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成渊慢慢靠近,细细分辨,似乎只有时重至一人的气息。皇帝脱下朝服,换上一身轻快的便服,此刻怀里正抱着一坛酒。
“你在这一个人喝闷酒?”
时重至带着些醉意看向池成渊,看样子他已经喝了不少,此时口不择言:“老登,你怎么在这里?”
“你平时就这么称呼……”
池成渊话还没说完,却被时重至一把抱住哭诉:“老登,我好难呐。”
摄政王一听,皇帝这是真情流露,说不定能套话,于是也不在意这小狗崽子无礼的称呼,反而拍了拍时重至的背,安抚地问:“怎么了?”
时重至把头埋在池成渊胸膛前,眼泪将摄政王黑色的衣服濡湿了一小块,却并不明显:“他的男人好多:池成渊,黑丹,现在还有一个太傅……重璧哥哥是真的喜欢我吗?”
原来黑丹跟时重璧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幸好云阳王的封地离黑丹驻守的地方不近,否则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池成渊试图把时重至拨开。
小狗崽子已经流了不少眼泪,他怕再接下去这家伙流鼻涕。若是沾到了他,他打不打皇帝?打吧,朝堂上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不打,又实在手痒。
“你干嘛把我推开,你是要去找重璧哥哥吗?不准!”
时重至抱住了正欲起身离开的池成渊的腰,“没想到你的腰还挺细。”
池成渊不跟醉鬼一般见识,只专注于挣脱禁锢住他腰身的手。
“腰这么细,床上肯定是个银样蜡枪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杀皇帝都没事,打皇帝更不犯法吧?
顶多被太傅说几句。不对,太傅连操皇帝都允许。
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摄政王决定让时重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个银样蜡枪头。
清醒着的时重至尚且不是摄政王的对手,更别说喝醉了的时重至。
池成渊三两下就把时重至制伏,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这个身高不低的皇帝拎到床上,跨坐在时重至的身上,把床上那只碍事的破兔子随手一扔,正准备吓唬一番。
这一扔,却触动了机关。
数十把飞刀朝摄政王袭来,摄政王连忙向后躲避,却不料是连环机关,他的手腕、脚腕全被突然出现的镣铐固定在墙上。
池成渊见过机关,也见过在床上设置机关的,却没见过将机关的枢纽设成一只又显眼又残破的兔子的。
呵,吃了想象力的亏。
这么一番动静,时重至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眼中冒火地盯着池成渊,好像要把他也一起点燃。
不好,小狗崽子要咬人。
“太傅,救我……”池成渊想到太傅应该就在附近,急忙能屈能伸地呼救,却被一个带有酒味的湿吻堵住了唇舌。
果然是小狗崽子,章法跟时重璧完全不同,一路攻城略地,颇为主动地寻找着摄政王的舌头,与之交缠争斗,牙齿更是不客气地咬着池成渊饱满的下唇,狠狠地吸吮着,好像要咬下一块肉来。
不行,不能被咬出血。
要是吃到了他的血,这小子只怕会更强。
池成渊活动着上身,想要把皇帝顶远一些,这投怀送抱一般的动作却刚好方便了时重至,他的双手刚好握着他的两块胸肌,五指收紧又张开,不去刻意玩弄他的乳头,只是像是揉面团一样地揉弄着,却让池成渊觉得四处着火。
好在这小狗崽子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羞辱他的话,此刻终于放过了他的嘴唇。
摄政王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没有血腥味。
红润的舌尖扫过嘴唇,像是在勾引一般,时重至再次吻了上去。
“嗯……”摄政王猝不及防地被再次吻上,没控制住地发出一声鼻音。
池成渊心道不妙,再这么啃下去肯定会被他亲破皮,他偏了偏头,皇帝对摄政王此番不合作的行为非常不满,直接将手伸进摄政王的衣服里,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乳头。
摄政王挣扎更甚,但奈何四肢被固定住,他的挣扎只换来了皇帝握着他的胸乳,大力地平息着他躯干的叛乱。
“刚才我就想说,摄政王这奶子揉起来不比重璧哥哥差。”
“你口口声声说着你对时重璧是真爱,跟我这种人不同,现在却拿他和别人比?”
手脚都受制,打是打不过了,池成渊寄希望于小狗崽子足够纯情,不说为时重璧守身如玉,起码别太过分。
“哼,他让那么多人操,还不允许我多操个人?”说着,时重至的手竟移动到池成渊的屁股上,一边揉着摄政王紧实的臀肉,一边试图扯下他的裤子。
“等等,你要是操了我,不怕我报复?”
时重至却对自己的处境非常了解:“难道我现在停手你就能原谅我?再说你前几天刚立我为皇帝,过两天又废了我,别说摄政王府禁不起你这么折腾,恐怕太傅也不会同意吧。”
太傅与摄政王府共同享有皇帝的任免权。
他们这批人都是戚兰台教的,除了池成渊日常作死之外,其他人对戚兰台都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念及此,摄政王哄骗皇帝:“我跟太傅之间的关系比你想的更复杂,你要是敢操我,不用我动手,戚兰台就会杀了你。”
池成渊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戚兰台大概率会站在他这边,不过却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特殊感情,而是因为与摄政王府暂时性的合作关系。