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你不怕爸妈知道吗？”

她不屑一顾，“你现在就是一个精神病，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的话。”

我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还能为什么？就是讨厌你！”她一脸恶毒，“你就应该烂在那个村子里，烂在李家，你一回来爸妈的关注就全在你身上，你就不应该回来。”

看她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被气笑了，“我凭什么不该回来，这里才是我的家，蒋明慈，如果不是我失踪，你以为爸妈会看你一眼吗？”

蒋明慈被我激怒，“你的家？你做梦！这五年是我陪在爸妈哥哥身边，他们早就把我当亲女儿了，你回来了又怎么样？他们嫌你脏，嫌你疯！我告诉你蒋明珠，识相的就自己滚回山沟里去，不然......”

“不然怎样？”我问她。

她笑得渗人，“让你消失。”

看这熟悉的面孔，我心一咯噔。

下意识抬起手，向她打过去。

但我的手刚扬到一半，就被旁边一只大手死死攥住。

与此同时，还有两个男人从里面跑出来。

我整个人被放倒，头被摁在地上。

蒋明慈见状，得意地笑出了声，“蒋明珠，都到这里了，你以为我还会乖乖挨打吗？”

她走上前，伸手进我的外套口袋，摸出录音笔。

“就知道你这贱骨头会来这招！”她眼神恶毒，“刚才就是在套我话吧，可惜了。”

她狠狠地将录音笔摔在地上，用鞋跟用力碾碎。

她蹲下来，用手指抬起我下巴，然后用力扇下来。

“蒋明珠，你不是反社会人格吗，不是喜欢暴力吗，今天我就好好用暴力招待招待你。”

连续几巴掌下来，我嘴里有了血腥味。

我呼吸变得粗重，整个人兴奋起来。

“蒋明珠，你今天最好搞死我，不然你别想活。”

她微微一愣，笑了，“疯子就是疯子，既然你这么想挨打，那我满足你。”

蒋明慈后退几步，“这就是只疯狗，麻烦你们好好训了。”

然而，就在他们打了我几下后。

我忽然抬头，对着蒋明慈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让她下意识地脊背一凉。

“蒋明慈，”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你说，爸妈和哥哥如果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会怎么想？”

蒋明慈冷笑一声，“少吓唬我！你的录音笔已经毁了，就算你今天受了伤，她们也只会以为你是精神病，跟别人打架搞得，你一个只会用暴力的疯子，没人会相信你！”

“哦？是吗？”我歪了歪头，用一只没被束缚住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微型录音设备，指示灯正微弱地闪烁着红光。

蒋明慈瞳孔微缩。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警笛声。

我笑得更大声了，“没想到吧，精神病也会报警。”

4

跟着警察一起闯进门来的，还有爸妈。

蒋明慈一见到他们，脸发白，腿发软。

却还是忍不住上前解释，“爸爸妈妈，我不是有意的，你们听我解释。”

妈妈一脸失望，“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都听到了。”

爸爸也摇头，“我们收养你，是因为明珠丢了，想要给自己一个慰藉，这么多年我们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因为觉得亏欠，对你加倍地好，可我们没想到，你心里竟然这么容不下我们的亲生女儿。”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我们家了，等今天的事解决了，我们会联系福利院......”

“不行。”一个急切的声音传过来。

喊完这句，哥哥火急火燎下了车，他将蒋明珠护在身后，“我不允许你们把明慈送走。”

妈妈皱眉，“明辉，你知不知道她对明珠做了什么？”

“哥哥，我不是有意的。”蒋明慈握着哥哥的衣服哭起来，“我是真的想给明珠治病，我刚才那么做，都是为了演戏。”

此时，妈妈再也不相信她一句话，“治病有来这里治的，你拿明珠当什么，疯狗吗？”

“她不是吗？”

哥哥一句话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不敢跟我对视。

“蒋明珠现在这个样子，跟疯狗有什么区别，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回来以后给家里添了多少乱子。”哥哥脸上厌恶藏都藏不住，“你们不应该把明慈送回福利院，应该把蒋明珠送到精神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