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追着问他去哪里,干什么,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徐泽言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没等到预想中的挽留。

“砰。”

门被男人合上。

而我的心,也不会再为他打开了。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徐泽言这样天生就在云端的人,生性淡漠,不懂情爱。

直到看见这一沓沓泛黄的车票。

是他爱她的证明。

也是不爱我的证据。

淋了一场雨,让我第二天烧的更重。

闺蜜陪我去医院挂号。

“怎么又严重了?”

“徐泽言呢?”

闺蜜一见面就摸了摸我的额头,满脸担忧与气愤。

“他现在好歹也是你未婚夫,就这么照顾你的?”

我摇头,“已经不是了。”

“什么情况?”

闺蜜是最了解我如何一步步深陷这段感情的人。

以往无数次争执冷战,最终都是我先妥协。

我垂眼笑了笑。

“她回来了。”

苏雨晴。

徐泽言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初恋女友。

哪怕我还没亲眼见过她。

她的存在,就像笼罩在我头上的一片阴霾。

徐泽言说发朋友圈幼稚,可他当年所有社交账号的头像都是苏雨晴的照片。

徐泽言讨厌被人管束行踪,却愿意主动给她时刻报备。

送我的第一瓶香水,是她最爱的栀子香。

嫌陪我逛画展浪费时间,却曾陪她走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从恋爱到订婚,徐泽言从来没有忘记她。

而我,只是他权衡利弊后选择的,适合步入婚姻的伴侣。

而不是他的爱人。

2

闺蜜安慰了我很久,陪我吊水到一半,领导把她喊走加班。

我笑着说:“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快走吧,赚钱要紧。”

隔壁正好来了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女孩撒娇说自己难受。

男生眼睛都急红了。

一口一个“祖宗”“宝宝”地哄着。

我安静地看着。

以前我总是羡慕大街上恩爱腻歪的情侣。

为什么他们的对象可以时刻陪在身边,徐泽言却不能这样陪我。

为什么。

答案那么明显。

我却用了三年时间,替他找尽借口,骗自己他只是天性凉薄。

吊完水从医院出来,天色也暗了下去。

“泽言,我只是扭了一下脚而已,需要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我送来医院么?”

我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