
“咕噜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