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吧。”夏橙轻声说,温柔的让荀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的人实在和车上的时候大相径庭,看起来知性礼貌得体,明明车上的时候,衣服总是穿不好,也坐不稳,跳来跳去,好像屁股下有钉子。

他推着夏橙,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没拿保温桶,不过无所谓了,以后也不会用到。

出了门,他回头一看,林明河还站在原地不动,连再见都忘了说,两个人对上视线,林明河才后知后觉点点头。

“保温桶不拿了吗?”夏橙问着,见林明河人不在了,才偷偷把摸了他脑袋的手放在大腿旁的裤子上擦拭。

“重新买。”

“好吧,下次记得买粉色的。”

荀昇又闭麦了,他不觉得还有下一次,至于夏橙要什么颜色,他也不在意,问夏橙要了证件后,就把轮椅放在一边,去大厅办手续。

趁着荀昇去办出院,夏橙拄着拐谎称去上厕所,林明河急匆匆过来,头发里热乎乎汗津津的,她有些洁癖犯了。

在厕所里站了几分钟后出来,用洗手液狠狠搓了几遍手心,夏橙才擦拭干净水珠,又坐回轮椅上。

荀昇把人推到停车场,见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夏橙特意坐到了副驾,要看一个男人有没有女人,就要看他车上有没有补妆的用具。

“哥哥,你这车里没有纸吗?”

用这个借口,她翻找了番,连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就在你面前。”

“谢谢哥哥”

夏橙抽纸,盖在眼睛上:

“我要睡觉啦,哥哥记得开平稳点哦。”

“……”荀昇无言以对。

*

“唔……”

病房里,林明河没反应过来。

他呆呆地站起身,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害羞,两个耳垂红的跟能滴出血似的。

他不明白夏橙为什么突然摸自己的脑袋,只是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酥到脚底板,让他更热了几分,后背都湿透了,站在空调底下被吹的冰火两重天。

人都走了好一会,他还在里面,捂着扑通扑通的胸口,脑海里满是夏橙救人时的英姿。

那一句“啊打”简直啊到他心里去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给好兄弟打去电话:

“于景源,我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第11章 十一章:于景源

于景源最近很郁闷,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了25年的青壮年,他不小心祸害了一个姑娘,并且这个姑娘还不让他负责。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冲进律所把他绑回家收拾东西,赶出去睡大街。

他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员。思想传统,当了一辈子领导,对他也是用领导的那一套架子,要求太多,所以小时候于景源更喜欢去荀昇家里蹭饭。

一个是自在,另一个是好吃的多。

明明家里不穷,甚至是五代从官,父母却清贫惯了,小时候他一条内裤穿得磨薄了,兄弟都兜不住了,父亲才去超市,给他买了三十块钱五条的新内裤。

后来他长大了,父母反而大气起来,工作后先是送了他一辆豪车,然后又送了套房子,于景源马不停蹄搬了出去,从此过上了二十块钱一条内裤的日子。

不过,也正是父母在他小时候管得太严,于景源才能够德才兼备,他14岁上大学,一路本硕博连读,毕业时候才20,是普通人刚上大学的年纪。

毕业后进了红圈律师事务所实习,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终留了下来。

听起来风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学业和工作将他压得几乎窒息。

大学的时候,因为和舍友同学年纪差得太大,他几乎没有朋友。

别人泡妞翻墙夜不归宿,他在一米二的小床上抱着自己的阿贝贝睡觉。

别人聚餐k歌联谊,他在图书馆里跳起来拿书。

别人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生活丰富多彩,他每天都要给自己的父母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于景源从没怪过自己的父母管得太严,他只是有些孤独。

于是假期回来和荀昇还有林明河一块玩成了他在学校唯一向往的事情,也只有那时候父母才不会过多管教,放心地把他往荀家一扔。

开始工作,于景源搬出去后,去荀家就少了,律师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每天脑子里装满了别人家的事,一回去就累得倒头就睡。他偶尔也会看看林明河比赛,向往一下自由的世界,但也只是想想。

20-25岁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24岁,听说荀家走丢的女儿找回来了,于景源和父母一起过去贺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工作叫走,后面也回来过几次,但从没有和那个叫夏橙的小姑娘撞到过。

25岁,有个委托人找他喝酒,于景源犹豫片刻,答应了下来。到了酒馆,他看着哭诉的委托人,心里有点动容,多喝了两杯,似乎有人过来搭讪,他拒绝了。

后来,他以为是委托人送他回家,迷迷糊糊跟人走了,到了酒店才发现不对劲,可浑身又热得厉害,一切都蓄势待发,他也就这样默认了下来。

女人解开他的扣子,他看到了女人的脸,跟快玉似的,皎洁动人。

他浑身不舒服,提不起劲,又想要走,可已经被女人拿捏住,最后实在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也不忘问一句:

“你是自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