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还没等到高怀衍,先等来了王珝,大抵是他真的有几分本事,竟能让高怀衍留他一命,还能买通狱卒来探望她,虽然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青紫伤痕,可比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这点小伤已是万幸。
这种情形下,他竟还能记挂着自己,高琉玉倒真有几分意外和感动。
王珝不知跟狱卒说了什么,后者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不耐地走开了,临走前还开了锁,给足二人说话的地方。
“公主,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陛下已经下令,五日后将所有逆贼推出午门斩首示众,我有个假死的法子,可助殿下逃过此劫,只是要吃些苦头,不知殿下是否愿意?”
高琉玉闻言一喜,忙不迭点头,只要能逃出去,吃些苦头算什么。
王珝松口气,又细细叮嘱了些事宜,而后忸怩片刻,直白道:“公主可知,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此番我倒戈陛下,家主定然记恨我,我那年迈的母亲尚在他的挟制之下,还不知如何受苦受难,我本可以宁死不屈保全母亲,可是为了公主,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说着他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忍不住握住她的双手,又提及他是如何为了高琉玉才走上这条投靠高怀胥的不归路云云,高琉玉忍着没挣开,心中只觉得古怪极了,他话里话外都说是为了自己,可她总觉得他形容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事实上他们并不熟知,这人分明是在将所有情感寄托在一个臆想出来的她身上,而一个连亲生母亲都能置之不顾的人,高琉玉并不认为他有多爱她,他分明只爱他自己。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只要能逃出去就好。
“公主总要给我些甜头。”王珝说完,怀里还在挣扎的少女果然安静下来,他心满意足地低下头。
高琉玉在心里大骂贱人,忍不住暗自捏紧了拳头,若不是她走投无路,何至于此!一个吻而已,她姑且隐忍下来,等她出去了,这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少女两手抓着男人肩头的衣物,做出一副推拒的姿态,可微仰着的头却与之相悖,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欲拒还迎。
高琉玉冷不防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下意识头一偏,那个吻便落在了她的嘴角,吓得她连忙推开王珝,不知为何,她心虚得厉害。
可转念一想,他都要处死自己了,就算自己临死前找人快活,他也管不着,这么想着又理直气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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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h 静室
面对突然驾临的高怀衍,王珝也有片刻无措,看了眼身侧惊惶的少女,他很快站出来,还不忘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许是这些天高怀衍的“优待”令王珝难免自鸣得意,短暂地忘记了他是一个多么残忍无情的人,高怀衍正用得上他,自己何不借此机会讨要了公主,兴许用不着假死那般费事,就如当初和高怀胥交易那般,加之有心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他面上镇定,开口道:“陛下……”
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站在高怀衍身后的赵轸大步向前,干脆利落地拔出长刀砍过去,只听得一声尖锐的惨叫,一只断手就这样骨碌碌滚落在高琉玉脚边。
高琉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出声,脸色惨白,惊恐地望向神色漠然的高怀衍,踟蹰着不知是该上前扶住王珝,还是该和他划清界限。
王珝疼得跪倒在地上,冷汗涔涔,抖着嘴唇断断续续道:“不知、不知……臣犯了何事……才……”
高怀衍懒得跟他废话:“拖出去。”
很快便有几个侍卫走上前架着王珝往外走。
高琉玉惶恐不安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鞋履重重踩过那只断手,她忍不住退后,直到退无可退被人逼到墙角。
“你成了他的女人?”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这句话。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掐着脖子按到了冰凉的墙面,高琉玉的脖子很细,五指收拢间仿佛能感受到肌肤下面有血液在流淌。
“这些天你都让他碰了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他的语气里难掩暴虐和狂躁。
高怀衍终于松开她的脖子,转而向下隔着衣物用力抓握她的胸乳、腿根等女儿家娇嫩私密的部位,他手上没有半分怜惜,高琉玉被他捏得生疼,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这几日他一面想着高琉玉性子倔强,还对柳修远念念不忘,必不可能和旁人欢好,一面又认为她兴许会自暴自弃,将自己作为筹码和高怀胥合作。
然而无论是哪种猜测,都令他心中忍不住生出想要杀人的冲动。
高怀衍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裙衫下摆,不由分说扯掉亵裤,粗粝的手指就这么捅进干涩的小穴,高琉玉脸色发白,扭着身子用力挣扎起来。
她流下两行屈辱的热泪,侍卫们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把守着,而自己被高怀衍按着这般羞辱,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刺激着她,逼得高琉玉几近崩溃,不管不顾哭嚷道:“是又怎么样,谁能助我杀了你,我就张开腿给他肏!”
“他就是比你好,我与他一处快活极了,我最厌恨你!每每同你欢好都令我作呕,你只会强迫我……”高琉玉想着高怀衍都要处死她了,还要来羞辱自己,愈发口不择言。
“你想死吗!”高怀衍猛地抓住她的脖颈,眸底一片猩红,满脑子都是高琉玉为了杀了自己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王珝此人他之前便有所耳闻,不过是他眠花宿柳的风月事,据闻他极善此道,京中不乏一些大胆热烈的女子当街朝他扔帕子,只为和他春风一度。
随着他五指收拢,高琉玉喘不过气来,面色涨得通红,用力去掰他的手,最后他忽然松手,她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等稍稍缓和些,见他仍旧死死地盯着自己,她连忙捂紧了裙衫往后缩。
“……谁都可以肏你是吗?我不能?”
高怀衍语气愈发寒凉,令她忍不住心底发怵。
“找人把她洗干净丢到静室去。”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牢房,走得又快又急,仿佛真的被她的言语刺伤,以至于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
高琉玉不认为自己这几句稀松平常的话语能刺伤高怀衍,他们本就互相厌恶,只不过现在是将那层平和的表象撕下来而已,但是激怒他是必然的了,静室这地方她是知晓的,一贯是用来给那些犯了错的皇子们静心慎思的地方,里头黑漆漆的十分密闭,空无一物,仅在最高处开着一方小窗,能透进来些许光亮。
高琉玉十分不解,高怀衍难道以为把她关进静室自己就会反省不成,这几天在大牢里这般难熬她都不曾屈服。
那些宫人伺候她洗浴过后,将她带到静室,不顾她的意愿给她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若隐若现,穿在身上都能透出肉色,像是后妃侍寝穿的寝衣。
里头并未点灯,只有门口透进去的微弱光亮,入目便是一张大床,和几根从床头蜿蜒延伸的铁链,啪嗒几声,几个宫人不由分说将她锁了起来,而后陷入黑暗。
短暂的惊慌过后,高怀衍进来了,他点燃了壁灯,借着昏黄的烛光,她这才看清室内的情形,屋内陈列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刑具,看得她心惊肉跳。
“你这个畜生,既然这么恨我,那你现在就杀了我,等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日日缠着你,教你不得安生。”高琉玉已是破罐破摔,与其让他折磨致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些。
“你确实该死。”高怀衍凉薄开口,“那也是被我肏死。”
“现在么,先把你的骚穴洗干净。”
高琉玉气闷得说不出话来,不知他口里的洗是怎么个洗法,她分明才沐浴过。
高怀衍将一个药丸塞进她的小穴,媚药在肉穴里融化了,穴道里很快滋生出一股浓烈的瘙痒,清透的淫水从细小的肉孔流出来,顺着大腿根滴落在地面。
高琉玉以为他要故技重施,心想自己这次怎么也不会再求他,兀自忍耐着那股翻腾的情潮,忽然被他整个人抱起来,带出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