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面色一沉,晲着她:“你好好想想,这很重要!”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顾野挑了挑眉:“你真想知道?”

苏昭昭点了点头。

“这次,我去调派锦衣卫查探虞侍卫一事,意外从位武将的口中听来一个消息。”

顾野盯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又道:“苏师姐,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消息?”

“我猜?”

苏昭昭眨了眨,估计道:“难道说,那个虞侍卫和我这系绳的手法,还有什么关系吗?”

自从她从渭王妃口中得知虞侍卫和玉真郡主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后,她便会在心里猜想那是一段怎么样的故事。

而渭王妃对玉真郡主连绵不绝的思念,也能让她想起自己的娘亲。

一时之间,她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奔驰,没有察觉到顾野悄然俯低了头,还凑近了她的脸庞。

“是啊!”

顾野的声音低沉带着魅惑,令她浑身一阵酥麻。

她回过神,红着脸颊望着顾野,却又未敢望得太久:“你、你怎么又突然凑近啊?”

顾野睨着她,似是想要将她脸上的神色收入眼底。

敛去笑意后,顾野的神情又认真了起来:“虞侍卫,本名虞子羡,是东虞人。还极有可能是潜入我国的东虞细作。”

第116章 还你

“细作?”苏昭昭大感意外。

那玉真郡主当年岂不是和一个细作私奔?!

“不错。”

顾野声音清冷,盯着她又道:“我从那位武将口中得知,他曾经在前线被东虞的军队俘虏过……当时还遭到了十分残忍的对待。”

“后来呢?”

顾野没想到她会这么感兴趣,眼里多了些笑意:“后来,因为文定侯的部下及时赶到,将他们救了回来。”

“文定侯?!”

苏昭昭很意外,这样说来,战场一定是在北疆一带了。

顾野点了点头,又道:“东虞国的将士在捆押战俘时,有专属的系绳手法,用来区别战俘和百姓!”

说到这,顾野突然停顿了下来,默默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像还有几分疑惑。

苏昭昭敏锐的察觉出了异样,不安的问道:“你这样看我干嘛?”

突然,她心里窜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刚才顾野追问她系绳手法的事……

难道在怀疑她?

打住念头后,苏昭昭警惕的问道:“你难道怀疑我是东虞的细作?!我当然不是了!”

她也不认识东虞国的人,那个系绳手法还是她从那名杀手那儿学来的……

等等!

难道,那名杀手是东虞人?!

顾野压着嘴角,忍着笑。

他当然知道,苏昭昭不是细作。

在盛昌镖局这些日子里,上至总镖头,下至镖师、趟子手,什么来历、身世、祖籍,早已被他的人查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好奇,苏昭昭不过是个寻常百姓,怎么会懂得东虞将士捆押战俘的手法?

据他平日的观察,镖局里并没有谁会这样的手法……

难道,是他查得不够彻底?

顾野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推断。

他更愿意相信,苏昭昭是从一些小地方学来的。

毕竟,她聪颖过人,对于一些手法能过目不忘。

这也是顾野钦佩苏昭昭的地方。

不过,或许正因为如此,她可能接触过东虞细作,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忍见到苏昭昭如此慌张,顾野轻轻牵起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低声安慰道:“苏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希望你能好好回忆一下,这系绳的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顾野低声问道:“是镖局里的人,还是你从其他什么地方看来的?这很重要!”

经顾野这一提醒,苏昭昭联想到前世,她遭遇不测时,便是受到那名杀手使了这样的捆法,才让她无法动弹,最终落入湖中。

杀手还十分清楚的告诉过她,是收取了文定侯千金的银子,才会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